第十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九)
夙隰眼巴巴瞅了瞅季苏,眸光带着期待,那意思明显的不得了。
季苏冷哼:“我不会。”
夙隰眼角微垂,扬起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收了回去,这样的他看起来委屈之极。
季苏心里憋屈的不行,可看见夙隰死都不打算走的态度,狠狠接过药盘怒道:“你就非得找我吗?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让他们弄啊,我又不是丫鬟。”
夙隰轻轻看了一眼尽量掩饰自己存zài
感的紫苏,冷漠的神情让紫苏狠狠打了一个颤抖。
抬手握住季苏的手,夙隰认真凝视着季苏的双眼道:“这辈子只想要婳儿给我疗伤,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季苏:……
我一点都不想知dào
这句话,甜言蜜语对我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
紫苏:……
卧槽,这TM绝对是花式秀恩爱,我申请买狗粮。
季苏默了默嘴上却没好言:“还不滚过去坐好?让我请你吗?”
夙隰满yì
之极,随即甩给紫苏一个阴鸷的眼神,乖乖在季苏面前坐好。
紫苏:……
看来我还真的碍着你眼了……我走还不行么?(┯_┯)
虽是常年在外行走,可夙隰的肤色却不如江湖人的古铜色,反而与养尊处优的贵家子弟一样,腰间肌肤纹理脉络清晰,一看便知极有力量。
可此时那背上还有胸前却多了几道可怖的伤痕,即便是几天过去了。可那伤还是可见血肉。
细想便知那一****伤的有多重?
季苏看到伤口手不由颤了颤,嘴唇微抿,默不作声的将陆承洝配制好的草药用小钥匙一点一点轻柔的涂抹在伤口处。
“你无需过于担心,这些伤过些日子就好了。”夙隰不忍季苏难受,那一瞬在她眼里划过的心疼与怜惜让他心情几乎好到了天上。
季苏涨红了双眼,力道也没控zhì
住:“谁……谁担心你啦,有臆想症是吧。”
夙隰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却是宠溺的看着季苏:“恩,没担心。”
季苏气鼓鼓的动了动嘴巴,手上的力度又回归了轻柔。
“伤药涂好你就给我滚回去。听见了没?”季苏抬头恶狠狠看了一眼夙隰:“你要是不听我再也不给你上药了。”
夙隰眉头轻挑:“好!”
等会。我刚刚是不是说了很蠢的话。
季苏猛然抬头:“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你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夙隰忍住嘴角即将要泄出的笑意摇了摇头:“不行,婳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季苏急了眼:“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小女子。”
“婳儿。你不能这么无赖。”夙隰失落的垂眸。又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
季苏假笑:“比得过你么?”
夙隰轻轻一笑:“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
季苏:……
谁跟你天作之合?
将纱布给夙隰绑好,季苏轻瞥了一眼夙隰,态度不好。脸色不好道:“赶紧滚。”
夙隰将衣服穿好,从腰间取下刻有凤凰的血玉玉佩,搁在季苏面前:“给你。”
季苏不耐烦的瞥过去,却在看见的那一刻征愣原地。
手指不受控zhì
的触上玉佩,触手的冰凉让季苏猛然一缩,却被眼疾手快的夙隰抓住,将玉佩塞进季苏手心。
夙隰抿了抿嘴:“这是我在北疆找到的极品血玉,看到你我便想把它雕刻成凤凰,所以它是因你而出现的。”
季苏看了一眼夙隰,眸色不明:“夙隰,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所以,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相信你。
“我知dào。”夙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细水长流。”
“……”季苏转过身,还是没接过凤凰玉佩:“我困了。”
夙隰将玉佩拿回,眸光微沉,随即转身而过。
刚刚屋内的温和气氛一瞬间凝重起来,顺带着房间遗留的药香味。
陆承洝采药回来时,两人之间明显是一人强势掠夺,一人狼狈逃避。
默不作声将近况明了,陆承洝面无表情的去了夙隰住处,再这样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夙隰半倚着床架,看见陆承洝的身影也不见有一丝的惊讶,好似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来找他一样。
陆承洝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世界上要是他对谁最无奈,只怕也就仅眼前一人了:“你可知,她是苏殿臣的未婚妻?”
“知dào。”夙隰轻勾,妖孽丛生:“那又如何?”
这一刻的夙隰却不再是季苏眼前那个无赖又喜欢装成可怜巴巴博同情的人,此时的他浑身气质凌厉又阴鸷,妖魅的脸庞好似凝了冰霜。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没有得到过,而且,我肯定她就是那一个人,那个在我梦里让我魂牵萦绕的人。”
“这样本就属于我的人,我为何要因为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就放手?”
执拗又偏激的话语让陆承洝心里更加沉重。
还是这般不顾他人想法,只要想要就夺过来。
夙隰,你要多久才能明白,柔柔离开你,就是因为你太过占有欲,让人忍受不了。
“夙隰,安卿婳是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随你想的那样。有些人无论你费多大力qì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陆承洝眉头紧蹙,又可顾及着什么强忍着怒气让自己话语听起来比较委婉。
“我不管,反正她必须是我的。”夙隰甩袖起身,目光看着陆承洝阴鸷狠毒。
好似面前的人如果妨碍他,那么他一点也不介yì
出手解决了。
“夙隰,柔柔离开你的原因,你至今没明白。”陆承洝苦笑:“难怪她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夙隰脸色一白,随即面色更加冷厉:“是她三心两意,为什么你们都来指控我。”
陆承洝也怒了:“因为是你不对,你为什么就不去想想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两个接二连三离你而去,你都众叛亲离了为什么还不能懂事一点。”
夙隰握了握拳:“我如何不需yào
你来置喙。”
“……”陆承洝也板了脸,一言不发甩袖离去。
只是看着不知何时在门口的季苏,顿了顿,还是快步离开了。
【是不是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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