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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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林苑街根本没有144号，你是不是弄错了？”
小四眼问得伍志岐茫然，“没有？”
小四眼很肯定地回答，“是的，没有……”
何父在旁边听了，声音低沉地道，“让他查查旧城区街区门牌号。”
伍志岐复述给小四眼，让他快点去查。
到了林苑街，伍志岐把车停在路边，等着小四眼回电话。
何父下车进去附近一家杂货铺闲聊，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俩个人年纪差不多，很能聊到一起去。
“老哥，有人给了我林苑街144号的地址，可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知道在哪儿吗？”
老者摇摇头，“我很少注意门牌号……”
何父没奢望遇见个人就能问到，又和老者聊了会儿，便和老者道再见转身离开，却听老者的老伴道。
“144，多不吉利，谁能要这门牌号？”
回去车上，伍志岐告诉何父，“江市最早是没有林苑街的，是十年前城市重新规划，才有的林苑街。”
言下之意还是没查到144门牌号。
“会不会是卜淮那小子胡说八道？”伍志岐反而对提供线索的卜淮产生了怀疑。
“应该不能……有没有可能，当初有144门牌号，但主人嫌弃不吉利，要求改门牌号的。”
门牌号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改动的，但也不是不可能，伍志岐吩咐小四眼后，继续坐在车里等。
“要不，我们打电话问问卜淮，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何父点头，伍志岐拨通左朗电话。
“你不用找他了，他已经走了，辞职报告是昨天晚上他打电话，康宁学在他办公桌上找到的。”
不堪忍受资本家敲骨吸髓，员工忍无可忍摔辞职报告拂袖而去，伍志岐脑子里上演一出大戏，嘴上却道，“是你炒他鱿鱼的？”
“人才难求，我怎么可能炒他？是他突然辞职，我都被他闹了个措手不及。”
听了左朗的话，伍志岐很喜闻乐见有钱人也有花钱摆不平的人和事，心里舒服了不少。
“你把他手机号给我就行，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左朗叹道，“他手机关机，我去他家找过，根本没人。”
卜淮跑了？可他为什么要跑？伍志岐拧眉，“怎么会关机？不会是他受到什么威胁了吧？”
左朗道，“这就需要你们警察叔叔去调查了解了。”
伍志岐问清楚卜淮家位置，撂下电话开车前往。
果不其然，卜淮家没人，因为伍志岐敲门太响，气得邻居五十多岁的大妈出来指着伍志岐的鼻子训。
伍志岐只能告诉小四眼查卜淮去向，“把他最近的行程一并都查查。”
回去车里，左朗给伍志岐打来电话，“郝笑同卜淮一样，留下一份辞职报告就走了。”
何父听到郝笑这个名字，记起何盘盘跟踪卜淮和郝笑买彩票中奖的事，犹豫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伍志岐。
“您之前告诉我卜淮提到林苑街144号，说的是他调查过富有，看到过有关富有过去的一些资料里，曾提到过林苑街144号……怎么听您这意思，他和郝笑买一次彩票中一次奖的，难道是异能者？”
何父未置可否。
“您怎么不早告诉我？”伍志岐道，“这不就和卜淮说的，有人在抓捕异能者的消息都对上了，卜淮逃亡，就是为了不被抓到。”
小四眼这功夫打来电话，告诉伍志岐，“伍队，林苑街真的没有144门牌号，不是有人改动过，而是当时市政规划时，借鉴老百姓图吉利的心理，门牌号就没设144号，从143直接跳过144，然后是145……”
原来是这样，伍志岐道，“那也就是说，144实际是145？”
说完，伍志岐就觉得不对，就像一家哥四个，偏偏家长图吉利，老三然后就是老五，就是没有老四，那么，你不能说老四就是老五一样，也就是说老四和老五看似是一个人，其实又不是。
伍志岐啧了声，“真TM乱。”
何父指挥伍志岐，“走，咱们去看一看143和145……”
驱动车子，伍志岐找到林苑街143号和毗邻的145号，143号是家网吧，外墙上喷着彩绘，上下共两层，占地面积大约在三百平左右，145号是家超市，门脸不大，占地面积也就在一百平左右。
伍志岐坐在驾驶室里打量，何父手指网吧和超市中间位置，不知是谁在墙上接着网吧的彩绘涂鸦，画的是凯旋门，也许是因为这幅涂鸦画得太好，就算占了超市半边外墙也没被清理掉。
伍志岐和何父下车到了涂鸦前，伍志岐一眼就看到凯旋门基座位置写有，林苑街144号，感觉就像是画完涂鸦时意犹未尽，故意调皮捣蛋涂上去的。
查来查去，林苑街144号居然是涂鸦，何父和伍志岐哭笑不得，转身往车子走去。
伍志岐抬头间注意到，街对面有一道熟悉身影一晃而过，定睛一看，“金灿灿？”
听伍志岐提到金灿灿，何父跟着看过去，就见金灿灿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路虎，车子随即启动扬长而去。
何父和伍志岐对视一眼，总有种不可能这么巧合的想法，两个人立即驱车尾随。
伍志岐还记得他跟去洱海，入住酒店被骗进1018号客房，和金灿灿在一间客房里睡足了三天……
之后他去查何父几人行踪，根本没空注意金灿灿动向，而卜淮提供的门牌号，居然能偶遇到无人注意的金灿灿，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金灿灿并没有发现被跟踪，来到一家挂牌超然网络公司的大门外，车子停下……
一名和金灿灿长得有五六分像，年纪偏大些的女人，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是单反玻璃，看不清里面情况，大约五分钟后，女人从车上下来，满脸愠怒。
金灿灿的车再度驶离，伍志岐小心翼翼坠在后面，继续跟踪。
这次，车子开到了城外，随着四周越来越空旷，跟踪起来难度加大，幸亏伍志岐经验丰富，没被发现。
来到一栋别墅前，金灿灿下车掀了半天门铃没人给开，怒极地扯开嗓子叫，“陆华浓，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