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超自然急救

  吃完饭，陆华浓被何父催着回房间休息，没一会儿，何盘盘满面羞涩的敲门进来。
  正通话的陆华浓扫了眼有话要说的何盘盘，示意她等会儿。
  “怎么，追踪不到吗？”陆华浓语气冰冷。
  自从陆华浓与何盘盘在游戏测试中出了事故，左朗便开始着手调查，结果越查越心惊，等到陆华浓醒过来后，二人就这件事进行研究，几套方案做下来，还是一无所获，左朗无奈道。
  “没办法追踪，但可以肯定是内部人员干的。”
  “不管是谁做的，一定有迹可循，继续查。”
  俩个人又说了几句，陆华浓挂断电话，目光转向杵在地上的何盘盘。
  终于轮到自己了，何盘盘和陆华浓排排坐，拉着他的手道，“你真打算和我领证？”
  嘁，想的美……陆华浓腹诽，面上淡淡地道，“这世上有种人叫‘办假证的’。”
  不是真打算和她领证？哎，好遗憾！何盘盘守着面前如花似玉的美男望洋兴叹，不死心的道，“可是，办假证违法……”
  “违什么法？我办证又不是为了为非作歹，只不过是哄你爸开心，要不然，你说怎么办？”
  想起老爸在饭桌上的那篇言论，何盘盘揪心，“你说的对，不过，我爸是老公安，你确定假证能瞒得过他老人家法眼？”
  “……”陆华浓神情凝滞，严肃，萧瑟，“何伯伯是公安？”
  “嗯，还是头头类的，很厉害的呦！”
  默默抽回被何盘盘握住的手，陆华浓同何盘盘保持距离，“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咱俩办个真的吧。”
  陆华浓用白眼怼之。
  “我这么好，你和我领证，只赚不亏。”
  对于自我疯狂推销的何盘盘，陆华浓用眼神示意，起开！
  然而，何盘盘稳如泰山，买卖不成仁义在，继续长篇大论。
  “咱们出事前，我看到一个叫卜淮的人，在你办公室门外转悠了好久，后来被左朗给赶走了，当时我就觉得古怪，你说，他们俩个会不会和爆炸案有关？”
  提到卜淮，陆华浓拢了拢眉，“我没听左朗提起过……应该不会。”
  发现何盘盘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陆华浓无奈提醒，“你不睡觉吗？”
  “你困了吗？下午睡那么多，还困？不会发烧了吧……”
  何盘盘抬手覆上陆华浓额头，被陆华浓一巴掌pia飞，“我没事。”
  何盘盘皮糙肉厚一点都不疼，“哦，没事就好。”
  终于，何盘盘起身准备离开，陆华浓放松下来，忽然被何盘盘一把推倒床上……
  “你干什么？”陆华浓紧张挣扎。
  何盘盘狞笑，“你不是要睡觉吗？还问？”
  陆华浓艰难滚动喉头，极速思考应对。
  拉过被子给陆华浓盖好，何盘盘转身出去，顺手把灯给关了。
  身为男人被女人吓到，陆华浓窝火捶床。
  因为下午睡得过多，又被何盘盘刺激到，陆华浓大半宿没睡着，直到晨曦微露才迷糊过去。
  同样傍晚睡了一觉，晚上睡不着的何父，也是天蒙蒙亮才睡过去。
  于是，等到何盘盘起床，家里静悄悄一片。
  看时间还早，何盘盘出去跑步，回来又把三个人的早饭做好，吃饱饱然后出门去上班。
  上午十点多，急诊科来了一名心脏骤停患者，何盘盘全力抢救。
  血氧饱和度急剧下降，血压异常，呼吸微弱，心律紊乱。
  在抢救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监护仪上的波动还是成了一条直线。
  如此年轻的生命却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所有急救人员都十分惋惜。
  看着躺在急救床上年龄与陆华浓相仿的患者，何盘盘的心不由一阵抽疼，如果自己能有神通，挽留住这年轻的生命该有多好。
  正想着，何盘盘忽然就看到患者胸腔内停止跳动的心脏……
  揉了揉眼睛，心脏还在，是虚构的透视图。
  “怎么会这样？”何盘盘喃喃自语，并注意到，除了心脏外，她看不到患者的其他脏器。
  为什么会看到患者的心脏？是因为这是患者的致死病因所在吗？何盘盘想着，会不会让她看到，就是在告诉她，她可以救活他？
  何盘盘忐忑不安地靠近急救床。
  此时，其他急救人员已经陆续退了出去，患者家属还没有赶到，急救室内空无一人，何盘盘当机立断，决定试一试。
  两手托住脉络清晰的心脏微微用力，模仿心脏跳动的节奏，一下一下收缩扩张。
  真实的触感，血液随着动作开始流通的节奏……
  “扑通！扑通！”心跳声响在耳际。
  大约三四下后，心脏开始自主跳动，随即，何盘盘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呼吸声。
  难以置信地倒退几步，虚构的透视视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患者胸口有规律的起伏。
  何盘盘愣了几秒，立即抓紧机会抢救。
  急诊科创造了奇迹，心脏骤停超过一小时的患者居然被救活了！
  就在所有医护人员为此雀跃不已时，门外走廊传来一声惊呼。
  “快来人，有人晕倒了！”
  何盘盘听到后，不知为何，由心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害怕得两腿发软，踉跄着跑出急救室，赫然就见陆华浓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流出汤汁的手提饭盒。
  “陆华浓！”何盘盘仓惶大叫，抖手抖脚地扑过去。
  脉搏呼吸都没了，何盘盘大吼，“快，抬进去抢救！”
  所有急救用在陆华浓身上都毫无效用，监护器上心率划出直线。
  没有人会相信急诊科一天里能出现两次奇迹，连何盘盘自己都不信，因为她没有看到心脏虚构透视，更加不可能故技重施，救活陆华浓。
  有认识陆华浓的同事过来安慰何盘盘。
  “麻烦你们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摸着陆华浓的尸体尚有余温，修长手指一如往昔般绵软，何盘盘泪如雨下。
  “陆华浓，你醒醒，你的假证办好了吗？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不帮我哄我爸开心了吗？”
  陆华浓直挺挺地躺在急救床上无声无息。
  “我爸爸是真的喜欢你，这两天总和我说，我长这么大干过最像样的一件事，就是找了你做男朋友，我是真的喜欢你，你长得又帅脾气又好，虽然嘴巴不让人，可是你心地善良……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何盘盘哭得声嘶力竭，陆华浓的身体却在一点点变冷。
  “你不要走！”何盘盘抱着陆华浓，轻轻吻上陆华浓冰冷的唇……
  ‘我可以救活别人却救不活我喜欢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换你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