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恢复记忆

  人来人往的庙宇之中,雨仙呆愣地站在月老庙外,此刻的她不自觉地朝天翻了翻白眼,心中不断暗骂自己的愚蠢行为:到这里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叫小谟先行离去,而她,却跑来这么一个地方,就为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
  此时,门外的一名解签老人微笑地看着她,一脸慈祥的模样:“姑娘,求支签吧,瞧瞧你的姻缘如何?”
  这番话语,使得雨仙不禁不屑一笑,她从不相信什么命运,她只知dào
  ,自己的一切应当掌握在自己手中,拜神求签之类的蠢事,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做的。只是……
  为何她还在这情人树下,还拿着手中这支求来的签!此刻的雨仙,真想那块豆腐撞上一撞,现在的她都不知dào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因为那老人说了句“求支签便能解开既定的缘分和宿命”,她便乖乖照他所说之语,当真大半夜地来这情人树下!
  只是,那老人为何要她烧了手中之签,还必须得到这情人树下焚烧才行,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雨仙深深地叹了口气,低眉看着手中的签文,心想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就直接白痴到底,彻底将它焚烧了罢!
  随着火光的显现,原本漆黑的夜晚却放射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而发源处,竟是眼前这颗高大的系满红绳的情人树。那挂于树上的一张张红签纸,竟形成一条条发着红光的绳索。
  而她的小指处,竟也有一条类似的红绳发出绚烂的光芒,且渐渐将树上的红绳吸引过来一般,仅一瞬,雨仙便被那些红绳一层层地包裹起来。
  远处,有一个身穿红衣的老人远远凝望着这惊奇的一幕,若仔细观察,便能轻易发xiàn
  这个老人便是白天那坐在月老庙门前的解签老人。
  此刻的他,面色异常沉重,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在生门中被吸收的灵魂碎片,将重新解放出来,你将会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之后该何去何从,却要看你的造化了!”如此,他欠阎王的人情,也算是还清了。
  一番自言自语后,那个老人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此刻被困于红绳中的雨仙,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整个人更是疲惫无力,显得有些昏昏沉沉,仿佛处于混沌状态,无视周边的一切,放任自己,放逐灵魂……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而入之时,所有的一切又重归平静,只是,在那盛放的情人树下,躺着一个熟睡的典雅女子,此人,便是昨晚被困于红绳中的雨仙。
  感受着微微的光亮,雨仙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才惊觉自己仍处于月老庙中,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但也因为这般奇遇,却也让她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想起,那个戴着面具冷漠男子。而今,回想起那封怪异的书信,那对老夫妇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一般,难怪,她会觉得那封信的语气是如此熟悉,难怪,他们会如此熟知她的一切,原来啊!
  思及至此,雨仙不禁勾起朱唇露出一丝洒脱的笑容,心中亦倍感温暖,他们,也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吧。
  只是,一想起“雨仙”这个名字,雨仙心中却是有好气又好笑,这个名字一般用于柔弱女子身上吧,那个翁庄锐竟还说很适合她?呵呵,真是鬼人说鬼话!
  罢了罢了!她既已决定用这个名字,在抱怨也是无济于事,既是如此,那便勉强接受吧,毕竟,这名字对她,也有非凡的意义!
  思及至此,雨仙抬眼望了望眼前这棵情人树,却是缓缓转身离开了,她既已恢复记忆,那么,那个假冒的翁幻紫,却也该去会会了……
  冷月府外,看着眼前这座豪华大宅,雨仙心中却有着另一番感受,之前作为翁幻紫的那段日子,而今想来,却是过了许久了。
  此刻,雨仙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亦不再是那个有苦自己尝的清冷女子翁幻紫了,过去的一切是该彻底丢弃了。而今的她,才是真zhèng
  的自己,更是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冷轶矢,呵呵,冷轶矢!而今,却是该叫他凤琰晖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冷月堡堡主,他们,都已不是五年前的自己了!所以,她不会再用翁幻紫的身份,更不再是樊瀞,现在的她,将会用“雨仙”这个全新的名字,傲然站在那人面前,再让他,重新爱上!
  “姑,你终于来了!”此刻,樊君谟一脸欢喜地从冷月府疾步而出,一把奔到雨仙怀中,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五岁的孩童,额,该是终于有了五岁孩童该有的稚气。
  无论如何,雨仙却是很享shòu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只因这让她感受到一种作为母亲的愉悦感,只要一想到肚中的小生命在不久后,也会像小谟一般依赖她,心中便会万分喜悦。
  尾随而来的众人更是满脸喜悦之色,只是,在见到雨仙之时,众人却又万分震惊,即使在此之前,君谟已给他们打了预防针,但在见到那张与翁幻紫一模一样的俏脸时,心中难免有些不敢置信。
  况且,仅仅三个月不见,为何她的肚子会如此突显,显然是一副有孕的模样。此刻的樊羽似想起什么一般,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沉声道:“瀞儿,你肚中的孩儿该不会是……”
  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语,雨仙急忙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语,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樊庄主,我已不是你的妹妹樊瀞了,现在的我名为雨仙,是我父母为我起的名字!”虽然,其中大部分却是有着恶搞的成分。
  “父母?”听闻她谈及亲人的樊羽显得有些不解,当初的她不是失忆了,又为何会知晓自己的父母,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一脸疑惑的模样,雨仙故yì
  清了清喉咙,故作凄切地看着他,哀声道:“在得知自己竟是某人的替代品后,我可是万分伤心难过,那时可真想一刀切腹自尽,但又怕太疼所以放qì
  了。”
  说着,雨仙故作哀伤地抹去眼角本就不存zài
  的泪花,继xù
  故作哀伤道:
  “但是,我还是很难过,结果一不小心就想起以前的事,所以便回家去了,却发xiàn
  父母早已去世,深受创伤的我不小心就失了身,但那肇事者却一声不响地失踪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四处寻他,不小心肚子便大了,又恰巧被小谟撞到了,便来这里看看了!”
  这番话语却引得众人的一顿无奈白眼:如她这般自傲之人会切腹自尽?别开玩笑了!如此悲惨的境遇,有谁会用这般玩笑口吻述说,像她这种性格,若真如此,她必会将对方千刀万剐,哪能这般悠哉!
  因着这番想法,众人也只当她不想说出孩子的父亲,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一些真实的信息,如她记起以往的事,记起作为“雨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