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入住皇宫

  皇宫中,樊瀞默然跟咋凤琰晖身后,抬眼看着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难掩心中好奇与激动,此刻的她虽想冒险,但碍于凤琰晖的面子,终是老实跟于其后,毕竟小谟被安全置于冷月府中,往后的她,却可以自由游荡于这皇宫中,自然不必急于一时!
  在她呆愣之际,却见一个妖冶男子缓缓而来,整张脸看似异常醴丽,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悠然的闲适与得yì
  ,略一弯腰朝凤琰晖作了个揖,轻声道:“小弟得知皇兄愿意重回宫中,便赶忙前来祝hè了!”
  说着,他略一抬眼,扫了凤琰晖身后的众人一眼,却未见那个熟悉的贪钱身影,眼中的得yì
  之色更甚了。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樊瀞却不自觉蹙起俏眉,这人,便是那个所谓的皇子凤玉楼了吧!呵呵,这人还真能够装的,若不是她早已得知江水菁中毒之事,怕是连她,都会被这个假象欺骗吧!
  “皇兄,你的李堂主,怎不见他的身影呢?”顿时,凤玉楼缓缓打开手中折扇,细长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琰晖身后的众人,欲从中看出丝丝异样的情绪!
  一提及李羽风,众人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皆抬眼愤nù
  地瞪着满是自得之色的凤玉楼,唯独凤琰晖仍是一脸冷漠,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也闪过一丝不耐,低沉警告道:“凤玉楼,适可而止便好!”
  看着众人如此反应,凤玉楼脸上的得yì
  之色更甚了,弯起的唇角微张,欲说什么,却被身后早已不耐的樊瀞一把拦住了。却见她看似闲适地双手交叉于胸前,轻笑道:
  “羽风现在变成了鬼魂,你若是想见他却是不可能了!只是……”猛然间,樊瀞略微顿了顿,眼中透着丝丝狡黠与灵动,轻声道:“皇子你可要小心,毕竟鬼可是很喜欢缠上脏东西的!”
  刚开始,凤玉楼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话音刚落,那张醴丽的笑容顿时沉了下去,手中的折扇被紧攥于手,却是暴露其心中的怒意与屈辱。
  半响后,凤玉楼才勉强露出丝丝笑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黝黑男子,勉强露出一丝温和笑意:“这位,想必就是方神医了,真是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顿时,樊瀞不禁暗自闷笑,这人怕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毕竟她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这人的计划!此刻,樊瀞随意地将肩上略微凌乱的青丝拨于身后,若有似无地说道:
  “方神医?我不过是对医术有些兴趣罢了,但我却更爱毒物,特别是令人束手无策的毒药,例如,幻梦?”说着,樊瀞意有所指地看着凤玉楼试图看出一丝丝破绽,却终究无法发觉任何不觉的地方。
  最终,樊瀞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毕竟眼前的笑面狐狸也是名不虚传,此次交锋却是有些不相上下了。不过既然时间还久,那他们便有的时间陪他慢慢耗!
  如此想着,樊瀞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重新敛下狡黠的笑意,却是不再理会身前的满是自信之色的凤玉楼,抬脚缓缓跟于凤琰晖身后,彻底入住于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
  转眼间,随着几个朝起西落,平静而又紧张的皇宫生活度过了几日,樊瀞略带无聊地倚于树上,翘起大腿百无聊赖地看着树下之人来来往往,经不禁打了个哈欠。
  来这皇宫已有几天,但那天之后,她便没再见过凤玉楼那个假惺惺的狐狸,这几日的生活亦是有些烦闷,全然没有想象之中的刺激!
  猛然间,在她无聊之际,眼角间却瞥见一个宏伟坚毅的男子大步跨前,满是兴奋之色地踏进凤琰晖的宫殿——长灵殿。顿时,玩性大气的樊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便悄然起身,默默跟在那人身后。
  “三皇子殿下!”一进入宫殿之后,众多下人纷纷弯下身子,恭敬地朝那个男子呼唤着,却不禁引起樊瀞心中的好奇,三皇子?这人究竟是敌是友,来这所为何事?
  “大哥人呢?”而三皇子凤骥却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在民间巡回之时便听闻大哥终于同意回宫居住了,他更是兴奋得快马加鞭而来,只为替那个淡漠之刃庆贺。
  原来,是来找凤琰晖那个冰块的,只是为何会如此兴奋,是有什么可喜之事吗?瞧着那人如此兴奋的模样,樊瀞顿时玩心大起,伸手一挥便将脸上的黝黑面皮摘了下来,亦戴上属于凤琰晖的面皮,并稍微做了伪装,便神情自若地走进宫殿之中。
  “皇弟,你找我何事?”蓦然间,带着凤琰晖面皮的樊瀞露出那人惯有的冷漠表情,缓缓移至凤骥身前,唯独那微勾的唇角,隐隐透着一丝狡黠与灵动。
  然而,如此呼唤却引来凤骥的疑惑,他抬眼看着状似冷酷的“凤琰晖”,面上十分怪异:“皇兄,你平时不都称我为骥的吗?为何今日改了称呼?”
  糟糕!确实有些大意了!听着如此疑惑,樊瀞才惊觉自己的失误,只是此刻的她却只能继xù
  演下去,也只得心虚地撇开视线,低声解释道:“如今我搬至皇宫,自是要遵循着宫中的规矩,既然你不喜欢我这般叫你,那我还是称你为骥吧!”
  原以为这番解释能消除那人的疑虑,却不料竟有种越描越黑的嫌疑,更是引来凤骥心中的狐疑与猜忌。
  他抬眼看着身前的“凤琰晖”,原本兴奋的神情渐渐和缓,平和的眼眸亦闪烁着丝丝慑人寒意,低沉道:“皇兄,你不是厌恶宫中的那些礼数,甚至对它嗤之以鼻吗?为何今日却想着要去遵循呢?”
  听着如此试探性的话语,此刻的樊瀞却是有些后悔甚至是自我厌弃了,丝丝冷汗不禁从额上缓缓低下,她也真是疏忽了,以凤琰晖的性子,自是不屑那些固有僵硬的礼数,而她竟然还将这个当成借口,真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