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逼供

  “你看看,跟我装糊涂吧,如果你不知dào
  他在哪儿,回润城还有意思吗?”慕容青绵在这尊会说话的雕像面前走来走去,“本来我也觉得你可能不知dào
  ,但在大殿上,傅尔杰那个滔滔不绝,好像道儿国就是你和慕容玉川两个人打下来的似的,我了解我的弟弟,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他对你的仰慕便会如滔滔江水般,止都止不住。
  到那时候,他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开呢,所以本王有理由相信,他就在你的身边不远的地方,也许那个人就是南宫圣岩,也许是他身边那个像跟班又不像跟班的阿达,再也许不管怎么说,我的弟弟,是一个胆子极大,又喜欢玩的人,你我都明白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如此,何必根本王打哑谜呢,直接说出来多好,你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也能跟着那位王爷过好日子去了,是不是?”
  好像是在哄孩子,慕容青绵谆谆诱导,柳烟柔忍不住想叹气,叹气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已经遭到怀疑了,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信的。
  “王爷既然怀疑烟儿身边的人,何不去证实,去查呢,如果查出来六皇子,王爷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吗,如何要来跟烟柔打招呼呢,完全没有必要,王爷与其在这里Lang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国事繁忙,王爷的眼睛,都不如以前好kàn
  了呢。”
  “好,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傅尔嫣吧,你怎么就偷了她的传家宝,你们不是好姐妹的吗,在朝堂之上,听说你要被烧死,她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可是有名的急脾气,这里头有什么原因,你能解释吗?”
  柳烟柔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我偷了她传家宝,她便恨我了,所以在朝堂上便没有替我求情,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为什么王爷会觉得有奇怪的地方?您若问我为什么要偷她的玉佩,我倒是可以告sù
  您,因为母亲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一块那样的玉佩,我找了好久,还是发xiàn
  傅尔嫣的那一块好,天下绝无仅有,所以我就想找机会把它埋到母亲的坟里去,哪怕只有几天都好,也算完成了母亲的心愿。”若不是被点住了穴道,柳烟柔想这时候该抹抹眼泪才显得更真切,只可惜条件所限。
  慕容青绵的脸像被抹了彩虹一样,五彩斑斓的,显然对于柳烟柔提出来的这个理由,他根本就一个字都不信,他的耐心在渐渐的减少。
  又白了他一眼,“王爷,烟柔说什么您都不信,您看您的表情,明摆着觉得烟柔是在胡说八道,既然这样,再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王爷就放过烟柔,让我好好消停一下,行吗?”
  身上的束缚一下子被解开,柳烟柔打了个舒身,“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明月。”优哉游哉的动了起来。
  “你还想见到青儿吗?”慕容青绵也不拦她,待她马上就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幽幽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把柳烟柔震住了,简直是平底一声雷。
  柳烟柔的怒火蹭蹭蹭就起来了,若不是打不过他,这会儿她早就跟他翻脸,扑上去连咬带踹了,这个讨厌的家伙,这个混蛋,他当时连招呼不打就把青儿从自己身边带走了,而后来,他发xiàn
  青儿是柳名博安排的细作,就把她交给了那位端亲王,而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她以为青儿像初荷一样,从此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原来不是,原来他利用了某种方法,把她带了回来,是这样吗?他怎么知dào
  她的软肋,也就是身边的少有的几个姐妹跟朋友,他怎么知dào?
  眼睛蹿火,她猛的回过头来,“青儿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指甲狠狠的钻进肉中,那种钝疼把柳烟柔马上要烧尽的理智一点点找回来,她明白这是这只狐狸的一计,他就是要她失去理智,把自己所知dào
  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能让他得逞。
  “怎么,心疼了,她只不过是你的一个丫头而已,你看看你,面目狰狞,青筋暴突,这就受不了了?要是本王告sù
  你,她现在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一切都听本王的召唤,你信不信,她不认识你了,她甚至把你当成是仇人,你能怎么样呢?”慕容青绵像条毒舌一样吐着信子,随着一阵很奇怪的声音,青儿果然出来了,她一袭夜行衣,身手敏捷的像豹子,她跪倒在地,对慕容青绵口称主人。
  真是印证了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消灭一个敌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啧啧,这位真是运用到极致了。
  “多谢王爷让烟柔见着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请回吧,以后,好好照顾她吧,她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她的青儿不认识她了,还变得像是个冷血杀手,但至少还活着,这就足够了,上次在端亲王府,青儿为了保住她,她还以为,她真的
  们还没关上,耳边又是一阵风,柳烟柔本能一躲,就发xiàn
  原来是青儿举着一小巧的匕首朝她刺来,一下不中,她便再度挥舞着朝柳烟柔刺来。
  天,她的小心脏,青儿的眼睛,根本就是直勾勾的,没有一点焦距,她应该是被用药物控zhì
  了吧,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武功很菜,几招之后,她便被控zhì
  住了,那锋利的匕首直指着她的脖子,边缘已经把她的皮肤划出一道极其细长的口子,力道却恰到好处,那点血不至于会让她死掉,但绝对能起到很好的作用,那种疼痛如蚂蚁钻进骨髓中,一点一点
  “呵呵,王爷,您现在就忍不住了,若是现在杀了我,几天后您拿什么人绑到柱子上去烧?”连动都不敢动,柳烟柔也就这能动动嘴皮子了,同时心里再次发誓,如果几天后她没被烧成炭,她就要去学武功。
  “放开吧,青儿,你可以退下休息了。”慕容青绵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青儿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现在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吗,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跟本王说话?”
  柳烟柔耸耸肩,“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王爷,真想不到堂堂的王爷,居然会这样威胁一个小女子,您可要知dào
  ,一个人如果被威胁的次数多了,也许她就麻木了,她就不在乎了,再者,烟柔说什么,王爷都不准bèi
  信,烟柔已经是个被严重怀疑的人了,无论说真话假话,王爷统统都以为是假话,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吗,王爷难道不明白?”
  “谁说本王不信,只要你敢看着本王的眼睛,本王便相信你,现在,你就告sù
  本王,慕容玉川在哪儿?”又来了,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他还是死乞白咧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拜托,她的脖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滴血,他居然优哉游哉的坐了下来,似乎要长久作战。
  “我不知dào
  ,王爷,我不知dào
  ,拜托您不要问了行吗,我没有想过自己要当个干尸,等身体里所有的血都流干了,那也不用回答你了是不是,真是对牛弹琴,你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王爷,真是高高在上,跟我这个普通小老百姓不是一个档次的。”使劲白了他一眼,反正几天以后就没得白了,也不怕他是什么王爷皇子了。
  慕容青绵瞅了一眼那个伤口,它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珠子。从容的起身,掏出一块纱布,“不要乱动,否则本王不小心把你的脖子绞断了,可不保赔。”一句话让柳烟柔试图挣扎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现在可是人在屋檐下,人家不让动,她哪能低头呢。
  “修长的脖子,白皙,细腻,比如天鹅般优雅,这么好kàn
  的脖子,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玩了吧。”轻轻的帮忙包扎着,慕容青绵的气息喷洒在柳烟柔的耳朵上,脖子上
  “王爷不知dào
  ,烟柔的脖子上曾经有过一道很丑陋很恐怖的伤疤,那时候我还没有十五岁,若不是有人给了我一种很有效的祛疤膏,我足足抹了一年的话,恐怕到现在,我的脖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恶心。
  您知dào
  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有人试图以莫须有的罪名控zhì
  我,让我加入一个组织,一个以杀人,获取情报为生的组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过不了,所以我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脖子伸进了好不容易准bèi
  好的绳子中。人,不可以没有骨气,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什么能,什么不能,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的。
  不管您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作为泽之国的相府小姐,烟柔能说的能做的,都告sù
  您了,王爷不信,干脆,看着了没,就这里,捏碎了,您也省心我也省事,一举两得。”她指指自己的脖子,无所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