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得其解

  这个神mì
  的八王子,在民间隐藏了那么久都没有被柳名博他们找到,他现在莫名其妙的回来了,还深得皇帝的喜爱,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柳名博**措手不及,谋划了一年的计划,恐怕全都付诸东流了!
  柳烟柔整天在相府里优哉游哉的胡乱转悠,很快那些下人们就跟她混熟了,因为新来的小姐脾气好,还会玩斗蛐蛐,还发明了一种叫做扑克牌的东西,教给大家很多玩法,不当值的时候,小姐会过来跟大家一起玩,这个东西啊,比麻将还好玩呢。
  柳烟柔深知要打探小道消息,自然要到人多嘴杂的地方,她现在既然是相府的大小姐,只要对那些下人们好好的,自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经过几天的努力,她弄明白了几件事。泽之国的皇室,复姓慕容,世代的皇帝都是文武双全,虽然不一定到了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厉害程度,但用很潮的话来讲,也都算是牛掰了。
  当今的圣上今年四十有八,比柳名博大了三岁,因为贪图享乐太过,缠绵病榻许久了,所以柳名博才会断言他活不了多久。
  这位名号叫做慕容仁傅的皇帝,膝下多女,但皇子却只有四个,大皇子慕容仇宇,在多年前因为联合长公主谋反,被格杀,皇恩浩荡,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被免除死罪,流落异乡,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也有十岁了。
  四皇子慕容青绵,今年二十几岁了,为人狠戾,性格乖张,他在武功上很有造诣,又因为熟读兵书,能运用自如,所以不失为一个安邦定国的猛将,只是他的性子,柳烟柔认为,不适合当皇帝。
  六皇子慕容玉川,大伙儿都说他性子温和,甚至有点懦弱,让柳烟柔一下子就想到了历史上有名的唐高宗李治。
  还有一位八王子,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了。据说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因为他的母妃意图谋害皇上被杀而受到牵连,有人说他被处死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救走了,总之现在生死未明。
  这样,其实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而已,可是他们俩一个狠戾,一个懦弱,其实都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柳名博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的话,柳烟柔猜想,他一定是想要拥立六王子的。
  这点很容易理解,如果你想以丞相之尊凌驾于皇帝之上,那么肯定要选一个容易操控的傀儡,六王子至今未婚,他也少有机会像李治那样幸运,能有个好妻子像武媚娘那样的,所以,如若让烟柔选,她也会选六王子。
  在受训期间,她被迫学习了许多泽之国的官家礼仪,宫廷礼仪,若那面具人和柳名博真的是一伙的话,她猜想,她被训liàn
  成一个细作,是要潜伏在四皇子身边,找到他的把柄,好让那伙人把六王子唯一的竞争对手消灭掉。只是,如果一切猜的没错,怎么他们又停止行动了呢?
  三天送一次药,面具人倒是一次也没有耽搁,柳烟柔常常坐在院子里的树荫底下,眯着眼睛,想象着如果不乖乖吃药,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锦川哥哥了,这些日子在相府,吃得好穿得好,下人伺候得好,真是有点飘飘然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要失去斗志了呢。想用这样的方式迷惑我吗?对不起,我会令你们,很满yì
  的……
  书房密室,面具人和柳名博各据一方,只见面具人眼中喷火,柳名博面色铁青,气氛紧张,剑拨弩张的,不知所谓何事。
  “我们只是合zuò
  关系,都是为那一位办事,有话好好说嘛,相国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呢。”僵持了半天,还是面具人先开了口,他们虽有矛盾,但共同利益还在,面具人前番派柳名博的亲生女儿来杀他,这是对柳家两人的不信任和窥测,更何况那天在暗牢,柳名博的表现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让他意想不到,这会儿他大发雷霆也是情有可原的,这就叫做,呵呵,恼羞成怒!
  面具人给了台阶,柳名博也只好顺着下来,毕竟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他们呢。他缓缓面部铁青的表情道,“你可知dào
  ,当朝的八皇子意wài
  回来了,再加上皇上的病突然好转起来,老夫这几日留心,他的气色比老夫的还要好!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要宣告失败了!”
  面具人古怪的笑笑,“相国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八皇子虽然回来了,可当年谋反之事,他怎会不为皇帝所忌惮,更何况,他在朝中可是没有自己的势力支持的,能成什么大气?”
  柳名博摇摇头,“面具,你有所不知,八王子的母妃,是我们北方的契胡,近十年来,他们吞并了北方不少的小部落,势力渐渐地大了,再加上北方蛮夷向来骁勇善战,八王子又是契胡可汗唯一的外甥,万一他们联手,恐怕还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实力呢。
  再者,皇上对八王子的喜爱,是有目共睹的,据老夫估计,应该跟他的病一夜之间好转有关系,他现在春秋依旧在,万一立个遗诏,要立八皇子为储君,我们的苦心,就算是白费了!”
  “你我都预料到事态的严重性了,相爷您想,这剩下的几位皇子能没有任何感觉吗,所谓,鹬蚌相争,我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计划暂时停一下也好,您就可以跟您的女儿,多享shòu
  天伦之乐了。”面具人声音那样不真实,却在无意间似乎充满了讽刺,柳名博只好装作不知。
  “你把烟柔身上的毒解了吧,面具,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孩子,若是你想用毒药控zhì
  她,那是下下之策,而我,已经有了上上之策了,她的母亲,就是她最大的软肋,比你那个劳什子毒药,要强多了。”柳名博一脸慈祥,“她毕竟是老夫唯一的女儿啊,老夫于心何忍。”
  他自有他的算盘,虽然目前他们还是合zuò
  关系,但如若大事已成,他们就必定会视对方为死敌,他怎么允许自己的女儿这颗最好的棋子,有一天会为别人所用!
  “如你所愿。”面具人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们,合zuò
  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