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宁妃通达成贵妃

  墨昊泽无所谓的出声道:“很好,看来宁妃今日必死无疑。瑶儿,你看到了吗?她是因你而死。”
  早已失去了继xù
  逗弄的兴趣,墨昊泽的双手正待用力捏碎宁妃的咽喉,突然书瑶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及时阻止了他。
  “住手……”
  闭着眼睛狂吼出声,书瑶的心中在滴血,爹爹、娘亲,请恕女儿不孝,女儿也是不得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更何况宁妃也是被自己所累,她要违背自己的初衷了。
  墨昊泽好笑的看着此时的书瑶,瞥见后者眼中的绝望时暗暗心惊:“哦,朕的瑶儿已经改变心意了吗?”
  痛苦的点点头,书瑶勉强开口道:“臣妾愿意将身心交予皇上,恳请皇上能饶恕宁妃的性命。”
  墨昊泽及时收回遏制在宁妃咽喉处的双手,随意的拍拍双手,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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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既然已经知dào
  宁妃有古怪,以后派人盯着就是。瑶儿的心终是善良的,不忍见其他人受害。
  宁妃的身子失去了支撑,软软的瘫软了下去。
  书瑶急急上前拥住她的娇躯,焦急的喊道:“宁妃姐姐,宁妃姐姐快醒醒……”
  “唔……”宁妃的眼前一片朦胧,只能依稀听出是书瑶的声音,咽喉处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痛楚,狠狠的咳嗽着,似要将心都咳出来。
  轻轻的拍着宁妃的后背,书瑶的心里满是悔恨。都怪自己,若是自己不说出那番话,宁妃姐姐岂会遭此大难险些丧命。
  “心儿她没事吧?”宁妃微微喘着气,还记得自己被皇上制住时,心儿为了救自己紧紧抱住皇上的腿,被皇上用力的甩在了围栏上。
  心儿?想必就是那个小宫女的名字吧。书瑶这般想着,搀扶着宁妃,将她的身子倚靠在墙上,快步的走到那个小宫女旁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发觉她的气息微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怕是命不久矣。
  “她……”书瑶艰难的张开口,不知该如何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看出书瑶犯难的神色,宁妃已经明白了大半,长长叹一口气,心里暗暗回味今天皇上的话,皇上说那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这是真的吗?
  一时间各种纷乱的思绪占据了她的脑海,兜兜转转的绕成一团,再也理不出头绪。眼前的世界开始一点点的变暗,零星看见几个光点,便迅速的回归黑暗。
  书瑶大惊,狠狠的摇晃着宁妃的身子,焦急的大喊:“宁妃姐姐,你醒醒,你醒醒……”
  墨昊泽冷不丁出声道:“别摇了,她仅仅是急怒攻心,昏过去罢了。”
  心疼的看着宁妃脖颈上青紫的痕迹,书瑶的心疼痛的无以复加,转过脸颤抖的道:“如果今天臣妾不来,皇上是不是真的会杀死宁妃姐姐?”
  墨昊泽无畏的点点头:“朕容不得任何背叛。”
  书瑶的怒火瞬间暴涨了整个胸膛,大声嘶吼道:“宁妃姐姐这般善良,皇上没有进行核查就随意下定论,难道就不怕杀错人了吗?就不怕遭天谴吗?”
  墨昊泽英挺的眉紧紧蹙在一起,死死的盯着书瑶,一字一顿的道:“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书瑶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nù
  ,站起身用手指指着皇上,悲愤的无以言表。“你为了皇权地位,便这样草菅人命吗?你和历代的暴君又有什么分别?心儿就这么死了,连宁妃姐姐也险些……”
  说道后来书瑶泣不成声,心中的唯一一丝绮念也被消除殆尽。
  墨昊泽用手抚了抚额,眉目阴沉的道:“宁妃并没有死,不是吗?你已经将你的身心交付于朕,现在的你是朕的禁脔,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地位,暴君二字岂是你用来形容朕的字眼?”
  “哈哈哈,禁脔……”书瑶仰天大笑起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说错了一句话害的宁妃主仆一死一伤,自己也从此成为仇人的禁脔。
  摆脱不了的宿命就像一根细线一般将他们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无处逃离。
  清泪顺着娇媚的容颜蜿蜒而下,流进衣物里带来丝丝清凉,在略显寒冷的春风中瑟瑟发抖,也许有些冷,也许更多的是惧怕以及无奈。
  空旷的椒兰殿中,只余两个躺倒在地的人儿,柔弱的春风将她们的衣衫吹起,在如花的容颜上悄悄刻下皇权的烙印。
  整整三日,书瑶被困在宝澜苑中不能外出,侍卫们将宝澜苑包围的水泄不通。
  春桃焦躁的企图打探各种消息,都被推拒而回。
  书瑶双目无神的依靠在床榻上,眼前总是晃过宁妃主仆的身影,心里担忧着宁妃的伤势,也不知宁妃姐姐是否已经好转。
  自那日从椒兰殿回来之后,这宝澜苑内便多了很多眼生的侍卫,连春桃都不认得,与前些日子自己被关在院中的情景何其相似。
  外院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什么人走了进来,与侍卫们交谈了几句便在敲着外殿的门,由着春桃去打点,书瑶依旧依靠在床榻边,估计是来送膳的宫人吧,这皇宫与牢笼无异。
  福喜才走进内殿,便看见消瘦的弱不禁风的书瑶,肥腻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呦,杂家来看看瑶荣华,这宫里啊可是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抬眼看见进来的是福公公,书瑶没有搭讪的心思,随意的道:“我困在这里像坐牢一样,还有什么喜事呢?”
  福喜绿豆一般的小眼睛微微一转,喜笑颜开的道:“荣华娘娘您不知dào
  啊,这岳州啊打了大胜仗,听说啊杀死了好些个乱党呢。而且啊,宁妃被当今皇上封为贵妃,已经移居凝露宫了,皇上连着几日都是宿在她处。荣华娘娘又是宁妃的闺中好友,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
  书瑶闭着眼睛听着福喜的汇报,待听到皇上宿在宁妃处时,再也保持不了镇静,急急冲上去紧紧的揪着福喜的衣襟,大声问道:“你说什么?皇上宿在宁妃那里?怎么可能,宁妃姐姐她……她受了伤,而且……”
  福喜摇摇头,摆摆手道:“那点小伤算什么,早已被御医医好了,而且凝露宫现在门庭若市,前去讨喜的大有人在呢。杂家估摸着荣华娘娘还不知dào
  这个消息,特来告知。”
  书瑶微微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吼,宁妃有自己的心上人,皇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宁妃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得到宠幸,为何这段时间会招致圣宠,难道又是因为自己吗?
  难道皇上是为了报复自己才会选择玷污宁妃的清白吗?
  不,不要……心里疯狂的叫嚣着不要,书瑶仿佛看见宁妃那唯美的恋情在唱着悲歌,那个她爱慕了十余年的男子在风中不住的哭诉。
  难道这又是宿命吗?
  已经不记得福喜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肥胖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
  重重的躺在床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过于震撼,书瑶理不清头绪,只能将头埋在被子里,企图获得更多的清醒。
  夜夹杂着阵阵凉意席卷了整个皇宫,几家欢喜几家愁。
  金碧辉煌的凝露宫内,一盏孤灯印照着一个娇俏的人影,旁边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人正在研磨。
  静静的放下笔,端详着新画的画卷,一个如风一般灵动的男子身穿深紫色朝服,手拿执象牙牌,嘴中念念有词。
  宁妃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道:“皇上,您看这副画卷可还满yì?”
  接过宁妃手中的画卷,墨昊泽细细的摩挲了一番,满yì
  的道:“不错,像、真像。”
  宁妃甜蜜的笑笑,旋即试探的说道:“皇上,能将前太子的事再说与臣妾听听吗?”
  墨昊泽闻言陷入沉思,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良久,悠悠的开口道:“皇兄做太子时,朕经常偷偷的躲在珠帘后看他们上朝,讨论国家大事。那时皇兄就是整个流音国的标杆,每个人都对皇兄赞许有佳……”
  宁妃听了津津有味,良久,意犹未尽的问道:“后来呢?前太子又是怎样遭遇不测的呢?”
  墨昊泽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破败的城池,残破的旌旗猎猎飞舞,一身是血的皇兄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最后悄然离世。
  深深的叹了口气,墨昊泽勉强收回了思绪,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已经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最近朕一直在看你作画,你都不曾歇息过。”
  宁妃有些遗憾,但是当着皇上的面又不便说什么,只得轻轻的应了一声,走到了内殿之中。
  墨昊泽仔细的端详着画卷上的男子,陷入了沉思,一时笑,一时哭。
  宁妃躲在帘幕的背后悄悄的观望着,心里万分疼痛。那个自己恋慕了十几年的男子,没想到他早已死去了十数年,自己却在最近才得到他的信息,他竟然是流音国的前太子,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墨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