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义主忠仆隔阴阳【加更一】
狂躁的气息令四周飞扬的雪花轨迹都有些混乱,浓烈的怒气喷薄开来。
“皇上,你现在相信小玉有性命之危了吗?”
迎上那双冷凛的眸子,书瑶破碎的声音被寒风吹的不成句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竟然敢伤了他的女人,更何况她的腹中有着他第一个骨肉。
“昨夜臣妾和小玉同塌而眠,夜里臣妾口渴起身倒茶,被一个黑影袭击,醒来后便没有了小玉的身影。”
忍着剧烈的疼痛,纤纤玉手不自觉的抚上痛楚的根源,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
“臣妾恳请皇上派人寻找小玉的下*{}{}
m.35zww.n
e
t*落,臣妾与小玉情同姐妹。”
“朕一定会命人彻查此事。”
俊挺的眉峰簇起,在墨昊泽神诋般完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想必那人的目标便是书瑶吧,只是下手之人错把书瑶认作了宫女,将真zhèng
的宫女掳掠走了。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伤了他的女人,目的究竟何在?一旦找出罪魁祸首,他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从来不缺惩罚人的手段。
“若是有小玉的下落,请皇上通知臣妾。”
得到皇上的承诺,书瑶只觉得悬着的心落回原处,虚浮的脚步再也撑不起沉重的身子,眼前再次黑暗了下去。
“瑶儿……”接着佳人柔软的身躯,墨昊泽只感觉心都快跳了出来,她此刻的样子翩若惊鸿,仿佛随时会离他而去。
“不要,朕不允许你有事。”
打横抱起早已失去知觉的书瑶,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墨昊泽的心中逐渐催化,成形。他为这个女人受伤而愤nù
、担忧,有什么自此改变。
景岚殿,一室的御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粉色的床榻边不断的旋转着。
墨昊泽眉目阴蛰,薄薄的双唇因为愤nù
和担忧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死死的盯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张狂的怒气随时会爆fā。
婉婉仪一身嫩黄色对襟短袄,同色的衣裙上绣着戏水鸳鸯,面容精心的修饰过,水灵灵的双眸有些黯淡。
皇上的待书瑶如此与众不同,她真羡慕书瑶,如果皇上能够用这种担忧的眼神望着自己,就算死一万次也值得。
“皇上,瑶才人的脉象越来越微弱了。”一个须发花白的御医小心翼翼的道。
“若是治不好瑶才人,你们都提头来见。”墨昊泽幽幽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眸一一扫过在场的御医,冰冷的杀意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掠过。
令人不得不信,若是瑶才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都会陪葬。
烦躁的出了景岚殿,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这个冬季,似乎比以往更冷。
“皇上,该去上朝了。”福喜在一旁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
为了瑶才人,早朝已经耽搁了一个时辰,瑶才人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这可是好事。
“既然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今日便罢朝吧。”
冷冷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再看福喜,踏入纷扬的雪花中,一点点的凉意浸润他的肌肤。
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苍白的人儿,任他如何甩头都甩不脱那个人影。
从怀中掏出一支素色的笛子,不动声色的吹了起来。
“属下季陌见过皇上。”一道黑影凭空出现。
“去寻找瑶才人的宫女小玉,另外,去查一下谁是幕后黑手。”
“属下明白。”黑影迅速消失,如同从不曾出现。
瑶儿?想起自己情急之下叫出的这个名字,他突然觉得是如此的顺口。
书瑶有孕在身的事想必瞒不了多久,那些野心勃勃之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吧。
凤仪宫,皇后一袭盛装,娇艳的面庞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狰狞的神情和美丽的面容格格不入。
“废物,你带回来的这根本不是瑶才人。”
“属下知罪,属下到达倚翠阁东苑时,确实是这个女子睡在内殿。”黑影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
“赶紧把这个人处理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否则本宫定要将你办事不力的事情告sù
爹爹,你的一家老小就等着和你一起相聚九泉吧。”
皇后把玩着镂空缧金丝的义甲,面色益发的狰狞。
“属下明白。”黑影一闪而逝,空旷的大殿中陷入了平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找到的不是瑶才人,难道是瑶才人早就知dào
自己会对她不利吗?不对这派人刺杀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对了,琼才人一定能猜到几分。
很好,早就看琼才人不顺眼了,不如顺水推舟。
每日的晨昏定醒时间已到,再次对镜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不妥之处,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走了出去。
满室的莺莺燕燕早已等候在外,一见皇后出来,便将她簇拥在其中。
享shòu
着这种被人景仰的感觉,无数的欲望从心底渐渐升起,这母仪天下的位置,自己要坐一生。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书瑶一直在景岚殿养伤,为了安全起见,墨昊泽特意多派了些侍卫将景岚殿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
“姐姐,我冷……”一个声音不期然的闯入书瑶的脑海中。
“小玉,你在哪里?”书瑶焦急的问道,奇怪,她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痛楚,仔细看了胸前,细腻的肌肤完好无损。
“姐姐,我在这里。好冷。”迷雾般的世界逐渐清晰,小玉一袭月白色的中衣,小脸冻的青紫。
“小玉,姐姐在这里。”书瑶欢快的冲上去,太好了,小玉没事。
小玉是她认定的妹妹,像她的亲人一般。
“姐姐,那些坏人把我扔在水里,好冷,真的好冷。”小玉迎着书瑶,凄苦的道。
“别怕,有姐姐在,一切都会好。”书瑶来到小玉的面前,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却扑了一个空,亲眼看见双手从她逐渐透明的身体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