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使诈
南浔吃痛,疼的嗷嗷直叫。
虽说一路上她原本挽好的头发已经散落了差不多了,可那至少还都顶在头上。
如今被人这么一扯,这下全散了下来,原本插在头上的簪花也掉了下来。
南浔一看簪花掉下来了,气的是肉疼。
这簪花可是素白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都宝贝着,别说是掉在地上就是连戴她平时都舍不得戴一下,生怕弄坏了。
这次若不是她的头饰给金陵戴了,她才不会戴这簪花。
扯着她头发的这人竟然把她的簪花给弄掉了,这人肯定是不想活了。
南浔知道若是论起武功来,她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南浔只得在心里把这个扯她头发的男人骂了个遍。
“你快放手,快放手,哪有扯什么不好偏扯人家头发的。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那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对南浔的话丝毫不予理会。
南浔怕男人扯得疼,忙转过身子紧紧的跟上董炫的步子。
等南浔走进正堂,董炫使劲一推把南浔推到在地,原本握着头发的手早就在他猛推的一瞬间松开了。
南浔蹲在那先是揉了揉头皮,待头发缓和了一下疼痛,才揉着被磕破的膝盖。
“你们这帮臭男人,就没一个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吗?怪不得你们一辈子都一个人永远都成不了家!活该!”
小六子见倒在地上的是南浔,忙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你这么说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啊,你要知道如今你是在我们的地盘上,这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话的地方!他们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懂啊,你看若不是我没把你打晕又没给你绑上绳子,你怎么可能有机会跑出来。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说我,岂不是让我寒心。再说了我们之间都已经有过身体接触了,你这样岂不是太无情无义了。”
“来,你摸摸看,我这心可都凉透了呢。”
小六子边说边拉着南浔的手往他的胸口上摸去。
配合着小六子的动作以及语气,南浔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极了。
“你给我少在这恶心人,我告诉你小六子我和你之间是清白的,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就你那肥头大耳朵的样子,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着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是哄堂大笑。
小六子窘的是满脸通红,他跳起身来,一把揪住南浔的衣领道:“你个臭女人,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一会就让你和各位兄弟都扯上关系,我看到时候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这个万人骑的。”
南浔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逞一时口舌之快,他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主若是真的把她给怎么样了,那她往后可还要如何做人。
南浔忙换了一副笑脸道:“六子哥哥,我年纪轻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弱女子计较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您如今做成了生意,拿了银子,我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饭后小菜罢了,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您何必跟我生气呢。”
南浔见小六子面上有所缓和,便又继续说道:“我刚才不过是想出来方便一下,谁知道不仅连茅厕没找到,就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我见这里灯亮着便只得在这里等着你们说完话把我给送回去。六子哥哥,您是劫家帮的诸葛亮,我若是想走的话还用得着在这里等着你们抓我吗?您说是不是?”
南浔的马屁拍的让小六子颇是受用,他满面**笑眯眯的在南浔的身上不停的流转。
“玄狐馆的人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劫家帮的师爷迷得是晕头转向,还真是让我董某人钦佩。”
一直坐在一旁的董炫适时的开了口。
南浔一看董炫这身装扮,外加他手指上还缠绕着的几根头发,判定刚才就是这人在她背后使诈,拉着她的头发不放。
董炫竟然对她提到‘玄狐馆’,看来,他是把她当成素白了。
南浔抬手摸了摸脸,她勾勾嘴角笑了笑。
难怪董炫会把她给认错了,她现在的模样可不就是素白。
南浔敛起刚才面上的谄媚之情,将面前散落下来的秀发往而后捋了捋,转而对董炫说道:“你想必是劫家帮的带头大哥吧。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对这在江湖上已经失传许久的玄狐馆这么熟悉。”
“那是,我们大哥可是宋……”
董炫忙打断他手下人的话说道:“玄狐馆虽说在江湖上已经失传许久,但玄狐馆的威望在下还是知道的,不知阁下与玄狐馆之间有什么关系。”
南浔暗道:既然劫家帮的董老大对她称为阁下,而又自称为在下,这么说他一定是很惧怕玄狐馆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想将计就计,说不定很快就能套出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南浔面露难色道:“既然如此实不相瞒,我的确是玄狐馆的人。”
董炫手下的人对于玄狐馆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见他们的老大与南浔说话用起了敬语,十分不理解。
董炫知道此时并不是与那些人答疑解惑的时候,他现在只想知道他劫走的那人是不是与玄狐馆有关,若是有关系的话,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把那人给救回来。
原本他是不想接收这份买卖的,但他多番询问南锦瑟,南锦瑟告诉他说,让他抓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玄狐馆的,他才下手去抓的。
若不是南锦瑟对他多番保证,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敢动玄狐馆的人。
他在很久以前就发过誓,此生归还给玄狐馆一个人情之后再不会跟玄狐馆扯上任何关系。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劫走‘南浔’之后,又要小六子把躺在那里的‘素白’给扛回来的原因。
“敢问姑娘,我适才劫走的那位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
南浔被董炫的话给问糊涂了。
听他的意思,他好像很在意玄狐馆,更在意她是不是与玄狐馆有关,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南浔一时间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董炫的问话。
思酌再三,南浔道:“在回答问题之前,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你是受了何人指使竟然三番二次要把那姑娘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