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行尸逼人

  玄青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于是三人打了1个辆的,坐了2次公交,又坐了1辆三轮车,下午三点左右终于到玄青所说的鱼塘了。
  果然正如玄青所说,池塘正前方盖了一座二层小楼,看外部装修的很是别致,玄青去跟房主打招呼去了,四叔打量着池塘和周围的布局。
  不一会,玄青就领着房主赶了过来。玄青介shào
  到:“瞧见没,这就是我师父,别看他长得不招人疼,五大三粗的,胡子拉碴,但这要说到看风水,抓恶鬼,满北京城除了我父亲和我师爷,就找不出第三个人来。
  还有这位小师傅,也是天赋异禀,身怀绝技。您就瞧好吧。”那个体户被他虎的一愣一愣的,但四叔我俩却恨的牙痒痒,逮个机会削他一顿。
  四叔看完四周的格局,对房主说:“此地房宅虽坐北朝南,但潺潺死水偏偏坐于南方,使南方水不通,气不畅,自然不会太平,但这地方本身也是极穷凶极恶的险地,又加之你房子的方位不对,自然变成了凶宅。
  你若还想在此处住,就把房子翻盖,把宅子方向朝东方,这样也正好接了这处地气,风生水起。但我看你面相,鼻子准头虽宽大肉厚,但鼻梁凹凸不平是“起吟”之像,一生难免多迁徙波折。尽早建个好宅子安居为妙,好自为之吧。”
  四叔说完,那房主点头哈腰,连忙称是,一手给四叔递烟,一手点火,四叔把烟夹在了耳朵上,哪里像是玄青嘴里的大师,活脱一个地痞。房主又问道:“大师你看我那池塘边还挺着一具尸体呢,您看,怎么办?”四叔思索了一会儿,对房主说:“带我去看看。”青玄和房主领着四叔我俩走到了那处发xiàn
  棺材的地方,挖出来的地方已经回填上了新土。
  四叔抓了一把黄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转头对青玄说道:“看来真的发生尸变了,这新填的土里都一股子尸臭。”四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看天色,又说对众人道:“今天要想掘开烧尸恐怕不行了。先在这宅子住一晚,明天再说。”
  青玄倒是没什么,即使不会杀行尸,但最起码的胆色还是有的,随声应和着。但房主却颤抖的说道:“师父,你们可小心点,这玩应邪乎着呢。”我心里也是打怵,但刚才看四叔说的一套儿一套儿的不知这降妖除魔的本事咋样,可别也跟那青玄似的也是纸老虎一只。
  我们晚上房主安排完晚饭,我们就住在了那所房子里,房子里的装修在我看来很奢华,整体都是用实木打底,瓷砖铺地,棚顶琉璃大灯晃得我神昏目眩。
  直感觉是进了天堂一般,最让我惊奇的是那台北京牌的大彩电,真带劲儿,比我们村儿二娃子家的黑白电视牛多了。
  四叔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道:“等回去了,叔也给你家买一台”。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但我又禁不住好奇问四叔:“四叔,听青玄说那人死了有年头了,为啥现在才会尸变?”四叔表情很认真的回答道:“不知dào。”我气恼的说:“别扯里格朗,你不知dào
  还吆五喝六的?”四叔对我说:“凡人死后尸体都会像五谷一样轮回,生于土者归于土,生于水者归则于水。但如果人死后埋在风水极恶之地,就会水禁,气阻,使死者尸身不腐,恶气侵尸,阳魄不散,一旦有万物之长,‘人’接近,制造生气,就会成为僵尸,阿猫阿狗经过最多就是诈尸,掀不得风浪。”听四叔听完,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晚上,房东走后,我们为了行动方便,就在一楼的客厅住下了。关上灯,只能听见窗外呼呼风声,摇曳的树影透过窗子投了进来。我一紧张,缩到了四叔的怀中。
  看着朦胧的月华,又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爷爷。四叔看着我紧张的样子,拍拍我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别害pà
  ,有四叔,还有玄青那个文科状元在这呢。”玄青听后咧嘴一笑。
  我们一直没有睡,直到撞钟敲了第十一下,四叔猛的一起身,给我吓的一身冷汗。我小声的问四叔:“叔,咋了?”
  四叔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玄青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双眼紧盯着窗外。只见窗外树影婆娑,除了风声之外还有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平静的夜里,显得如此诡异。我走近四叔,紧抱住他的胳膊,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挂着烂肉烂布条的“人”半跪在地上,脸对着月亮,呼吸之间仿佛有股白雾隐现。我吓得我浑身一紧,就要大叫,但随即想到四叔在旁边,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接着,那个‘人’起身朝池塘走去,走路的姿势极为怪异,像是脚上拌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的在地上挪蹭着。走到水库边,抓起一翻了白的鲶鱼,狂吃了起来。
  我随即想到,这可能就是玄青所说的‘行尸’了。四叔让我坐在沙发上不要动,接着从怀里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悄悄的开门出去了,玄青对我一笑,也跟着出去了。
  我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看着衣柜的雕纹仿佛像是阴笑着的人脸。
  我独自坐在这里害pà
  极了,也是控zhì
  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出去了。看见四叔从怀里掏出早上拿出来的‘捕尸牢’抓在手里,玄青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我则躲在一旁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两人慢慢的靠近了那具行尸。就在还有十多米时那行尸的鼻子翁动了一下,随即转头起身,把吃剩的半条鲶鱼也扔进了水里。
  我看的汗毛直立,差点没尿了裤子。那具行尸塌陷变形的脸上淌着黑色的汁液,烂肉随着一转头,四处飞溅。四叔可没有含糊,大手一扬,把那捕尸牢撒了出去。正好扣在那具行尸的身上。玄青随即取出一张符咒夸张的跑着,就要贴在行尸头上。四叔忙中大喊:“先不要过来。”谁知玄青就像发了疯一样,举着符咒,朝行尸跑去。
  行尸被四叔用捕尸牢困住,做不得大动作,玄青跑到行尸跟前,行尸正在挣扎着想逃脱,但看到有活物近前,大嘴一张,就要咬玄青,谁知有捕尸牢束缚,没有咬到,随即换用羊头,一下顶在了玄青的胸口,玄青倒退着倒在了水池塘里。
  四叔见状不妙,大吼一声,抽出匕首,一下就刺进了行尸的眉心,只见行尸颓然倒地,四叔又拿出一根桃木钉,反复在胸口摸索着,才恍然大悟,早上符咒都放在了玄青那了,不知这小子现在是死是活。
  只见玄青在水里使劲的扑腾着,好像不懂水性。但倒在地上的行尸也并没有停止挣扎,反而力量比以前大了不少,韧性极强的捕尸牢都被他撕破了好几个洞。转眼间,脸上便长出了白毛,想是被四叔一匕首激发出了暴虐的性情。四叔大叫着说:“小玄子,你再不上来,等这行尸长齐了毛就玩完了。”
  玄青挣扎着从水里走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想摸衣兜里的符咒,一摸之下,被水泡过的符咒都变成了黄色的糊糊。双手一摊,呆傻的立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