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星降煞阵
但这只公鸡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只是的脑袋不住的四处扭动,张望。姜半仙将涅槃坨握在手中,看着被风吹的摇摇欲倒得桃木钉,抓了一把早已经准bèi
好的石灰扑撒开来,在爷爷和赵大虎之间铺成了一条白色的道路:“人鬼殊途,不要执迷不悟,速速离去吧,老夫会为超度你们入轮回,走吧,早早托生。”
说完,又在赵大虎身边撒了些玉米,公鸡看见玉米慢慢的挪着步伐向赵大虎走去,身后的石灰被风吹的像是开了锅,乌烟瘴气的,什么也看清,只能听见鬼嚎般的风声。
在公鸡走的到一半时,不知什么原因,姜半仙低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坚毅的面容上多了一些痛苦。奶奶看到姜半仙痛苦的表情,急忙扶住,刚要说话,却被吹来的石灰蒙住了眼睛。
过了半晌,风停了,但白色的石灰却依然飘荡在空气中,像极了早上起的大雾。姜半仙此时也是满脸的石灰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阵前,看了一眼身旁的公鸡,正趴在赵大虎身边,羽毛都炸了起来,死去多时了。此时站在旁边的村民也所剩无几了,只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远处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姜半仙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一个个看没什么事了,也都小心的走了过来,生怕恶鬼再沾到身上。几个大小伙子按照姜半仙的吩咐,将爷爷抬回了屋子,此时的爷爷面上有了点血色,额头上的黑印儿也不见了。众人又把赵大虎从阵中抬了出来,但大伙不禁疑惑了起来,驱山东李的身上的鬼,把赵大虎这个犊子放这有啥用?但都没敢问,怕说的多了,惹怒了冤,鬼,再缠上自己。
不多时,赵大虎腾地一下子,蹦了起来,那根银针也被弹了出去。在院子里边跳边哭了起来,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刚才还老老实实趴在地上的赵大虎,这阵这么精神,可能他也被那恶鬼缠住了。姜半仙强压住胸口的阵痛,蹒跚的走到疯癫的赵大虎面前,咬破中指,在赵大虎头上点了一下,赵大虎缓缓恢复了神智,看到姜半仙,转身就想跑。姜半仙平静的说道:“不想要命就跑吧。”
赵大虎一听这话又折了回来:“老头儿,你说啥?我就拿了他家的一块破石头,就想要我命?”姜半仙笑着答道:“我是不想要你命,可是你身上的冤鬼我可就说不好了。”
赵大虎一听脸吓得煞白,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可怜兮兮的对姜半仙说:“大师啊,你可得救救我这苦命的人啊,30多了媳妇还没娶呢,我也感觉我腔子里好像有什么玩应似的,比我家黄大仙厉害多了。”
姜半仙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手一挥说道:“你回去把这壶童子尿喝了,再让你那师傅用萨满教的送神歌,把这些冤鬼送走便是。”赵大虎听到姜半仙说完拿起尿壶,起身直奔王小脚家跑去。
看见赵大虎离去,姜半仙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奶奶和其他村民忙把姜半仙扶到炕上。
又过了一日爷爷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奶奶,心疼的流出泪来。知dào
这些日子肯定让奶奶受了不少苦。奶奶跟爷爷细说了事情的首末。爷爷叹了一声到:“都怪我不听劝,那救我的老先生现在在哪,咱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人家,我现在哪还能看见你们。”
正说着,姜半仙从屋外走了进来,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憔悴了许多,哪里像是前几天仙风道骨的姜半仙。姜半仙看到爷爷已经醒来便对爷爷说:“感谢之话就不要说了,咳,我老头子最不喜欢那些俗理。
我虽把冤魂赶了出去,但你体内的尸毒并没有解。每日喝糯米粥,慢慢调养,十天半月即可痊愈。”爷爷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想起身却浑身酸痛,起不来。只能道谢。随即又听姜半仙话锋一转,凝重的说道:“虽然老夫逆天施法,折了些许阳寿,但换回你的性命,也值了。但这也破坏了此地的地煞与罡气的平衡,所以,这里以后不会太平了,老夫活一日可保一日,我若西去,此地必将妖孽横行,民不聊生啊!”
爷爷那天敞开了话匣子也只给我讲到这,我还准bèi
哪天爷爷来了兴致再给我讲几段,可没几天爷爷便去世了。但我对后面的事我也越来越好奇了。直到后来听奶奶说,这事过去没几年便又奶奶便怀上了四叔,但四叔3岁时,姜半仙到村子就把四叔接走了,直到姜半仙去世,9岁的四叔才回到家里,好像是跟姜半仙学了些算命、看风水的本事。回来之后就整天拿着个本本看。后来地也不种了,天天飘在江上。但奶奶提到四叔时眼里总是闪过一丝愧疚。我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我想四叔也肯定承shòu了不少只能一人承shòu的痛苦吧。我10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这件事就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一直封藏着。直到这一次跟四叔一起下江。
等大雾散去后,我跟母亲打完招呼,就去了四叔家,四叔正在整理一应物品,当然没忘把他那口大箱子带上。
我坐在篷船上,看着那只大鹰,不禁疑惑的问道:“叔,你每次上船为啥都跟只大鸟鹰子啊,四叔笑着对我说:“这是我小时候,一个师傅给我一只雏鹰。这一晃都二十多年,接着,四叔一阵落寞。我随即想到爷爷曾经说过,姜半仙让一只大鸟鹰子把黄鼠狼制服了。又问道:“是不是姜胡海,姜半仙啊?”四叔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会知dào?”我得yì
的一笑对四叔说:“那你得先给我讲点你的事,比如说你在姜半仙那都学了什么,为啥能娶媳妇不娶,有好地不种,天天在这江上遭这罪?”
四叔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天上的大鹰,仿佛又沉浸在回忆之中。对跟我说道:“是爷们不?”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答道:“虽然还没娶媳妇,可这裆下的小牛可不是摆放着的物件,当然是爷们。”四叔看着我,好像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听,四叔就给你讲讲。”小船继xù
顺水漂流着,只看江上浪花几簇,天空白云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