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流鼻血

  这怀里的人儿,是她吗?康逸樊看着怀里的党如,她全身蜷缩在他的是身体里,身上没有覆一件衣服,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搅在身上,隐藏在其中的粉色蓓蕾若隐若现,康逸樊从未觉得有那么幸福过,他可以承欢每一个女人,但是,唯独这个,是他去获取她的承欢。
  他感觉到自己有点控zhì
  不住了,可是却只能一动不动的抱着她,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不管怎么说,她累了那么久,是时候让她好好休息了。康逸樊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被病痛折磨的她,是连觉也没得睡好的。
  真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康逸樊看得有点痴迷,她比康乐川那画,不知dào
  要好kàn
  多少。他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找她的正题,那幅画!
  可是想到这幅画,却不得不提到另一个女人,当她出现在御书房时,看到这幅画竟然会想出辛弃疾的词来,也亏得自己不笨,从那首词里想到在这皇宫里,可能藏有狐血丸!这画,就是找到狐血丸的线索。
  利筱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是再聪明,也比不上他怀里紧拥的党如。康逸樊幸福的在党如光滑的背上清划了几下,只要找到狐血丸,忆潇就有救了。
  不安分的小手忽然猛烈的扑打了几下康逸樊,嘴里还迷糊不清的发出一些声音,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康逸樊赶紧抓住她的手,不会是做什么恶梦了吧?这个傻丫头,有他在身边还这么害pà。
  党如马上醒了过来,仰着一张在梦里憋红的连看着康逸樊:“逸樊哥哥,我做什么了?”
  “不要叫我哥哥,叫我逸樊就好了。”他有些责怪道,然后邪魅的笑了一下,她还知dào
  自己不安分了,康逸樊的眼睛乜斜了一下,接着凑近过去,捏着她的脸说:“有个人在梦里还抓住朕的命根子,说她要。”
  我真是这么说的?党如扑闪着眼睛,没敢说出口,敢情自己还是个饥渴的老女人啊,居然做梦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好像记得做的是个有点可怕的梦啊。
  正要反驳两句,康逸樊的双手已经从她的嘴上移开,嘴唇很快取而代之手的位置,手却开始不安分的又开始挑逗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既然来了,那就来得更猛烈一点吧。党如脑子里冒出了邪恶的念头,死死的咬住康逸樊的嘴唇,那颗QQ糖,好像就要在自己的嘴里融化了,可是怎么咬,他还是那么有韧性。
  可是,康逸樊的脸怎么,那么多,殷红的血!
  党如打了一个激灵,他怎么了,他不是阅人无数吗?怎么和自己在一起还会流鼻血。党如顽皮的笑起来:“你个色鬼,你看自己什么样子!”
  康逸樊沉浸在温柔里,可是他也被党如的脸吓坏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流出这么多的血。
  党如看到康逸樊是神情忽然凝重起来,他的手,也在自己的脸上拨弄着,正疑惑着,一股温热从鼻腔里涌出来,康逸樊已经慌了神,他杀进皇宫的时候见过那么多血腥的场景眉头也没皱一下,可是现在,看着从忆潇鼻子里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却不自觉的害pà
  起来。
  他慌乱的随便扯来一块布,也不知dào
  到底是撕扯的衣服上的还是被子上的,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止住忆潇的血。
  小时候自己就爱流鼻血,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党如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并试图安慰康逸樊:“我没事。”可是苍白的脸上绽起的笑容却无力的表示着一个现实,她的病已经不轻了。
  在现代很喜欢的一个MV,光良的《童话》,里面的女主角也是和男主角接吻的时候流了鼻血,她也误以为是男主角的。最后,女主角晕倒了,是白血病。不会是这么巧,自己患的也是白血病吧?古代的医术没那么高明,还不知dào
  有白血病这回事,所以谁都不知dào
  ,老是胡乱的喂她吃药。
  但是党如却异常的镇定起来,感觉血也不再流了就坐起来也帮着康逸樊擦去脸上的血渍,然后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bào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看你紧张得。”
  心里又泛起一点酸,第一次的时候,康逸樊找遍了床单被子也没有找到她一滴血,可是现在,满床星星点点的红色,要是换在第一次的时候发生多好,这样也不会发生那么多误会了。只要死了的陈静若不跳出来指证自己不是处子之身,还有谁会知dào。
  她愣愣的指着床上说:“逸樊你看,上次你不是想要吗?老天同情我,这次,好多。”
  康逸樊心疼的抱紧了怀里的她,自己发什么神经,如果真的爱她,干嘛还要在乎那么多,现在惩罚来了,可是为什么报应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静若身上!
  这个坚强的丫头,明明病情这么严重了还说没事来安慰自己,康逸樊心里后悔得很,他就是那个不懂珍惜的人,一个那么好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还猜忌怀疑。
  “逸樊你抱痛我了。”党如拍了拍康逸樊的手,虽然不舍,但是突然感觉到呼吸不顺畅,难受得很。
  “你好好休息。”康逸樊马上把她放下来躺着,生怕她再会出什么意wài。
  党如弯着眼睛,撒娇似的挽住康逸樊的手:“我要你抱着我睡,我害pà。”几个字又活生生的被自己吞了回去,她本来想说,“我害pà
  自己永远都没机会让你抱着睡了”,可是却异常冷静的压抑住自己,她不要让康逸樊担心,他还有那么大好的年华,不可能之守护着她一个女人。
  康逸樊也躺了下去,伸出一只手让党如垫着,另一只环着她的身子,在党如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说:“以后天天抱着你睡,我的傻瓜。”
  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希冀的幸福吧,党如闭上眼,不知dào
  这样的幸福会有多久,一年?半年?还是一个月?她不敢想了,只能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人,耳边依稀响起了老妈曾经对老爸肉麻兮兮的对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逸樊,如果我可以活着,那就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如果我死了,我却希望一万年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修上十个千年,那我们就可以有十辈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