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哪里过线剁哪里
思忖许久,阿娜尔还是朝一侧钟厚的那间房走了过去,房型有些老旧了,用得还是那种手拉的电灯,阿娜尔好不容易找到那根线,一拉,昏黄的光顿时照满了整个房间。房间还算干净整洁,一张硕大的床,一个床头柜,两张椅子,就别无他物了。
还好床够大,阿娜尔微微有些庆幸,立刻却又神情一怔,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接受了跟钟厚一间房,甚至是一张床的事实。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都没去想别的替代的方案?譬如让钟厚去地上将就一下……
阿娜尔坐到了床上,一时间为自己的改变心乱如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厚走了进来,殷勤的说道:“我水烧好了,这里条件不好,你就将就一下吧。最好擦洗一下身子……你别误会,你意思是刚才在那边出了一身汗,这样很容易受凉。你就在屋内洗吧,水涡已经给你提过来了。”
说完钟厚就从门口提过来一个很高大的木桶,半人身高,一个人盘坐其中绝对没有问题。木桶放好之后,钟厚就开始往里面加水,也不知这小子烧了多少水,那口锅有多大,总之他一小桶一小桶的拎过来,不一会大木桶就雾气缭绕了。
这还没算完,钟厚接着又朝里面洒了一些花瓣,这可以增加人身上的芳香。
看着钟厚做着这一切,阿娜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怎么感觉这情形就像是个宫女服侍娘娘一样呢。不过钟厚这个宫女真的太不合格了,粗手粗脚,骨骼也粗大,实在一点美感也没有。
好在钟厚同学还是挺利落的,一忙活完,绝不拖泥带水,立刻走出去,把这里让给了阿娜尔。钟厚走出去一会,阿娜尔才把门反扣上,烟雾缭绕之中,玉手微动,轻解罗衫,随着衣服一件件的褪去,阿娜尔完美的身体慢慢的显现出来。
丰腴婀娜,性感迷人,这绝对是造物主笔锋下的杰作,阿娜尔一步跨入大木桶中,顿时氤氲的水汽就把这完美的身躯遮掩了起来,只听到水声潺潺,引发人的无边想象。
……
好冷。外面钟厚也在冲澡,比起阿娜尔来,他算是豪放派了,反正左右无人居住,他就穿了一件大裤衩,热水全给阿娜尔用了,钟厚懒得再烧,索性就用了冷水,一盆接一盆的当头浇落,一次又一次的寒颤,一次又一次的酣畅淋漓。
真的男人,敢于在野外半露身躯,敢于秋冬时分用冷水冲澡!
……
阿娜尔穿戴整齐之后,把房门打开,等了好几分钟,钟厚才走了进来。阿娜尔眼睛一瞥,顿时惊慌失措的转移开了自己的眼神,钟厚这厮居然只穿了一件湿湿的大裤衩走了进来。
“装衣服的箱子我拿了进来,你门关上,我忘记了,还洗澡,所以……”听着钟厚语无伦次的诉说,阿娜尔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钟厚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他开始去找自己的换洗衣服。
一不小心却看到椅子上摆放着阿娜尔脱下来的衣物,钟厚的心顿时痒痒了起来,找衣裳这事就变得无关紧要,被他丢到了一边。说句实话,他对阿娜尔穿什么内衣可是好奇极了,她有时表现的那么风骚穿的衣服该不会也是沿承这种风格吧?
内心挣扎了良久,钟厚还是没能抵挡住内心的邪恶,他走上前去,拿起了阿娜尔的内衣……
失望!太失望了!钟厚委屈的想哭,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我容易嘛我?我抛弃了内心中的真善美我容易嘛我?我向罪恶的深渊走出了这一步我容易嘛我?阿娜尔穿的内衣十分普通,一点亮点也没有,难怪钟厚会有这样的反应。
联想起阿娜尔之前的种种表现,钟厚觉得这太不应该了,一个举手投足皆成妩媚的女子,一个行为诱惑眼神魅惑的女子,怎么就穿这样普普通通的内衣?不是说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她穿衣的风格的么?钟厚实在想不通了。
也许她一直是在伪装,她的放肆与轻佻全是伪装。钟厚想起了阿娜尔近几日的种种表现,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可能的。钟厚之前对阿娜尔微微有些排斥,其中有一个很主要的因素就是阿娜尔太主动了,一个主动去勾引男人的女人自然会讨男人喜欢,但那种喜欢完全是**上的,那样的女人只适合做情妇,而不适合做老婆。所以钟厚才会一直排斥与她化作并蒂莲花,比翼鸳鸯。
若是一个行为轻佻实则内心无比正统的女人呢,钟厚觉得自己微微有些动摇了。
……
“你怎么这么慢啊?”阿娜尔等了许久钟厚才打开了门,“这么大人了,是不是还要人帮着穿衣服啊?要不要下次我帮你?”那个风情万种不断挑逗人的女人似乎一下又回来了。难道自己看到的她的羞涩是一种幻觉?钟厚有点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了,像雨像雾又像风,让人无法把握啊。
一桶又一桶,钟厚把大木桶里的水分装着倒了出去。阿娜尔一直站在边上,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终于收拾干净了,钟厚长长呼出一口气,女人就是麻烦啊,洗个澡都比男人麻烦得多了。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好几天,钟厚就有些头大。不过那都是未来几天的事了,现在有一件事至关重要,尚待解决。今天晚上应该怎么睡,钟厚迟疑了。阿娜尔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沉默了起来。
“就一张床啊,要不我们一起挤一挤?”许久,钟厚还是厚着脸皮说出了这句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缩起了脑袋,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阿娜尔的风格她可是领教多次了的。
“可以。”阿娜尔点了一下头。钟厚顿时大喜过望,就要溜上床去。
“等一下。”阿娜尔甜甜一笑,那笑容简直让人酥软到骨子里去,“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在床中间放一条红线,我们各睡一边,不能过线的哦。”
“如果过线呢。”钟厚不甘心,追问着寻找可乘之机。
“过线啊,简单的很,什么地方过了就剁了什么地方。”阿娜尔满面微笑的说道。
钟厚一听,顿时欲哭无泪,他得把一些地方管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