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人皮面具
刘永祥看上官若离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边说边暗暗调息运气,试探虚实。
结果,他不试则已,一试,果然试出问题来了:此时,他的丹田内竟似有千万根银针在扎着一般,根本让他无法集中气力。
“你、、、、、、你们在茶里都放了什么了?”
刘永祥着起急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让他察觉不到毒药并毒到他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他以手捂了正疼痛着的肚子,指了指上官若离又指了指肖可嫣,一脸的愠怒。
“刘兄莫惊。我们给你服用的是一种由我独家研制的‘奇效化功散’,这种药无色无味无毒还无化功以外的任何副作用,所以,只要你不运气发功,永远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其他的妨碍。”
上官若离微微一笑,热心解释。
“什么?你独家研制的‘奇效化功散’?”
刘永祥听得又气又怕:武林中,独家研制的毒药往往只能用独家研制的解药才能真zhèng
彻底驱毒,如果中毒的人不是毒门数一数二的解毒高手,是绝对不可以仅仅凭自己对于毒药的一般常识性了解而妄自配制解药或者是随便乱服用针对类似症状的解药的,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上官若离一眼,道:“在下跟仁兄并无过节,仁兄为何要这么对在下?”
“这个,只怪你不该来骚扰我们夫妻正常的生活。”
上官若离说到此处,有意冲肖可嫣笑了一笑:其实,他与她现在还不是夫妻呢!她比较调皮,说她在海外的规矩与中原的不一样,女孩子不是十五岁就可以出嫁,而得年满十八周岁才行。他考lǜ
到她心里已经有了他、且她今年已经十七了,于是就顺了她的海外规矩,乖乖地答yīng
等她一年。
当然,此时,有一点他却是不知dào
的:从她与他从悬崖上的密道回到山洞时答yīng
了要配合他的计划与他假扮夫妻骗刘永祥、并协助他把刘永祥引入山洞以后,她一直都又好奇又兴奋又羞涩不已,尤其当他与刘永祥以夫妇名义说及她并深情地看向她时,她马上就会暗自满脸通红、娇羞不已——幸好她脸上戴有人皮面具,否则,早在山洞口时就在刘永祥面前露馅了。
“仁兄,在下前来拜访,本来也是一番好意,你们不领情便罢了,又何苦要如此为难在下呢?”
这边,刘永祥心里窝着火,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的愠意更重。
“刘兄,在下倒是无意对你下毒,只是,在下妻子认为,兵不血刃是最好的御敌方法,所以,在下只好协助她勉强为之。”
上官若离微笑着抚了抚他的假须:他倒是不怕被人知dào
他有惧内倾向的。
“你、你们夫妻真够阴险!”
刘永祥一生算计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算计了呢。
他窝火不已。
“刘兄,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没有用了,还是安心呆在我们这儿吧。只要你表现得当、积极配合,我们自然会很快放你走的。”
上官若离边说着话边站起了身,出其不意地伸指飞速朝着刘永祥周身的几处要穴接连点了过去。
“你—”
尽管刘永祥本来武功了得,可他毕竟中了‘奇效化功散’的毒,此时的能力与常人无异。所以,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已被上官若离点中穴位:既言语不得、亦动弹不得。
“刘兄,得罪了!”
点了刘永祥的穴之后,上官若离放心地走到他面前,以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察看了一下他的五官形状、面部皮肤、面部曲线以及面部轮廓。并自怀中掏出一块像人皮一样的皮膜,先以笔在皮膜上勾勒出刘永祥的五官形状和面部轮廓,再对照着他的面部皮肤、面部曲线经过一翻细致的描绘、刻画和裁剪,很快,便制成了一副人皮面具。
当他背对刘永祥、褪下原有的那副中年人的面具把刚刚绘制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时,一直紧跟在他旁边默不作声认真观察他的动作的肖可嫣惊讶的发xiàn
:他的脸,竟完完全全变成了刘永祥的脸!
“天呐!上、、、、、、相—公,你的易容术好厉害哦!”
肖可嫣从来没有想到过上官若离竟能制做如此逼真的人皮面具,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不由自主发出惊叹,差点就要叫上官若离为哥哥了:幸好,上官若离闻声及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不无羞涩地改口叫他做“相公”。
“呵呵,娘子,你先到外面的石台那边等我一下,为了表演得更逼真一些,我还得换了刘兄的这身衣服才能去以刘兄的身份会他的那帮兄弟呢。”
上官若离听了肖可嫣的称赞,自怀里掏出一副镜子,对着镜子细看了一会儿,满yì
地笑了。
而肖可嫣此时则早已依了他的吩咐走出了石室。
“刘兄,哈哈,你瞪我干什么?是因为我的扮相太像你了么?你见怪别怪,其实我也不想冒充你:说实话你的面貌有损于我的英俊形象。”
上官若离把镜子仍放入怀里,转过身,走到刘永祥的正面,一边冲他开玩笑一边毫不客气地去脱他外面的衣服。
可怜的刘永祥,因为嘴里说不出话来,身体又动弹不得,看到上官若离那酷似他的一张脸以及他手里的动作时,始终都处于又惊又怒又悲又恨又无能为力的复杂情绪之中。
“刘兄,你暂时先委屈一下吧,等我把你那群鬼王宫的兄弟们打发走了,我会很快安排好你的去处的。”
换上刘永祥的衣服以后,上官若离好心地把自己的衣服披到他的身上,之后,走出石室,来到了肖可嫣的身边。
“你、、、、、、究竟是真的刘永祥还是假的刘永祥?”
肖可嫣乍一看到上官若离,上下打量他一番,觉得他与真zhèng
的刘永祥完全无二,几乎有点分不清楚了。
“你说呢?”
上官若离心念一动,存心逗她,突然间一把把她搂到怀里,模仿刘永祥的声音问。
“嘿嘿,我知dào
了,你是上、、、、、、相公?”
肖可嫣被他搂在怀里时,脸恰好贴在他的胸口上,所以,他身上那一股类似于青草般的淡淡的、湿湿的、清新的男儿气味立时侵入了她的鼻吸。这种气味让她立时猜出了他。
只是,她有点不长记性,又差点要叫他做哥哥了,气得他低头狠狠给她使眼色!
“小妹,你不喜欢管我叫相公么?”
他低声问。
不知怎地,他发xiàn
自己非常迷恋于听她叫他做“相公”。
“那个,我觉得嘛,我还是叫你上官哥哥更顺口一些。再说,刘永祥已被我们抓来,我就没有跟你扮夫妻叫你相公的必要了。”
她实话实说。
“小妹,难道你不知dào
么,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更何况,你可是答yīng
了要在你满十八周岁之后就嫁给我的。”
上官若离有些霸道地更搂紧了她,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像哄孩子似的低语:“既然我们早晚都是彼此的人,我决定了:你以后在人前都得管我叫相公,要不然,我就不教你功夫,也不陪你玩。”
“你、、、、、、你坏!我才不干呢!”
肖可嫣听得心里又喜又羞,极力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以示抗议:殊不知,她这样的动作要是看在别人的眼里,该是何等的暧昧!
“我坏么?我真的坏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上官若离乐呵呵地装出既无辜又茫然的样子侧头看了看她,之后,像忽然想起什么么似的、有些诧异地问:“对了,娘子,你刚才是凭哪一点猜出我的身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