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水亦覆舟

  该怎么办呢?
  他居然真的想要她做他的妃子,这可如何是好?
  而且,他还要她想好了再回答,别让他失望、、、、、、
  她,怎能不让他失望?
  由于在衡州时徐皓寒突如其来的追求,让她意识到她必须尽快对于自己未来人生伴侣作出一个初步的确定,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避免再遇到类似的问题。所以,她从衡州赶往大都的这一路上早就想好了,她的人生伴侣只从两个人之间产生:于君宜和上官若离。
  是的,就是他们两个,除他们之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再作考lǜ。
  离开了他们,她才知dào
  自己有多么深刻而迫切地希望能与他们再见面:每当午夜梦回,她就会怀念在山中她与于君宜吟诗作词的那段欢乐时光以及她跟着上官若离初入江湖的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于君宜的体贴细致与上官若离霸道中不失柔情的一面都是同样地让她心仪不已。她很苦恼地发xiàn
  ,在她的心里,对于他们俩个,她哪一个都割舍不下。也许,是她还认识不清究竟哪样才是喜欢哪样才是爱?也许,则是她多情?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是个多情的人呢?她不是那种人: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有一点,她一直认识得很清楚,那就是,感情是不二选择,绝对不可以拖泥带水,误人误己。
  排除这一点,那么,看来,她应该还是认识不清究竟哪样才是喜欢哪样才是爱。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
  可惜,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拿定主意时,她又碰上了元武帝海山。
  真是活见鬼!
  他怎么也会喜欢上她呢?她到底有哪一点吸引到他了?如果说是贪图她的美色的话,她长得又不是很美;如果说是喜欢她的性格的话,她跟他认识的时间很短暂,还经常跟他争执,若他不是一个被虐狂,没道理会喜欢这样的性格;除此之外,无论身份、地位、背景与人生追求、人生理想、人生爱好,恐怕他们也都是极不一致的。
  他,根本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适合她。他让她如何去答yīng
  她?
  爱一个人,应该是为了让对方得到幸福。他不该仗着自己的身份来逼她的。
  她思索良久,觉得搪塞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清楚,幸许,还能有转机。
  “皇上,你有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何必再为我多费心机呢?我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女子,我对于自己的人生并没有过高的奢望,相反的,在某些方面,我还有点死心眼:我觉得,我要嫁的人,最首要的一点就是没有其他的妻室,能够做到一心一意对我:我不喜欢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更不喜欢为此而与她们进行一些明里暗里的无休止的争斗。”
  迎着元武帝海山逼视着她的目光,稳了稳紧张的心神,很坚定、很恳切地继xù
  道:“皇上,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的话,想必我的幸福也就是你的快乐。为了你的快乐,就请你理解并成全我吧。”
  “理解并成全你?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元武帝海山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他,显然感到很是意wài。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她的眼神并不躲闪他,仍然是像她对他说话时那样又坚定又恳切的样子,便不再继xù
  逼视她,侧身坐到床头,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道:“小妹,你也太贪心了。自古以来,但凡有一点出息的儿男,有哪一个是没有三妻四妾的?谁说妻妾多了就一定有争斗?朕是一国之君,只要朕喜欢你,哪一个人敢跟你说个不是呢?朕觉得,你要是跟了朕,自然就是幸福快乐的。”
  “不,皇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喜欢一个人,难道就一定非要得到她不可么?所谓人各有志,就你而言,只有那些容忍得了与人共侍一夫的女人,才是真zhèng
  适合你的人,而我不是。请你、、、、、、还是放了我吧,好么?”
  肖可嫣心里害pà
  激怒他,可是,又害pà
  不激怒他他便不会改变主意,好生为难。
  “放了你?小妹,你大概忘了朕是什么身份了吧?朕想要的女人,难道还有容得着商量的吗?朕有心要让你自己心悦诚服地跟朕,想不到你却如此不识好歹。难道,让你跟着朕还是委屈你了不成?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毕竟有恩于你,你既然如此无情,就别怪朕心狠:朕现在便要了你,然后,朕把你打入冷宫,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来见朕!”
  元武帝海山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拒绝!这样的拒绝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承shòu得了?他心里本来一再竭力隐忍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对她完全失去了最初想要保持的那一份耐心!
  他起身走到门口,先把房门给关好了,然后,返身回到床头,目光中泛着因愤nù
  而更加骇人的欲火,俯下身子,伸手飞快地去脱她身上的那套宫女装!
  “不要,不要,不要、、、、、、”
  肖可嫣被他的神情和动作吓坏了。她被点了穴,又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她的衣服。情急之下,便大声疾呼,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她的眼泪也在一瞬之间不知不觉地飞快滚落两腮!
  “别哭,小妹,很快就会好的,很快的!”
  元武帝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有一点于心不忍,不由得放慢了动作。
  当他轻轻地把她的衣带解开并且从她的肩头往下褪的时候,他意wài
  地发xiàn
  ,在她的胸脯上,她还戴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像双峰一样从中间分开、紧紧地把她的双峰包裹其中的既不像衣服也不像是抹胸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他用手摸了摸那个东西,颇有些好奇地问她。
  "皇上,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如果你放了我,这以后,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戴的大哥;如果你不放我,这以后,我永远恨你!”
  肖可嫣看到他把她的外衣给褪下了,又把手隔着她的胸罩摸在她的胸脯上,心里又惊又怕又委屈,不停地失声痛哭,只是希望他能放过她,根本答非所问。
  “哼,小妹,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朕告sù
  你,朕平生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胁!”
  元武帝听了她的话,不但不想就此放qì
  ,反而更加激起了心底的怒火,他轻轻一跃,跳上床头,骑在她的身上,沉声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曾经威胁过朕:一个是朕的伯母、先帝前皇后伯要真氏,另外两个是朕的叔父安西王阿难答与诸王明里铁木儿。你知dào
  这三个人如今的下场吗?他们,都是朕亲自赐死的—-”
  “皇上,那你就赐死我吧,小女子但求一死!”
  肖可嫣听了他的话,又见他已经骑在她身上了,心都凉了,忙不迭地抢过他的话头,欲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