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贤王现身
过了好一会儿,翠儿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微笑着传话。
“这不是踢皮球么?游之易和吴因然或者还可以考lǜ
留下来,可那个许俊玉人品那么差,为什么不踢出局去?看来,这个易小姐缺乏个性,不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肖可嫣听了翠儿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跟上官若离评论。
不止是她,其实,很多台下的老百姓都在低声议论纷纷,只是他们议论的主题跟肖可嫣是不一样的,他们好像对于易落梅选择三方通过并无太大异议,主要是在议论接下来的武试比赛中究竟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大胆么?作为大家闺秀,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要懂得机智、沉着、矜持、大方、含蓄、内敛,如果动不动凭个人意气任性枉为,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上官若离这次倒是回应了肖可嫣的评论,只是,他对易落梅言辞间很是有些褒奖之意,让肖可嫣听得又动了邪念。
“上官哥哥,你分析得对,很对!易姐姐如此识大体,不愧是大家闺秀,比我强多了。你既然已经渐渐地这么欣赏她了,那就快去报名吧,现在报名还来得及。你要是不好意思去,大不了妹妹我替你去哦!”
肖可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妹,我发xiàn
一个问题:你很喜欢乱点鸳鸯谱!难道欣赏一个姑娘就非得把她娶进家门不成?那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你要嫁给我呢?”
上官若离听了她的话,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你不要这样笑!你这是坏笑!我最讨厌你这么冲我笑!哼,话不投机半句多!”
肖可嫣看上官若离又不中她的计,反正她也急着要看木台上正在继xù
的精彩情节,把头一扭,又不理上官若离了。
这时,木台上,有人从台顶放下一根丝线在离木台的木地板上约两米高的地方凌空悬着,丝线的根部拴了一颗小红枣,向师爷走到那丝线的底下,扫视一眼游、吴、许等三人,指着那颗小红枣,道:“这第一回合的武试比较简单,,比的是凌空咬枣。如果三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口咬着这颗小红枣,便算是胜出!”
向师爷话一说完,台下又是一片哄动!
谁也想不到这武试比的竟然会是这个!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他们会比刀、枪、剑什么的呢,怎么会是像新婚闹洞房一样,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咬红枣的有趣节目!这是谁的主意呀?可真是匠心独具!”
肖可嫣笑得花枝乱颤!令周围的人都闻声看向了她这边。
“这是哪家的女孩儿如此不懂规矩,笑得这么放肆?”
一个老者看了看肖可嫣,冲她皱起了眉头。
“哟,她还让人抱着看大会的比赛呢,真有点恬不知耻!”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到肖可嫣,也对她侧目。
“吵什么吵什么?我笑我的,干你这老人家什么事呀,难道看到有趣的事情不该笑而是该哭?还有你这老大妈,许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有凳子不坐,看着看着就站到凳子上去看了,就不许我让我哥哥把我抱高一点看么?真是讲理的都不吭声,不讲理的大声叫嚷!”
肖可嫣理直气壮:她知dào
人都怕老,就故yì
把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叫老一点,叫她“老大妈”,气得人家只能干瞪眼。她又说“讲理的都不吭声,不讲理的大声叫嚷”,这样以来,很多本来在心里有些微词的人看她这么善辩,又得一顶“讲理”的高帽子戴,也都禁了声!
“小妹,你的辩才真是越来越强悍了!”
上官若离见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唉,这还不是近墨者黑么?比及你的霸道,我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肖可嫣也不否认。
“向师爷,你且退到一边,游某先来一试!”
木台上,随着一声吩咐,在向师爷退离丝线附近以后,游之易纵身一跃,张口便向那颗红枣咬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有咬到红枣,随他之后亦纵身跃起的许俊玉已然突然出手,一掌拍向了他的后心!
如此突变,令台上台下的人都始料不及。
“啊、、、、、、”
随着“啊”地一声惊呼,虽然游之易在听闻背后袭来的掌风时已是极力回避,然而,那许俊玉不知学的是哪家的功夫,招式极为怪异,他在游之易的闪躲之际,手臂竟兀地暴长三尺,一把抓在游之易的后背上,抓下了他背上一大片的血肉!
“飞鹰魔爪!”
上官若离见状,沉声低念了一句。
肖可嫣紧盯着台上的紧张形势,她听到了他的低念,但是,没有作声。
此时,台上台下都有一点乱,连许多原本在木台下面正襟危坐的人都已经站起了身观看。
木台上,游之易吃痛,返身回击许俊玉。他虽然个子矮小,但是身法极其灵活。许俊玉的招式尽管十分怪异、阴狠,一时之间,倒也不能再伤到他了。
“许公子,游公子,请你们快快住手,这次文武招亲大会原是一场喜庆事,请你们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令彼此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是非曲直我们知州大人自有公断!”
向师爷看到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在一旁不停地大声劝阻。
游之易闻言,不再回击许俊玉,似是有心要退出打斗;然而,许俊玉根本就不放过他;每每他在准bèi
退出时反而给许俊玉造成了可趁之机,使他们俩原本旗鼓相当的局面中他这方面变得还被动了一些,有好几次差点就又要被许俊玉给劈到。
“知州大人不是一向都很清正廉明么,明明知dào
是姓许的不对,这次怎么还不亲自出面制止?难道他也惧怕台上那个所谓的皇亲国戚许某人么?”
台下有人开始质疑。
“听说,贵妃娘娘是个很慈善的人,怎么却有一个这样狂妄的弟弟呢?”
另有人有些想不明白。
“唉,依我看,易小姐这次的招亲大会怕是办不成了。”
还有人正长吁短叹。
“贤王既然有心要让易小姐另择夫婿,就该亲自出面主持大局,如果让易小姐落入许俊玉这样的纨绔子弟手中,只怕将来对于贤王也是一件脸上无光的事情呢!”
台前桌旁某一位穿官服的人也在摇头叹息。
“许俊玉,你也未免太放肆了!”
那个穿官服的人话声甫落,随着一声厉叱,从他身后的人群里走出五个人,飞速跃上木台!
其中,最先飞到台上的是一位便装的华服紫衣长者。
他刚在台中站定,跟他一起飞上木台的四名青衣人中便有两名分列在他的身边,而另外两人则冲入游之易与许俊玉的战斗之中,迅速把游、许两人给分开了。
“王爷千岁千千岁!属下等人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失敬之处,请王爷海涵!”
易仲俊看到了那紫衣长者,便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忙不迭地向他拜倒了下去。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的人,包括那个许俊玉以及台下的一干人等,除肖可嫣和上官若离之外,也都紧跟着向那紫衣长者拜伏了下去!
“这一位,很可能就是易知州口里所说起过的那位贤王吧?”
肖可嫣回头问见多识广的上官若离时,才发xiàn
他的脸色紧绷,神色看起来很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