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思有种

  (以下是一首诗,不喜诗词的读者朋友请跳过再读,不影响情节。)
  我们
  总容易为别人的悲剧而感伤
  即使
  那些所谓真实的故事
  多半凭的是想像
  我们
  总容易为自己的平庸而感伤
  即使
  那些渴望追寻的东西
  多半有一些荒唐
  其实
  〖@
  Mn
  e
  t那黄昏的沉郁失落
  似在水一方
  其实
  那星夜的自在神往
  似千古绝唱
  用语言表达不够的
  是内心的惆怅
  用行动改变不了的
  是现实的迷茫
  无论
  岁月有多长
  我们都只能跟上
  无论
  人生有多愁
  我们都只能坚强
  肖可嫣独自无聊地坐在客厅里胡乱写诗,写来写去,却总写不出好的来,觉得很无聊。
  想起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的心情就郁闷至极。
  自从娄紫娥回来以后,她每天除了做饭和打扫卫生,就是靠看书和写点诗词什么的来打发时光。
  娄紫娥虽然中了毒,每天都照样洗衣做菜,还有意无意在阻止肖可嫣与于君宜见面。
  当日,由于解毒公子的突然到来,正在练功关键之际的于君宜因为心系肖可嫣的安危,不顾偷偷赶回来替他把关的娄紫娥的阻止,半途突然中止练功,导致了严重的内伤。自解毒公子走之后,娄紫娥就带命令性地安排他每天呆在住房里养伤,连饭菜都是由她亲自送过去。肖可嫣有好几次想见他,都被她挡在了门外。
  肖可嫣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与于君宜是兄妹,娄紫娥无权阻挡他们互相见面。可娄紫娥说于君宜这几天不但在养伤,还得继xù
  练功,不能再受到任何打扰,否则,会有性命之虞。后来,肖可嫣看她本人也是除了送饭并不随便去于君宜的房间,便信了她的话。
  不过,经过毒发的事情以后,她和娄紫娥之间的隔阂已经越来越深了。
  娄紫娥现在对待她的态度出奇的冷淡:既不主动接近她,也从来不会给她任何搭讪的机会。虽然,每天娄紫娥表面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既使是肖可嫣在烧火她在做菜这样相互合zuò
  的时候,要是肖可嫣有时候故yì
  把火烧得太小或者太大,她都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只是自己从一边添柴减柴,直到火候正常为止。
  娄紫娥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如今这么出奇地安静起来,肖可嫣反而有些不习惯。她心里面其实是怕娄紫娥的:主要是怕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对自己下毒;或者,在看自己不顺眼的时候,趁着于君宜不知dào
  ,一剑把自己给偷偷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她有时候甚至想,于君宜反正有娄紫娥照顾,她又看不到他,留下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如趁着娄紫娥身中剧毒之际,找机会离开草庐,再也不回来。
  只是,该怎么样才能安全离开草庐呢?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娄紫娥身中剧毒,并不等于就没能力阻止她离开草庐。
  为防万一,她决定还是相机行事。
  她开始试图讨好她,可她根本无视她的存zài
  ;她故yì
  要激怒她,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中了毒可能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想引起她生气,让她毒气攻心她好趁机逃跑,可她却居然一直容忍着她,没有动气。
  她从小就自认为自己很有点小聪明,可是,她现在才知dào
  ,她的那点小聪明要是用来对付娄紫娥这样的人,根本是自不量力。
  她要是打得过她也好啊!
  可惜,她的一点三脚猫功夫在娄紫娥这样的高手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走又走不了,留下来又没有什么意思,她几乎每天都是如坐针毡一般难受。
  为什么解毒公子不在这个时候过来呢?他不是想带她走吗?她现在倒是好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带她离开这儿、、、、、、
  好在,下午的时候,雨总算停了。
  而且,于君宜也总算从他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嫣儿,你又在写诗词?”
  于君宜一到客厅,就发xiàn
  肖可嫣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托腮做冥思苦想状!
  “这几天你一定写了不少了吧?”
  于君宜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肖可嫣的身边,拿她桌上那些写好的稿子看。
  清平乐•;咏梅
  心事几重,
  说与谁能懂?
  骤雨方歇起旋风,
  落尽梅花深痛。
  隔窗夜枕香浓,
  晓来春梦匆匆。
  只信相思有种,
  管它怎地消融。
  于君宜一看了这首诗,就笑了起来,道:“人家写诗词,都是应景之作,嫣儿你写诗词,却经常是反季节的行为。不过,你这词最后的一句写得很不错!”
  “她在写诗词?”
  娄紫娥本来在书房里研制她所中之毒的解药,听到于君宜出来了,还在评论肖可嫣的词,就从于君宜手里拿过那首词去,也看了看。
  “嗯,这首词表面上看来写的是梅花,其实是借物喻人,可是一首思慕情郎的词呢!这最后一句写的的确不错,‘只信相思有种,管它怎地消融。’,看来,小妹你不但是有了心上人,而且,还爱得好痴情的哟!”
  娄紫娥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肖可嫣,道:“小妹,给姐姐说说看:这个人是谁呢?”
  “师妹,我看你是误会了:嫣儿写诗词,大多是写别人的故事,她在写作方面一向是感情丰富、细腻,你不知dào
  ,她可是一个才女呢!”
  于君宜倒是不相信肖可嫣有什么情郎,他曾经看肖可嫣写过类似的诗词,所以,反而帮着她分辩。
  “是吗?”
  娄紫娥大概存心要跟肖可嫣过不去,道:“小妹,我师兄夸你是一个才女,我信;要说你这词不是写给你的情郎的,我便不信了。”
  “你不信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肖可嫣本来就是如于君宜说的那样,随便乱写的,所以,看娄紫娥存心取笑她,她就很不高兴地回敬道:“我才没有什么情郎!我不像某些人,天天都是揣测着别人的心思来过日子,明明内心里渴望得到别人的关注,表面上又要故作矜持。我当然向往美好的情感,但是,我现在还小,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我觉得一个人不受感情困扰,过日子才会自由自在!而且,就算我真的爱上什么人,也不会扭扭捏捏的,爱了就是爱了,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
  娄紫娥做梦也想不到肖可嫣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她这辈子,还没见过有像肖可嫣这种思想的女子呢!
  “你说的哪里像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你简直太大逆不道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们中原人的后裔。”
  娄紫娥道。
  “师妹,嫣儿是我们中原人的后裔。只不过,她是刚从海外回来的,最近我光顾着养伤和练功,也忘了跟你说了。”
  于君宜替肖可嫣作了解释。
  他也很惊讶于肖可嫣的一番言论。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
  “其实,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中原的女子,在感情上,有时候的表现的确是太孱弱了。”
  于君宜不无感慨地道。
  “师兄,你是不是又想起丽娘了?”
  娄紫娥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
  “不是,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于君宜突然脸色凝重,也不跟肖可嫣她们打招呼,竟自顾自地又回房里去了。
  看来,那个丽娘一定就是他深爱过的那个女子。
  肖可嫣刚才听到于君宜把她从“海外归来”的事告sù
  娄紫娥,心里本来很不是滋味:她以为,她跟他说的话,他是不会告sù
  任何人的呢!现在,她看到于君宜一听娄紫娥提到“丽娘”便走开,不由得又有点好奇:娄紫娥是个嫉妒心特强的女子,她很爱于君宜是傻瓜都可以看得出来的事。那么,有她时时在于君宜身边虎视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丽娘是怎么跟于君宜爱上的?他们的分手,是否也跟娄紫娥有关?为什么娄紫娥一提丽娘,于君宜就会走开?
  虽然娄紫娥很爱于君宜,但是,于君宜看起来倒是从来没有爱过她哦!
  肖可嫣突然觉得,娄紫娥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