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上古神器几时偷(下)

  凌薇瞅着他脸上霎时红霎时白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今天早晨第一个到了楚府的,白绮,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就是不自在,她也说不清楚是啥原因,一个大男人的,干嘛在家里弄个长的那么好kàn
  的男的啊,不检点!
  “啊,我走的时候,只不过在你脸上画了几个乌龟而已!啊,你听说没,昨天采草女贼出现了,不是一个哦,是团伙啊,云翼二叔家里竟然遭了窃,他二叔,看来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想必是认为你害的她们受伤,转过头来报复了吧,楚思危,你名节不保啊!”
  凌薇笑的嘎嘎的,拍起手来,拍了两下,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低头去看书,书里自有黄金屋,书里自有颜如玉,书里还有她的二皇子,没事可以去问问,一定要将不懂的积攒到最多,争取长时间相处。
  “名节不保如何!看那些你当真能够看的下去么?”
  “不劳您费心,挺有趣,对了,你能不能不打搅我学习,从进来就打搅,没完了啊,书看不进去,就出去比划两下子,别烦我!”凌薇把头埋在书堆里,暗暗的笑疼了肚子,在抬头,对桌上的人早就没了影子,放下书,走到窗前,竟然真的在耍剑,凌薇拖着腮,翘着腿,看似无心,却将招式记得仔仔细细。
  ***************************************“汤好了,要不要叫楚捕头进来啊?”
  巧灵将汤煲从提篮中拿出,又拎出一只青瓷小碗,一勺勺的将ru白的汤舀到碗里,端给凌薇,不免望向窗外,“小姐这样细看,真的很有危险!”
  “有甚危险,巧灵,你现在都快成了危险论的传人了……不要叫他!”忽而转低冰冷。
  “小姐,我们就是受了点儿伤,这也是楚捕头该做的事,提到这个,师父来信了!”
  凌薇白她一眼,不知dào
  什么时候,这巧灵又换了一个阵营了,楚思危挖墙角的本事挺强悍的呢!
  巧灵直接将她的白眼忽略,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到她手里,展着展着她越发觉得师父的手艺精湛了好多,布片已经几近透明,上面的字迹若是重叠在一起,那还当真是看不清楚,等到全部展开,第一行赫然写着:你不要看,交给乌邪邪,到一尺二寸的地方为止!
  “呵呵,呵呵!”凌薇嘴角抽搐着翻到一尺二寸处,打眼往上面看了一眼,竟是有关夕邬的,不免多看了两眼,“乌邪邪,老爹把你养这么大,不是去找一个心机那么深的男人的!”
  不愧是师父!
  可是为什么这么老远的,师父竟然知dào?凌薇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眼下还是看信要紧,往下看,凌薇面上慢慢带了喜悦,刚才抽搐的嘴角也平缓了下来,勾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小姐,师父说什么了?”
  “巧灵,如果我有一天突然离开,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吧?”凌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巧灵看着凌薇,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眼泪跟着就那么出来了,“小姐,师父说过,你该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可是,那里却是巧灵去不了的地方,那,为什么不能带着巧灵一起去呢?在这里,巧灵除了小姐再无亲人!”
  “前几日不是有个公子,和你研讨药理的么,我看他不错,倒是可以托付终身了,巧灵,你属于这里,这是改变不了的!”
  凌薇拂去她脸上的泪,继xù
  说道,“师父来冕都了,想必是要抓邪邪回去,你去告知夕公子,然后赶回凌家大宅,子笑也在大宅,叫他等着我!”
  “嗯,小姐,若是你当真要回去,一定要告sù
  巧灵,巧灵要看着您安全回去!”
  “现在就哭,我还没走呢。”
  “走去哪里?”
  楚思危推门而入,额头鼻梁上都蒙上水气,,青纱也被他扯在手里,目光灼灼的看着凌薇,“走去哪里,巧灵也不能跟去?”
  “这用的着你管,总之,你再也不用为我耽搁那么多事了,乐得你清闲,巧灵回去吧!”
  “嗯,公子,对小姐好点儿,汤在桌子上!”
  楚思危看看红着眼睛走了的巧灵,在看看气呼呼的凌薇,不好的预感搅得心神不宁,双手支在桌子上,看着重新埋头学习的凌薇,眼角扫到一块布条塞在她的袖子里,伸手要去抢。
  “楚思危,就算是爹爹叫你保护我,也不至于连礼节都不知dào
  了!放尊重点儿!”凌薇厉声呵斥他,顺手将布条向里面塞了塞。
  她也不知dào
  怎么了,知dào
  上古神器可能提前找到,她心里竟然全是忐忑不安,焦烤着她,令她心神不宁起来,看到楚思危看着她,那张面目似乎早就在心里刻上了印记,怎么想用书本逼走也逼不走,很想哭,很想明白,为什么不是在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就能够去偷来这神器,那么她就可以回去了,没有遇到任何人。
  可是现在呢?
  她抬头看了看楚思危,埋头不听他的问题。
  “凌薇,我就问一句,你要去哪里?”
  “你去了是不是不回来?”
  “……”
  凌薇动动嘴唇,还是把话压了下去,定定的只是看着书上的文字,模糊的早已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她不想抬头,心里暗暗咒骂上天起来,为什么现在她这么能哭啊,哭着哭着就想起当初蹲在地上的哭气包,现在他都没有眼泪了,为什么自己会想哭到了这种地步呢?
  “楚思危,你也知dào
  ,你只是我爹爹派来给我当侍卫的一个捕头而已,你没有权利知dào
  我想去做什么,也没有资格这样质问我,等你谋了曲家女婿,或者是曲家,曲净流不过是个书生,他没有曲赫朝的狠绝,你也可以入赘取而代之,这样,你才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我不过是一个捕头,而你要的是一个太子,一个可以保护无后嗣的凌家的太子,未来的君王,是我傻,我痴!”冷静的声音听起来却凄凉的要命,凌薇怀疑自己是不是衰神转世,好好一个精神儿的人,就这么耷拉下来了。
  “知dào
  就好,做好本分,不要再多问!”
  “小姐!”
  楚思危恭敬抱拳一拜,撤回自己的位置,凌薇只觉得这一声里,两人的关系被生生拉出了好远的距离,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伸出的手却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撤回了身前,茫茫然的看着书,直到一个脚步声的靠近,她才抬起头,对面的人早已不知在何时就消失不见了。
  “师父,您怎么找来了?”凌薇整理着面前的书本,站起身来却险些栽倒,这才发xiàn
  自己竟然一直做到了天黑,腿脚都麻了。
  “你说呢,叫我等着,自己在这掉眼泪,是不是舍不得谁了?快说说是谁!”梅远瞪起眼睛,激动的脸上闪出红光,整个一个老顽童加八卦男的样子,凌薇揉揉眼睛看看师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这还有人没走呢吧,叫人看见我师父这样儿,肯定就把我那些个丢人的事迹都揽到你的身上了,咱们还是回凌府吧,见过爹爹了么?师父,好不容易下来一趟,就不要Lang费了,给爹爹看看病吧,也了了我的牵挂,师父,答yīng
  薇儿出手好不好?”
  “你倒不如去求你在山上死活不肯下来的二师父,当初她不肯救长公主,谁知dào
  她现在愿不愿意,别求我,那个老太婆不是我能弄明白的,唉唉,还是先告sù
  我一声我宝贝女儿去哪儿了吧。”
  “师父,您自己找去,夕家大概现在正重重围着,就等您老人家上门呢,我可是不想去送命,我还得留着命去给爹爹治病,然后回家呢!我还没有经lì
  过人生最惨烈的高考,怎么可以在这里被夕家人捅成刺猬!”
  “知dào
  了,知dào
  了,不过怎么也不能叫邪邪小小年纪就在夕家过夜吧,要是那个夕邬一时……”
  “停!师父,夕邬是世家子,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居然成了我的妹婿,虽然带个‘师’字!”
  “那拿我们邪邪岂不是更易于反掌,不行,薇儿你必须去救邪邪!”
  “师父,我书收拾完了,您老能不能不抓着我的胳膊啊,二师父每天都得多难过啊……”
  凌薇低头低头沉思良久,刚想开口就被梅远挥手挡住了嘴巴,她心里面早就被师父急切的样子弄得乐不可支了,想必邪邪也是怕了师父这个样子,早早的嘱咐她尽量争取一些自由时间,有时间把夕邬订的牢牢的,八年后来取。
  凌薇觉得很神奇,一个是仅见一面即追踪而来,一个是仅见一面就定了八年之约,他们还真是般配的叫人嫉妒。
  “好,只要你去把邪邪救出来,我就算是把这把老骨头拼散了,也会把那个老太婆拽下来的!”梅远举手起誓。
  “好,咱们一言为定!”
  凌薇扳开他的手掌,在上面轻拍一下,梅远的脸色由红到白,羞愧的要钻进地里面去,凌薇看他的样子就知dào
  他打的什么主意,谁人不知梅远师尊一般同意什么事情都是击掌起誓的,就算是用她最喜欢的起誓方法,那也不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