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五十二 紧急转折

  二百五十二
  紧急转折
  王子谦简直愤nù
  透了。几次要吻我,都是被人搅了局,今天夜深人静,没人,可是刚刚要吻到,我的手机又开始唱歌。
  他非常不情愿,但还是被我笑着推开。我从包里翻出手机,不用看就知dào
  这是谁打来的,因为无论换了几部手机,始终只有他的来电是这首歌。
  “喂,您好。”我疑惑着问道,除非紧急情况,他不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的。
  “小雪……”寒夜的声音很异常。
  我感到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焦急道:“先生,你怎么了?”
  “小雪,答yīng
  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爱自己……疼自己……不要犯傻……答yīng
  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十分费力。
  我慌了:“我答yīng
  ,我答yīng。〖@
  Mn
  e
  t你怎么了?快告sù
  我,你怎么了?”
  “我没事,很好,真的很好……”他似乎要故作轻松,但我听出,他已经做不到了。
  “先生,告sù
  我,你在哪里?快告sù
  我……”我是哭喊着的。
  但是,那边却没有了他的声音,电话没挂,一阵混乱的物体掉落声音后,短暂平稳,隐约可以听到各种声音,车辆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喊叫的声音,我不敢挂掉电话,保存通话,慌乱的拨了林启峰的号:
  “林启峰,寒先生在哪里?”
  “我怎么知dào
  ,我又不是他的****,谁知dào
  他跟那个****在一起鬼混?”林启峰还是那副痞味。
  我顾不上理论他的胡言乱语,急道:“他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没有挂电话,但没有他的声音了。一定是出事了,你赶快想办法找到他,快点!”
  然后我又给侯羽箭、林羽石等多人打电话。大概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韩乐翔几乎倾巢出动,在十分钟之内,找到了党寒夜的踪迹。
  王子谦开车带着我飚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是垮塌的桥架下被压扁的党寒夜的奔驰车。
  我头脑里是天塌地陷的感觉,我不知dào
  我是否嘶喊着冲到前面,然后怎样被人拦下抱住。消防队员和交警及特警结合林启峰正在紧张施救。
  他一生劫难无数,这一次又是一个寻常考验还是他的最终劫数?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辆被压得变形的车,倒塌的桥梁被缓慢移开,不受控zhì
  的垮塌声偶尔出现,每一声都让我心惊肉跳。我慢慢走向窒息的边缘,我已经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没有他会怎样,为什么让牵肠挂肚的情感折磨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告sù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跟我在一起?非要与我阴阳相隔,生死两茫茫,空留百年遗憾才心甘情愿?
  大漠风沙吹卷:“……我可以陪你死,但我不能陪你活着,你明白吗?”
  “小雪,一个人一辈子,能不能爱两个人,爱得一样幸福美满?”
  “如果你剩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那时我四十岁也还没人要。我们俩就结婚好不好?”
  ……
  是的,白头偕老固然美好,但如果不能,就珍惜我们能拥有的共同时光也好,不要让漫长和短暂都变成遗憾。
  党寒夜被血肉模糊的救出,一路,救护车、警车的吼声撕心裂肺,我如惊弓之鸟,在崩溃边缘挣扎。
  抢救室外的三十六个小时,是地狱的煎熬。
  “薛总,”一个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寒先生的生命没有危险了,放心吧。”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他怎么样?”
  “一会儿就出来。”
  终于还是活着见到他,我感谢一切可以感谢的力量,这,又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可以跨越的劫难,他还在,还在,只要他还在,一切都不重yào。即使医生说他左大腿骨折、右小臂骨折、颈椎受伤、大出血三处,这些都不重yào
  ,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雪,寒先生已经平安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一直守在我身旁的王子谦柔和地问我。
  “不,”我坚定地拒绝,“我要等先生醒过来。”
  “没事了,有人会守着照顾他的,而且,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他的保姆。”王子谦语言和表情里已经透出豪门公子的独占欲和霸道气息。
  我的神智随党寒夜处于清醒和昏迷之间:“我没有答yīng
  做你女朋友。”
  王子谦几乎要被气疯了:“可是……你已经答yīng
  ……让我吻你了。”
  “但是,你没有吻到。”
  “噗……”远远近近,大声小声,我们周围韩乐翔的人全笑喷。是的,我们两个大龄青年在这里讨论第一次接吻还没吻成,的确是没资本当众炫耀的事情。
  “我……”王子谦满脸通红,他已经不再单单是生气了,“好吧,我先走了。”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复杂中透着无奈,转身离开。
  我根本不想什么,只是等待,时间会告sù
  我一切。
  叶俊从头上顶着块纱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叶总,您头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个人砸的。”叶俊从向里屋努努嘴。
  党寒夜砸的?他都成那样了,还能砸你?出事之前?我一直还没问,党寒夜怎么会被砸在南郊桥梁下?警察说那座桥正在维修,是党寒夜的车超速撞在桥墩上,导致大桥坍塌造成事故。可是,他怎么会去哪里?他没有理由在深更半夜去南郊撞桥墩,而且他没喝酒。在出事之前,叶俊从一定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会把他弄到南郊去撞桥?”
  叶俊从慌忙道:“那不能怪我,他先用茶杯砸我头上一个大口子的。我们找平了,他自己开车发飙撞桥不管我的事。”
  “你对他说了什么?”
  “不光我一个人的事啊,很多人都在场乱说,我只不过说了几句。”
  “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他试探地问。
  “说吧。”
  “我对他说……你很快就成别人的妻子,被别人抱在怀里抚摸,你修长的柔软的大腿上会留下别人的指印和牙印,你第****的……会染红别人的床,你会……”
  “闭嘴!”我再也受不了了,“你要再胡说下去,我不会用杯子砸你,我会杀了你!”我能想象出。那群臭男人是用什么样讥讽的言语刺激党寒夜的,我能想象他怎么失控地在夜里狂飙,没有人知dào
  ,他会在无人的夜里凄冷地哭嚎。
  两天后,党寒夜醒了,他对着我笑笑,平静正常,看样子大脑没出问题。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他还是对我笑笑,也根本不问自己哪里受伤了。
  “你的左大腿和右小臂骨折,颈椎也受伤了,但是没事,伯顿医生已经从美国赶来,还带了美国方面的外科专家,齐大夫也在,您能像以前一样行走,还能打球。”
  “嗯。”他答yīng
  一声,似乎那是在说别人,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好像他眨眨眼,我会消失不见,“小雪,王子谦呢?”
  “他刚刚来过,您没醒,又走了。”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还不知dào。”
  他还要问我什么,医生们已经赶来了。检查询问一番后,伯顿医生对党寒夜说:“老朋友,看来你要在床上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党寒夜笑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正好可以闭门思过,权当修liàn
  了。”
  然后的日子,他真的开始在医院里修liàn
  了,不问世事,更不关心公司的情况,让我给他读的书也全都是佛经,害得我还专门带了一本现代汉语大辞典,每天都要提前预习一些段落,把不认识的字查查。做出注音,以备给他读的时候能畅通。
  这样看似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一天王子谦来医院,看望了党寒夜之后,将我叫出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对我说:“小雪,原本我不该告sù
  你,但我还是没有管住自己,我想你该有个准bèi
  ,思美顿和金盛联合,对天海集团动手了。我知dào
  党寒夜和段途的关系,你们韩乐翔与天海集团也是千丝万缕。小雪,你知dào
  ,即使是最亲的人,商场如战场,我不能手软。”
  我绝对没有料到王子谦会告sù
  我这些,虽然我早就掌握足够的情报,但他居然会提醒我,我内心还是很感激。我和党寒夜都明白,不但吴氏联合金盛对天海动手,警察早就暗中对天海集团开展调查了。天海集团的破灭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只是我们感情上不愿意承认,而且我还知dào
  党寒夜很早就在帮段途安排退路。只是,谋事在人,成事也不全在天,段途的性格太专注执拗。
  是的,中国企业家在发迹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灰暗面,但是,天海集团这座冰山,水面下的全部都是黑暗面,段途一直被他黑暗的历史浸泡得苦不堪言,回头无门。段天海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是段途英年夭折,太过伤人、太可惜、天都会不忍的。
  多年前,韩乐翔联合天海集团打败了吴氏和荣氏的联合,将荣氏集团推向毁灭,吴氏损失惨重,才得以自保。今天,现在,天海集团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吴氏要复仇了,他们的目的不但要彻底毁掉天海,还要将韩乐翔拖垮。
  作为韩乐翔的CEO,我明白在当前体制下,想获得更大发展,没有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历史彻底清白。虽然相对于国内很多公司,党寒夜在发展扩张过程中尽量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在这场硬仗中,既要自保,还要最大限度挽救段途,和段途苦心经营的产业,恐怕就难于上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