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八十八 无关

  一百八十八无关
  在收容所里与“丐帮”成员一起渡过了将近两周的“快乐”生活后。侯羽箭终于被放出来。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打架,但是很不幸,由于他疏于练功,不但没有能报了仇,还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我对着被我打得满地打滚儿的侯羽箭道:“侯先生,你知dào
  这世界上最无耻的事情是什么吗?”
  “我不知dào!”他比疯了也好不到哪里。
  “那么我告sù
  你,排第一位的是靠女人吃饭,第二位是打女人。很不幸,你现在不但做了第一,也做了第二,你现在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
  “女人?哼,你也算女人?女人有你这么阴险狠毒吗?”
  “那么只能说明你做男人做的很失败。”我蹲下身子,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丐帮”味道,估计两周没洗过澡,对着他躺在地上的脸道,“算算你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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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一事无成,除了靠党寒夜豢养,你失去了任何生存能力,你还不如民工,他们尚能靠自己的一双手养家糊口,你离开韩乐翔算什么……东西。”
  “你骂我!”他愤nù
  地坐起来。
  “我骂了。你想再打一架,尽管放马过来。”
  “薛之雪!”
  “本人恭候你的任何挑zhàn。”我站起身来,拍拍手离开。
  党寒夜开始的剪辑他的电影,我的电影剧本初步完成,拿到项目部顺利的通过,准bèi
  筹拍。
  我的心情激动不已,终于拍自己的电影了。剧本是我自己写的,导演也是我自己,制片人也是我自己。下面就是筹备我的剧组,寒夜给我很多建议。
  虽然韩乐翔很多大牌人物跟我说随时恭候加盟我的剧组,但我的电影只是一部小制作低成本的片子,申请下来的资金有限,我不敢请大腕,制作人好多都是名气不太大的,演员也都是韩乐翔传媒二三线的。
  电影故事讲的是住在城市边缘收废品的一家人的辛酸故事,故事原型来源于我们韩乐翔培训时我让高管们在海都繁华路段捡垃圾认识的一个捡垃圾的老人。拍摄地点选在中部一个中等城市。这个城市的天空颜色很适合我要找的感觉,有些灰暗。
  我们摄制组的大巴悄无声息地开进这座城市,驻进一个普通的招待所。
  此时,跳出党寒夜的庇护,我才真zhèng
  尝到了做导演的艰辛。
  第一天,我的那个年轻场记由于缺乏经验,搞错了场次,以至于一整天整个剧组乱七八糟,什么都没拍成。
  第二天,打算要拍的戏却因为下大雨给停了,而下雨的戏没有准bèi
  ,只好又停了一天。
  第三天总算步入正规。但总是磕磕绊绊,百事不顺,不是演员卡戏,就是道具失误,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难免发了几次火,才知dào
  为什么有的导演在片场骂骂咧咧。甚至我一度想过放qì
  ,悲观的认为我根本不是做导演的料,最多混在剧组做个小小化妆师。几次拿出手机想给党寒夜打电话,告sù
  他我要弃拍,不过最终没有勇气打出这个电话。我就这样在放qì
  与坚持的边缘坚挺了一星期。
  一星期外景拍摄之后,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太窝工,当天收工之后,我将个部门负责人找到一起聊天,我说:“一周以来,由于我缺乏经验,失误百出,所以也累大家跟着辛苦了。今天咱们碰个头,大家坦诚相待,随便聊聊,今天谁都吧不准发火。无论别人说了什么也不生气,不计较,好不好?”
  众人同意,我们就闲扯,扯着就扯出了许多问题,也给我们的拍摄提供了一些好的思路,让我眼前豁然开朗。因此我就把这种闲扯形式的会议保持下来,隔三差五把剧组一些人凑在一起,以拉家常的方式说话,每次总能说出一些好的创意和方法。我相信,有时候说话可以激发人的创造灵感,特别是大家围一起说的话时候。
  一天我们在郊区拍摄完成,返回城里,在一家不大的饭馆吃饭。我们剧组二十多个人轰隆将这家店挤满了。
  老板娘匆忙亲自出马招呼我们,我们也就是简单地点了些饭菜。她记下我们的饭菜招呼服wù
  员送茶水。
  “阿钱,快点给客人上茶!这小子,总是这么不中用,干什么都是磨磨蹭蹭,光长得模样好能当饭吃?……”老板娘唠唠叨叨数落她店里的两个伙计。
  我打量两个伙计,一个瘦小,但很精干,利索地将茶壶送过来,先给我这桌倒上免费的劣质茶水,又去忙别处了。而另一个伙计身材很棒,足有一米八的个子,黄金比例,修长帅气,但他戴着一顶棒球帽,将帽沿压得盖住眼。使劲儿低着头背对着我,给那面一桌上的人送过茶壶,转身就进了里屋。
  我疑惑着站起身来跟进去,那个服wù
  员更加快脚步向里走。
  我大叫:“侯羽箭!”
  他撒腿就跑,我追进去,拐弯抹角追着他跑进后院。
  “你给我站住!”
  但他根本不停,打开后门跑出去,我追出去。街上路灯亮了,车流穿梭。他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空气中悬浮着工业化肮脏的废尘。
  追到拥挤的农贸市场,我大叫:“抓小偷,抓小偷啊!”但是没有人帮我抓他,只是扭头看着他飞快的穿梭在人群中。一位正在买鸡的大妈,刚刚从鸡贩的笼里抓出一只鸡,被猛跑过去的侯羽箭吓了一跳,手一松,大公鸡飞了,鸡毛落了大妈一头,大公鸡惊慌逃窜,惹得遛狗的大爷的狗追着乱叫。整个农贸市场鸡飞狗跳。
  追出农贸市场,再向前,一条河横在眼前。侯羽箭跑到河边。扶着河栏杆停住脚步,大口喘着气。
  我叉着腰一边喘气,道:“你还跑……跑啊!”
  “薛之雪,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吗总跟我过不去?”侯羽箭绝望地道。
  “侯羽箭,你想尝试一下自食其力,那没错,但你以为在饭馆当伙计就能出息了吗?”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花党寒夜一分钱了。”
  “是,你现在是不花他一分钱了,但他辛苦培养你,就是为了让你来小饭馆当伙计吗?”
  “我和党寒夜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来纠缠。没你的事。薛之雪,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现在是党寒夜的宝,韩乐翔的宝。我就是一废弃物,我一无是处,你永远别想变废为宝!”他说得很惨,身体无力的顺着栏杆滑下去,坐在地上。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靠着栏杆抬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只有数点暗淡的星光,这个城市的天空很像郑州,我上学的时候那里空气质量很差,晚上很少能看到繁星点点。
  我们一起望着天空发呆,难得心中如此空闲。灰暗的夜空,一颗小星星隔着层层被污染的空气将亮光洒进我的眼睛里,点起了我心中对纯净的渴望,我在黑暗中仰视他,依恋他,暗恋着他……
  侯羽箭用手机给我照明,我掏出随身的小本子,写出了《暗恋》专辑的主打曲目《夜光恋》。
  侯羽箭被我逮回去,给我的电影做场记。他是一个优秀的场记,有了他的帮zhù
  ,接下来的工作顺畅了许多。
  结束在这座城市的拍摄,我们回到海都,我没有打电话告sù
  林启峰要回去,还买了一件当地特产的皮衣送给他做礼物,想给他惊喜。
  吞了三片晕车药,坐在大巴上,头还是有些晕乎。侯羽箭一路给我唱歌说笑话,连黄段子都讲出来了,也没能排解掉我晕车的毛病。
  半夜才到家,我自己拖着重重地行李,到家门口,找出钥匙打开门,累得要死。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想爬起来,迷糊地睡去,挣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我坐起来,正好kàn
  到一个年轻漂亮的性感女郎从楼梯下来,我和她都吃了一惊。
  然后听到楼梯上面传来林启峰的声音:“今晚你就别来了,我女朋友今天要……”他的话卡到半截,因为我已经回来了。
  我用全部力qì
  按住心底的阴云和狂风暴雨,平静地道:“没关系的小姐,我们没有****,你今晚可以继xù
  来,而且一定要来,今晚的出场费由我支付。”说完我还抛出一个友好欢迎的微笑。
  “小雪,这是……误会……”林启峰结巴道。
  这还是误会?什么不是误会?莫非让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在床上的全过程才不是误会?不,那也是误会,反正都是误会。他永远标榜自己纯洁,自己多么多么在乎我、爱我……我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反应,我真的不知dào。
  我笑笑,对着那位性感女郎道:“留下一起吃早饭吧,林启峰先生做的早餐很有味道,很特别。”
  她不知所措地摇摇头道:“不……不用了,你们忙吧。”然后逃出家门。
  我还将她送至门外,亲切地与她告别,她显然以为自己遇上疯子,落荒而逃。我送走女郎,然后回来,满脸“幸福”地微笑着取出要送给林启峰的皮衣,让他看看喜不喜欢。
  他目瞪口呆、犯傻:“小雪,你这是……”
  “送给你的礼物啊,这么久不见你,送礼物表达我的思念。”我笑笑将皮衣披在他身上,让他试试是否合适,他就任由我摆布。
  “嗯,不错,很帅!”帮他试完衣服,我提着自己的行李,回自己房间洗澡。
  眼泪和着喷头的水一起降落,流吧流吧,赶快流尽,我不能让不爱我的人看到我一滴眼泪,我没有一滴泪是为他流的。我就是不吃醋,我就是不生气,我就是不在乎,我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他的一切,不在乎他有过要有多少女人,还要有多少女人,那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