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耳朵之谜

  “说道这里的时候马雄打断了露莎的话,疑惑的问到:“控zhì
  别人的行为?这和中国道家的扎稻草人有什么区别,其实我特别喜欢道家的这门功夫,有时间的话我想跟你学一学。”
  露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马雄,说:“这和中国的扎稻草人差别远多了,中国的东西都太低级了,萨满家是通过控zhì
  别人的灵魂,通过非物质的东西捆绑住生存者的灵魂,从而达到控zhì
  他的目的。而灵魂,是不会死掉的,所以萨满教可以控zhì
  死人。”
  马雄撇撇嘴,反驳到:“这有什么啊,我们中国的赶尸匠大把的,哪个手中不攥有七八个死人。哼。”
  露莎没理会他,继xù
  说道:“我猜想一定是萨满族的巫师通过巫术来控zhì
  死掉的张骞,利用张骞在中土的权利来达到某种目的。”
  但是他们要通过它来达成什么目的呢?
  韩崇思考良久,最后还是摇摇头,对露莎说:“你的这个说法并不可信,我国的《史记》上明明记载张骞死于宫殿之内,尸体掩藏的极其神mì
  ,听说是和武则天一个级别的山葬。所谓山葬,就是把荒无人烟的一座山凿空,作为死者安置尸体和灵魂的地方。并且相信,只要能保住肉身,困锁住灵魂,那若干年后,此人一定会转世投胎。所以当朝皇帝一定会把坟墓安排的妥妥当当,不会让别人走近,为了困住陪葬的人,里面的人也不可能走出,所以你的说法很难成立。”
  刚说完,甘达的骆驼忽然拼命嘶鸣起来,脚还不停的踢打着沙面,溅起的沙土随风飞扬,落在了露莎眼里,露莎气急败坏的骂道:oh,*.”
  马雄很好奇的问路宗:“他说的什么意思?”
  路宗扭头很干脆的说“靠”。
  马雄生气了:重色轻友啊这人。”
  沉默良久的甘达忽然发话了:“大家听着,因为刚才的鬼沙引起周围气压不平衡,这里暂时会形成一股强dà
  的旋风,可能会把这座城墙遗址卷走,待会儿大家不要惊慌,要紧紧抓住同伴的手,千万不要松开。大家围成一个圆,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待会儿我的骆驼就会跪在我身上,尽可能增加大家的重量,以免被旋风吹跑。”
  韩崇忽然指着路宗身后,惊讶的惊叹:“快看,大自然的奇迹,沙漠的杰作。”
  大家慌忙扭头望去,发xiàn
  圆锥状的沙石笔直通天,卷动起来甩出的沙粒甚至能飞到五人面前。甘达大叫“快围起来,拉住最近的同伴的手,围成一个圆圈。”
  马雄二话不说,左手拉住露莎的手,右手拉住韩崇的手,趴在地上,路宗见状,也慌忙拉住甘达的手趴到地上,五人围成一个圆圈。
  可能甘达的骆驼早就熟悉了这种危险,懂得如何应付。其中一个骆驼晃晃悠悠的走到甘达身边,横着把身子压在甘达背上,这样自己的四肢可以踏地,用不着把全身重量全压在甘达身上。
  另外两个骆驼见甘达早有人骑,只好根据就近原则,一只趴在马雄背上,另一只趴在路宗身上,两人眼睛直冒火星,嘴里不停的咒骂道:“该死的骆驼,等老子出去一定把你的驼峰给掰掉喂狗。”
  不过此话一出,两人嘴里立kè
  被灌了一嘴沙子,只好闭嘴不语。
  眼见龙卷沙离几人越来越近,只好低下头,拉住同伴的手,等待风沙的袭击。
  终于,飓风如同海浪般袭来,轰鸣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巨兽在吼叫,大地在强烈的震动,沙石不断的拍打在几人身上,他们只好闭着嘴大声的呜呜,唯恐有砂子飞进嘴巴。
  飓风终于到达,那座古城遗址被刮起来,残墙瓦砾在天空肆虐着,随时都有破碎的危险。他们还在顽强死撑着,不愿意就这样逝去。而最终,随着一声霹雳的声音,残墙被吹散,顿时沙石瓦砾满天飞。
  他们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不停的想飞起来。虽然他们很希望能飞起来,可他们希望的是能安全降落下来的飞翔。像这种高冒险动作还是不玩的好。
  幸亏身上有骆驼压着,他们也不至于被卷飞。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希望龙卷沙能快速的过去。
  城墙遗址的砖石瓦砾破碎了,掉落在五人身上,虽然感到极其痛苦,可只能忍着,那些沙子的味道可不好。风沙也伴随着砖头凋零在五人身上,那微风凛冽的样子很有落叶归根的豪爽和气势。风沙逐渐的盖在五人身上,他们的身体即将被淹没在沙海中。
  幸亏甘达早有准bèi
  ,他摸索着从骆驼身上摸索出大把的粗管子,管子大约有一米多长,一端空空如也,而另一端却有一个黑色的橡胶堵住喘气口。堵住但是没堵死,如果从另一端吹气的话,那么橡胶就会被吹开,从而达到通气的目的。而如果风沙想从外面灌进来,却只能被橡胶堵在外面。
  甘达把喘气筒分给四人,然后捂着嘴巴,大声的教他们怎么用。在这危机关头大家都很听甘达老人的话,平时的桀骜不驯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五人的身体被沙石给遮盖住了,平坦的沙漠上只留下五根擀面杖粗细的喘气筒。
  良久,等到风沙停了的时候,甘达老人念叨了一席话,大概是这里的骆驼语吧,骆驼开始拼命的起身。
  他们在地下被憋了好久未曾喘气,但是得不到主人的命令谁都不敢擅自行动。现在好不容易得到许可可以出去了,他们的力qì
  瞬间迸发,随着甘达老人的一声爆喝,沙石飞溅起来,如同一枚炸弹在这里爆zhà。
  其余四人也逐渐的从沙石里爬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就像刚从鬼门鬼回来一样。
  风沙似乎还未完全停止,他们还能感觉到风沙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只好闭上眼睛,就当是休养生息了,脑子却忙得要死,没想到刚进到沙漠就遇到这么多危险,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幸亏有甘达老人,不然几人早就死在了这里。
  等到风沙停的差不多的时候,路宗听到马雄的惊叹声。
  要知dào
  ,马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越南到中南海,那个地方没呆过,什么血腥没见过,大场面比家常大便都见得多。能让他吃惊的,场面能宏伟到什么程度呢。
  出于好奇,路宗和其余四人也都睁开了眼睛,随着他们目光的清晰度逐渐的增加,惊叹声音此起彼伏。
  在他们眼前赫然出现一座规模更宏大的古城遗址。
  此刻他们正是被包围在遗址的中间,虽说古城遭遇了上千年风沙的袭击,可毕竟被埋在了沙土下面,被风沙侵蚀的程度很小,基本还保持着原本的容貌。参差的城墙红漆已然剥落,瞭望台样的建筑早就倒塌,碎砖摆了一地,他们正前方,一个圆形的大洞显示出这座城墙的厚度:足足两米多厚。可能那里是城门吧,木头早已被腐蚀掉了,只剩下一些木头碎屑随风飘舞,。
  几人愣住了,就连甘达老人也一丝不苟的观察着这座沉默多年的遗迹,感慨上天的恩赐。
  终于,他们转动着脑袋,希望能把古城里的一切都给影印在脑子里。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被古代人的智慧征服。
  路宗解释说:“我们刚才一定是在这座古城的上边避难,威力巨大的风沙掀动了掩埋住他的风沙,他才从地下露出来的。”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继而陷入沉默,沉默的惊讶这眼前的惊奇壮观。
  忽然,露莎指着她面旁边的一座建筑说:“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他们好奇的顺着露莎手指的方向望去,发xiàn
  一座耳朵形状的建筑。
  “大耳朵?你们还记得萨满教吗?那里一定是他们的祭祀台。”露莎满怀信心的说。
  路宗也望望,激动的随声附和:“露莎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大耳朵,和罗布波一个形状。看来我们找到萨满的老窝了。不过你们看,那个耳朵好像是倒过来的,并且耳垂已经不见了。”
  韩崇插嘴:“我也觉得那个像是倒着的大耳朵,不过怎么看还是像少个零件,你们看他是不是真的缺少耳垂的那部分啊?”
  路宗想想,解释说:“你们看看那大耳朵的位置,和我们在风暴前呆住的位置是不是同一个位置。很可能我们避难的那个遗址就是大耳朵的耳垂。”
  马雄信服的点点头,很干脆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或许还能有什么收获呢。”
  于是他们信步准bèi
  走进去。
  看着五人想爬上去,一直发呆的甘达阻止他们,劝解道:“你们还是省省吧,没看这城墙已经破烂成这样了,要是五人一块爬上去还不得把他压塌,到时候大家都有生命危险。还是算了吧。”
  路宗解释说:“甘达,虽说你的经验比我们的多,刚才的的确确也救过我们的命,可你不知dào
  ,我们这些科学工作者见到自己的猎物不去追捕是多难受啊。所以请你不要阻止我们。”
  甘达无奈摇摇头,妥协说:“既然你们坚持要这样,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们,这座城墙绝对不能承shòu五人的重量,最多也就两个那个男人或者三个女人。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要谁上祭祀台。”
  五人对视,然后聚在一块叽叽喳喳商量起来。
  最后他们决定马雄和路宗两人上去,万一城墙横承shòu不了两人而倒塌他们生还的几率大些。露莎和韩崇就交给甘达照顾。毕竟在这个荒漠无人区,碰到坏人的几率几乎是零。
  路宗交代了甘达几句,就和马雄一块朝大耳朵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