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香婆婆施救】
【203】【香婆婆施救】
“你都不知dào
这里的雪有多厚,如果在这里打雪仗一定痛快,想不想试一试?”他一脸的兴奋。
我有些为难,扫兴地对他说着:“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还是尽快回去吧。”
“我们不能回去。”他把雪球扔到地上,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你身上还有很多寒气,如果不留在这里去除,会落下病根的。”
“我没有关系的。”我刚说完,去帮伸右盛汤,紧接着盛好的一碗汤在我手里打破、摔碎。
伸右猛然托起我的手看,“烫到了没有?”只见我的手在他的手里不停地颤抖着,隐隐约约地泛着阵阵刺痛。
香婆婆走了过来,扫了眼我的手,又去盛了碗汤,说:“丫头,你这身上还有别的病吧?怕不是只有寒气那么简单的。”
“我没病,只是被烫到了。”我不想去承认。低下头,鼻子发酸,两串眼泪,顺着鼻梁滑落下来,像我此刻恍然的情绪。
我昏沉沉睡了下去,身子忽冷忽热。朦胧中我感觉有人抱起我,下一刻,一只温柔凉软的手掌便覆上了我的前额,“这么烫,必须降温退烧才行,不然会烧傻的。”
我挣扎着睁大眼睛,可是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了,只能掀开一条缝,我迷迷糊糊地喊:“我不想离开你,一刻都不想…….”
“那就不要离开了。”
浑浑噩噩间,额头上时时有凉毛巾更换,中间还被塞了药片在嘴里,强灌了几口水。
睡梦里,我还迷迷糊糊地梦到了晋源,梦到我又可以回去找他了,在他身边,而不是要被迫离开,可是他恨我,让我滚……
“不要……不要……不要……晋源不要恨我……”我在哭喊中惊醒,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拉开了被子,因为身体太虚弱了,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夏晴雨,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伸右冲了过来,没有搀扶我,而是生气地瞪着我。
“哦,我没事了,我们可以马上走了,马上离开这里了。”我打起精神笑,但自己也觉得那个笑容太虚浮,没有生命力。
伸右闭目又睁开,哼了一声,“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嗯。”我闷声答,“我这人就是这样,既然爱上了,就会搭上生命的去爱。”
“好,我答yīng
你,等你身体好了,就带你去见他。”伸右蹲下身,无奈地抱起我,心疼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和死心眼呢?”
“因为这就是我吧。”我有气无力地一笑。
伸右给我裹好被子,又端了白粥给我,他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送进我嘴里,还不停地说:“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我好不容易才帮你退了烧,你还这么折腾自己,如果再烧起来我就不管你了。”
我乖乖地把粥吃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谁让我喜欢你呢。”他白了我一眼。
我皱眉,“干嘛要喜欢上我?”
“吃饱了撑的呗。”他轻笑。
反复想了两日,晋源终于做出个决定,他要找到我。
多多心中一惊,阻止着晋源,“晋少,董事会已经宣bù
,将择日选出新任的董事长,您在这个时候是不可以离开的。”
“我是必须要找到她的。”晋源坚定地说着,薄唇边荡起一抹细不可查的寒流。既然下定决心了,就势必要找到她的。
“不可以,您现在这个样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您离开医院的。”多多直截了当地拒绝,拿出勇气毫不留情地说:“外面都是媒体记者,如果您在没有人帮zhù
的情况下是根本走不出医院的,况且您不积极配合治疗,眼睛又没有好,就算夏总现在站在您面前,您也看不见,所以还是别任性了,抓紧时间治疗,尽快回公司吧。”
“多多,如果我不回公司了会怎样?”晋源微微扬起手臂,向门口处晃了晃,“我只是个身无分文的普通人,那帮记者会不会就放过我了?”
多多顺势看过去,强调道:“您已经是在风口浪尖的人了,记者们短时间内是不会放过您的,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您不站出来顶住晋氏,那么晋氏就会破产,一旦破产,夏总的梦想就没办法实现了。”
“她有什么梦想?”晋源的薄唇边荡起一抹期待的笑。
“一个关于慈善的梦想,您应该知dào。”多多认真地说着,“慈善之家的小朋友们还需yào
一个更大更广阔的家,他们需yào
温暖和爱,如果您能帮夏总完成梦想,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晋源沉吟了一下,面颊上的酒窝一闪,“看来我是走不掉了,是要等她回来了。”
“夏总一定会回来的。”多多静静地笑了,放下心来。
一周后,一辆黑色豪华的卡迪拉克停在医院的大门口,同时后面还跟了六辆黑色奥迪。当车子停下的那一刹,十名穿着黑色衬衫的保镖从奥迪车里接连出来,瞬间冲散开了一直围堵的记者们。
VIP豪华病房里,多多从购物袋里拿出西装,给晋源穿着,整理着。她微笑地打量着他,浅灰色的西装里是最新款的雪白衬衫,深色条纹的领带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竟比之前还要有风度,还要潇洒帅气。
晋源站在多多面前,一抬手便能触到多多风衣兜里的苹果6手机,双目中竟有调皮般的明亮,讪笑道:“买了新手机也不赶紧给我,你知dào
我有多久没看财经新闻了?”
“很久了。”多多哽咽地说,下一刻也会兴高采烈地开起了玩笑,“晋少您真会刁难人,您不知dào
苹果6很难买的吗?”
“很难买吗?”晋源的声音和窗外的暖阳一样清新自然,他深深吸了口气,再吐掉,试图把这些日子的阴霾呼出,“那就再多买2个吧,你一个,她一个。”他唇角边上的笑容暖而美好。
“真的吗,也有我一个?那我不用去卖肾了。”多多弯着嘴角,心情愉悦地说:“夏总就不用送了,送手机多没创意,还是送钻戒吧。”
“但愿我给她准bèi
的钻戒可以送的出去。”晋源一叹气,转身戴上了墨镜。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场用金钱和虚假堆积起来的华美堡垒,在这场商业味浓重的盛宴里,营造出几分战场的气氛。
记者们蜂拥而上,围堵着晋源,七嘴八舌地争抢着问道:“晋少,晋懂干了这么多违法的事,作为儿子,您事先知情吗?”
“晋少,晋氏现已危机重重,接下来您将怎样应对?听说一直和您有暧昧关系的未来继母也消失了,夏小姐和这件事能脱得了关系吗?”
“晋少,豪门恩怨现在已经触及到法律了,您会对商业大众有个满yì
的交代吗?晋氏会面临破产吗?”
一个个的刺激性的问题接踵而至,晋源只一直紧抿着唇,最后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关于所有的质疑声,我们在记者会上澄清。”说完,在保镖们的簇拥下,飞快地上了那辆卡迪拉克。
随着车门一关,晋源扬声对多多道:“卖掉我手里的部分股份,先稳住晋氏股价。”
“是。”多多应声。
“目前我们也只能险中求胜了。”晋源顿了顿,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身体略往前倾,望向车窗外,“如果她在这里,也会这么做的吧?”
夏晴雨,我的眼睛治好了,一切都按照你安排好的计划在进行着,而你又在哪里呢?
环顾四周,一切都没有变,和昨天一模一样,然而我却变了。我紧握着的手机没有一点信号源,我想走出这个木屋子,却双腿抖得几乎无法站立,我只觉得呼吸变得那么急,随时有可能晕倒一样。
“丫头,你这个样子是走不出这个屋子的,不如留下来,陪我一起等我孙子回来。”香婆婆的声音在这木屋里显得空荡荡,冷冰冰的。
“我以为我可以留下来,但我做不到,我现在才知dào
,有一份感情是无法割舍的,无论爱也好恨也好,我都放心不下。”我的泪腺彻底崩溃了,眼泪不断汹涌而出。我从来不知dào
我有这么能哭,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我一直不是坚强的吗?
香婆婆走过来,伸出长满茧子的手胡乱抹掉我脸上的泪痕,双眉上挑着,表情有些不快,“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男人,这样的女人早晚会吃亏的。”
我从自己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抓住点希望似的问香婆婆,“您能救我们回来,随着这些天的观察我发xiàn
您是懂点药理的,那么您可以医我吗?”
“你的病这么奇怪,叫我怎么医?”香婆婆冷眼打量着我,不过半晌还是狐疑道:“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可以让你走出这个屋子。”
“条件呢?”身为一个商人,让我懂得了什么都不是无偿的,人家进你一分你要还十分的。
香婆婆答的爽快,“条件就是帮我找到孙子,我不相信我的孙子被野兽吃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我孙子平平安安的给我带回来,就算是真的没有了,也要给我带来我孙子的遗骨。”
“好。”我说完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眼前模糊一片,我扶住木墙,勉强站稳,但疼痛一波一波袭来,像巨浪用力拍打礁石,硬是要拼个粉身碎骨。我想,我是没机会走到晋源面前了。
香婆婆一偏头,从围裙里拿出一个深紫色的陶瓷小瓶,打开瓶盖给我闻了闻,瞬间一股浓烈的薄荷味夹杂着花香在空气中散开,熏得我呼吸一滞,但是头即刻就不疼了。
我愣了一下,莫名地赞叹道:“太神奇了,比我包里的药还管用。”
香婆婆轻了轻嗓子,得yì
地说:“我家几代人都是研香高手,后来到了我这代,对药理产生了痴迷,我就想研制一种既可以治病又可以美容的香粉来,快研制五十年了,终于在去年摸索到了点门道,还好手艺还能派上用场,就是可惜了我的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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