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又是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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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又是场阴谋】我去了季家大宅,看到夏晴颜和月嫂正带着季宇在院子里玩耍。夏晴颜一看是我,有一点意wài
  ,“你怎么来了?”我叹气一笑道:“我只是很好奇,爱思在死之前,究竟要跟我说什么,我来看看这里可以发xiàn
  什么。”夏晴颜的眼中掠过一丝异样,缓缓地说:“出了那事以后,这里都被佣人们大扫除过,我想你是发xiàn
  不到什么的,也许她当时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我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你怎么能来陪季宇了?”夏晴颜握着季宇的小手,对我说:“是行彬让我来的,在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我想我是有所改变的,现在我只想当好季宇的妈妈,就让过去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吧。”我拿着拨浪鼓一边逗着季宇玩,一边说:“你能这样想,那最好了,你看,季宇越长越可爱了。”“是啊,等季宇长大了,一定也是个帅哥。”她兴奋地把季宇抱过来给我看,我伸出手去,想去接抱过来,谁知季宇“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赶忙收回手。正在我尴尬之余,只见佣人从屋里跑了出来,对我们说道:“季先生和季太太来电话了”我看了一眼夏晴颜,见她没有要去接的意思,我只好说:“还是我去接吧,也许是季伯伯季伯母旅行完了,要回来呢。”我走进客厅,拿起了电话,喊了声,“季伯伯,季伯母。”电话那头传来了兴奋的声音,“晴雨吗?是晴雨的声音吗?”我“嗯”了一声,声音也不无激动道:“季伯伯季伯母,你们玩的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啊?”“哦,我们明天下午就会到的,玩的非常好,我们一直在洛杉矶玩,好了,不说了,晴雨,明天你会去接机吗?”电话那头高兴地问道。我笑着说:“好,我一定会去接机的,我也想你们了。”挂上电话,我拿出手机,打给了季行彬,可是当手机通了以后,他明明接听了,却不说话。我打破了僵局,对他说:“季伯伯和季伯母要回来了,明天下午你去接机吧。”“我临时飞美国了,有笔生意要谈,我回不去。”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愕然,更觉尴尬,“那没事,我去接吧,接完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谢谢其实在新加坡的时候我是有点过分了”“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了。”我打断他,脸色平静,按断了手机。我去机场接季伯伯和季伯母。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机场的大门口了,看见我,笑的很和蔼地说:“晴雨,行彬没空,谢谢你能来接我们。”我礼貌一笑,低声快速地说:“这里恐怕有记者,我们快点上车吧。”季伯伯一点头,拉着季伯母跟着我刚一迈腿,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像铡刀在不断地切割人头,让人莫名烦躁,闪光灯闪得我快睁不开眼。我紧紧扶着季伯母,却还有不知好歹的记者冲撞到我身边,拉住我大声问:“夏小姐,这次你亲自来接曾经的公婆,这预示着您跟季懂肯定复婚了是吗?”我硬着头皮,说道:“我想你们误会了,我跟季懂是不会复婚的。”话一落,那记者更是不依不饶,像打了鸡血似的,高喊地问道:“为什么不会复婚?上次你们那么高调的出现在机场,不就是预示着要复婚吗?难道是今天当着你的公婆,你是怕你曾经的桃色新闻,影响了他们的心情,才拒绝的吗?”接着其他的记者们也跟苍蝇一样的围攻过来,我的胳膊也被抓出了血来,我劈手夺过一直朝我闪光的相机,砸向那名记者,才挣脱了出来。趁着保安也加入进来的那一刻,我对着季伯伯和季伯母大声喊:“快走”好不容易我进了地下停车场,让他们赶紧的上了车,我坐进驾驶座,一踩油门,硬是把这个车飙到了最高速。季伯伯见我一直没有说话,突然打趣道:“晴雨你变的像个女汉子了,没有那么柔弱了,而且还学会了开车,居然还能开的这么好,你总是能给人惊喜啊。”我轻轻地扯了下嘴角,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记者们总爱瞎说八道,您别听他们的,我们现在就去季氏,行彬一定都等急了。”季伯伯不以为然,笑道:“他们也不全是胡说八道,在你季伯伯和季伯母的心里,你永远是我们的儿媳妇,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大家都别再提了,如果你能和行彬重新开始,我们还是很高兴的。”我被噎在那里,莞尔一笑后,说的无比坚定,“我和行彬是不可能了,之间存zài
  的太多误会和问题,我想我真的不再适合做季家的儿媳妇了,谢谢你们的厚爱。”季伯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摇下了车窗,义正言辞地道:“晴雨,这话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我现在不得不说了,你的那些八卦和绯闻,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早已不适合再做我们季家的儿媳妇了,可是你季伯伯劝了我一路,让我重新接受你,我想也对,难道你能嫁给晋氏那个老头子吗?难道你能看着季氏因为你而毁掉吗?难道你能把爱思还给行彬吗?”我依然在笑,但那是被刺痛后的笑容,“对,只要我和行彬复婚,我就是你们对付晋氏的一个筹码,我也可以让夏氏永远不会压过季氏,原来我还是可以被利用了一次又一次,再次感谢,感谢你们对我‘价值’的厚爱。”季伯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季伯伯拦了下来,他只对我说:“晴雨,从我看着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日后一定是个不一般的孩子,所以我喜欢你。你刚才说的不全对,季伯伯之所以这么的看重你,不全是因为你的价值,那是因为曾有个算命大师告sù
  我,季氏能毁在你手里,同时也能兴在你手里,我就像相信自己的命一样的相信着你。”“没错,我是想帮zhù
  季氏,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越帮越乱,特别是爱思死了以后,让我很后悔,或许我就不该回来,就该在那场车祸中死去。”我忧伤地说着,停下了车。季伯伯用伯乐遇到千里马的眼神望着我的座背说:“晴雨,爱思不是因你而死的,记住季伯伯说的话!”季行彬看到他爸妈回来了,很是高兴,一定要我也跟去吃晚饭。我本来不想去了,但季伯伯面向我说:“晴雨,一起去吧。”我点头,只好跟了去,饭桌上气氛虽融洽,但我只低头吃饭,直到季行彬喊了我一声,给我夹菜后,我才抬起头朝他“呵呵”一笑。如果说我们之间没有隔阂那是假的,发生了这么多以后,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用真心对待朋友的状态了。他面上尴尬之色闪了闪,举起杯子,要给我敬酒,“晴雨在新加坡的时候都是我太冲动了,你也知dào
  爱思刚过世,我心情很不好,如果对你做了些伤害的事,我在这给你赔罪了,希望你能原谅我。”“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拿起酒杯,跟他碰杯,把酒杯中装的饮料喝完,我正努力想着趁早脱身的借口,谁知他突然对我说:“一会你送我爸妈回去吧,我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麻烦你了,晴雨。”“好。”我答yīng
  了。傍晚,我们出了吃饭的酒店,我抬头看了看天,残阳如血,不是好兆头。大街上灯火通明,已过了高峰时间,我把车开的极为缓慢平稳,带着老人,安全第一嘛。忽然我从后视镜瞥见一辆黑色的奥迪,跟在我们五米开外,咬着不松口地紧紧跟着我们。跟踪?为了证明这一想法,我在秩序井然的车队里左突右闪,时而加速,时而缓行,而那辆黑色奥迪毫不掩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我看着车速盘上的指针一路颤抖着向右移动,心底慢慢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季伯伯,您有仇家吗?”“哈!”季伯伯笑出了声,长出一口气,话语里似是藏着凛冽寒意道:“生意场上几十年,有几个是没有仇家的?”我把着方向盘,睥睨着前方,冷笑道:“那您和季伯母坐稳了,后面有人跟踪,我必须甩掉它。”季伯伯冷哼一声,信任我道:“没事,你开吧,一定要甩掉后面那车,我看那车是来者不善。”“嗯。”我冷静地应了一声后,在下一个出口猛然驱车驶出高架桥,向着偏僻地段而去。后视镜里,那辆黑色奥迪如影随形,正中我下怀。偏僻的小路上,我狠狠地踩下油门,前方是黑洞洞看不到尽头的路,车头灯只能照见前方五米的距离。在这样漆黑如墨的夜里,这样昏黄,微弱的灯光是微不足道的吧,但是,只要一直向前,它也是可以照亮一路的吧。“碰”一声巨响,将我惊了一下,身体在巨响发出的瞬间仿佛要连着座椅冲向方向盘,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下一秒下意识地使出全力抓紧。“晴雨,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吗?”季伯母吓的,声音里夹带出了颤抖。季伯伯对着季伯母大吼道:“就算死在这里,也要甩掉跟着我们的车。”后面那车步步紧逼,为什么一副要置于死地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仇家,如此的狠毒?我抿唇,不动声色地加速,左闪,让车身紧贴着盘山小路的石栏全速前进。低矮的石栏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色奥迪里的人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车速立kè
  就慢了下去,却又被甩在大约五米的距离。出乎意料,那车迅速从右边贴了上来,这一次只是咬住不放,不再撞上来。就在我刚倒抽了口冷气的时候,对方那车显然不是吃素的,黑色奥迪慢慢贴上来,车头靠在我的右侧车门处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撞过来,仿佛猫捉老鼠游戏里,拍在无力逃脱的老鼠身上极尽挑逗的猫爪。愤nù
  的奥迪压制着我的车不断地向左侧挤,而我的车身已贴在近路基的边缘,耳边不时传来车体与石栏快速划擦而过的尖锐声响。挣扎嘶吼的发动机声仿佛野兽临死前的咆哮,我一手砸在方向盘上,禁不住呼唤一声,“当我跑车是电瓶车啊,不就是一个奥迪嘛。”我眯着眼看着紧紧咬住右侧的黑色奥迪,腾出一只手来把耳环拿了下来,一咬脚下使力,我的车子像被重重抽了一鞭的老马低鸣着做最后一搏,冲出黑色奥迪的桎梏贴着右侧山体,做出拼命逃离的样子。对方果然上当,全速从左边包抄上来。我对着内视镜里自己的脸无声地笑,鸡蛋碰上石头也不是只有退让,逃跑这一个选择,不是么?我猛然减速,用尽全身力量向左打方向盘,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我一脚踏上油门迎头撞上去。鸡蛋还有第二个选择的。事实上,我并没能撞上去,来不及减速的黑色奥迪已经撞了上来。金属与金属硬生生的碰撞声,对方大力的刹车声,车胎摩擦地面的叫声,在静谧的夜里仿佛一首战歌洪亮的前奏。我在向前翻滚的车里放声尖叫,手机自我的上衣口袋里跃出,在我眼前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到车外。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在眼中忽上忽下,忽明忽暗。我努力睁大眼睛,咬牙将别在身侧的右手抽出,还好,至少右手还可以动,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一手腥腻。不知是哪里出的血,又似乎每个地方都有液体在汩汩而出,仿佛无穷无尽。我动了动嘴角,努力了半天,终于听到了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季伯伯季伯母你们怎么样了?”就在我脑中只剩下最后一丝清明之际,骤然听见后背座上季伯伯带着喘息的阴冷嗓音,“晴雨,我把季氏建立到现在,不是没有对手和仇家的,你记住,有时候家人远比外人还来的可怕”“季伯伯,您要保持清醒啊,千万不要睡,您的话我都记住了。”有发动机嗡鸣的声音,然后是车辆滑行而去的响动,转瞬消失在静夜里。是那个黑色奥迪离开了。在失去思维之前,我脑中警铃大响,我凭借着仅剩的一点意志摸索着车门,车门似乎被什么卡住了打不开。“滴答”“滴答”,有液体不停溅落的声音,我吸吸鼻子,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是油箱在漏油。我慌得沿着安全带一路乱按,“啪”一声轻响,胸前的压迫感骤然减轻,我明白车子此时的状况,随时都可能爆zhà。“季伯伯,季伯母,快想办法往出爬啊”我冲后面大声嘶叫着,想借自己的声音让思维清晰一点。季伯伯缓了好几秒,才勉强呼吸正常,微弱道:“晴雨,你季伯母已经晕过去了,我的腿也在刚才撞击中卡在了座椅里,你听季伯伯说,你别着急,你把车窗撞开,快点爬出去”听到季伯伯这样说,我鬼使神差地赶紧摸索旁边的座椅,除了我的手提袋和车里的毛绒玩具,一件利器都没有,我要怎么敲开车窗?就在我无能无力的时候,季伯伯突然抽出了他的皮带,用皮带上那纯铜的皮带扣去撞车撞,也许是用尽了濒临死亡前所有的力qì
  ,车窗一下子被撞开了,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他声色俱厉地朝我吼道:“晴雨,快爬出去”我不理他,疾声喊:“不,我不出去,要出去一起出去。”“晴雨,这里只有你的腿是可以动的,你爬出去,才能救我们啊,手机给你,快报警,快给行彬打电话啊,好孩子,你听季伯伯的话。”季伯伯心急火燎地对我说。我哭着,迅速的从座位中间爬到了后面,拿过了手机放在兜里,我就觉得两耳嗡鸣,眼前出现了无数个金星,可是在昏死之前,我的手是扒住了车窗的,就在这个时候,季伯伯猛然托住了我的腿,下了狠手地往外一推,我的身子就如一道血箭一样,飙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时候,我愣是没喊出一声,性命攸关的时刻,我往前跑了几步,拼死地掏出手机,一边喘息,一边刚要接通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过后,天际被染成了鲜红色,恍若要惨出血来,我在这静得仿佛宇宙洪荒一般,望着那已成为废墟的车子,再也支撑不住地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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