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先行官首战立功 邓元帅恶斗受伤

  詹姆士听了太鸾言语,大笑道:“太鸾!你可知洪锦、季康、柏显忠等,阻挡我大军,只落得焚身斩首,片甲不归,料你等米粒之珠,光明不大,蝇翅飞腾,去而不远,速速早回,免遭屠戮。”
  太鸾大怒,催开胯下乌骓马,手中刀飞来直取;詹姆士纵马舞刀,急架相还,两马相交,只是一场大战。
  两将来往冲突,擂破花腔战鼓,摇碎锦绣战旗,来来往往,有三十余回合;詹姆士自持武勇,马上逞英雄,展开手中这口宝刀,抖擞精神,倍加气力。
  太鸾怒发冲冠,环眼双睁,把手中大刀卖一个破锭,叫声,“着!”一刀劈将下来,詹姆士因小觑了太鸾,不曾在意,见一刀落将下来,詹姆士着忙叫声:“不好!”将身急闪过,那刀把护肩甲吞头削去半边:丝绳割断了数寸;把詹姆士吓得魂飞天外,急忙一晃宝刀,兜马大败进城。
  太鸾大刀一举,后面骑兵赶上,追杀天神国士兵,待近关前,城楼上箭如雨下,护得败军入城,太鸾见状止了追杀,从容得胜回营。
  带回得营来,翻身下马,来中军大帐见邓九公道:“今逢敌将詹姆士,好一顿大战,被末将刀劈其肩甲吞头,未能赶上,不能枭首,请令定夺。”
  邓九公闻言大喜道:“首功居上,虽不能斩敌将之首,已挫天神国将领之锐。”
  且说詹姆士魂不守舍,败进城去,进指挥府回见自己老师玛尔斯,且言失利一事,道:“战阵遇敌将太鸾,大战三十余合,不小心被削了肩甲吞头去。还望老师恕罪。”
  战神玛尔斯安慰道:“胜败乃是军家常事,两军交战,做将领的务要见机行事,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以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詹姆士拱手道:“学生受教了。”
  战神玛尔斯道:“明日大军齐出关前,于中原军队大战一场。”
  詹姆士点头辞过老师,下去准bèi
  不提。
  次日,战神玛尔斯传令调齐三万骑兵,五万步兵,和诸位正神齐出,在阵前排开阵势:死神普鲁托不经战阵,是以只在城中。
  少时听得远方连珠炮响,黑压压一片人马从营寨拥出,当是三军齐出,火神乌尔肯定睛观看;只见两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袍将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雄伟?有诗为证:
  “分离位列前锋,朱雀迎头百事凶;铁横排冲阵将,果然人马似蛟龙!”
  又听得三声号炮,又有两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袍将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鹰扬?有诗为证:
  “青龙展震宫旋,短剑长矛次第先;更有冲锋窝里炮,追风并用火攻前!”
  少时又三声炮响,只见两白旗飘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袍将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勇猛?有诗为证:
  “分兑位虎为头,戈戟森森列敌楼;硬弩强弓遮战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火神乌尔肯看罢多事,对众正神道:“中原用兵,真个纪律严明,邓九公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
  再看时,又见两皂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袍将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齐整?有诗为证:
  “坎宫玄武黑,鞭锏瓜衬铁;左右救应为第一,鸣金击鼓任频敲。”
  又见中央摆列杏黄在前,引着一大队人马,攒簇五方八卦;众将领一对对排雁翅而出,有二十四员战将,俱是金盔金甲,红袍画戟,左右分十二骑,中间黄骠马上,端坐大元帅邓九公;甚是气概轩昂,兵威严肃,怎见得?有诗为证:
  “中央戊己号中军,宝纛齐开五色云;十二牙门排将士,元戎大帅此中分。”
  话说西方天神国众将领看中原兵马按五方而出,左右顾盼,进退纾徐,纪律严肃,井井有条,兵威甚整;真堂堂之阵,正正之;战神玛尔斯不觉点首嗟叹道:“邓九公果然名不虚传。无怪先前在三山关,镇守多年,不知击退多少来军真劲敌也。”
  盗神默丘利道:“主将怎可发此感叹,军心动摇,实非善事。”
  战神玛尔斯闻言醒悟,点头示意,一催胯下马,向前言道:“我乃天神国主将,战神玛尔斯是也。邓元帅请了!”
  邓九公欠身答道:“玛尔斯将军请了。”
  战神玛尔斯道:“中原天子不道,排斥天神教,禁止生民信奉,将信徒都赶出关来;反尊邪教,以邪教中人为天师,鱼肉百姓。我国以天神教为国教,数十年间统一西方,大军到处,无往而不利!今奉吾神之命,领大军讨伐中原,洪锦不智,妄图阻止大军,是以身陨!望邓元帅切勿逆天拒敌,否则必有大败之愆,戮身之苦。”
  邓九公听了抚须大笑道:“西方邪教,反用强理说辞焉?今天兵已到关前日,及早下马受缚,以免满城生灵涂炭,如抗吾言,那时城破被擒、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战神玛尔斯闻言大怒道:“我好心劝说,邓九公你不识良言!如今你战将不过十名,兵马只有十万;我三山关内也有十万人马,依托雄关天险,国内大军,即将齐发;你一意孤行,有如群羊斗虎,以卵击石,未有不败者也。依我之见,不若速回兵马,转达天听:改尊天神教,从此各守边境,互为友邻,实乃美事。若是执迷不悟,恐蹈前番洪锦之辙,那时后悔也来不及。”
  邓九公大怒,谓诸将道:“似此天神国贼子小人,也敢触犯天朝大将,不杀此村夫,怎消此恨。”纵马舞刀飞来直取,战神玛尔斯左有地神塞尔斯,催开胯下骏马,大呼道:“邓九公不得无礼!”
  邓九公见塞尔斯骂道:“贼子,敢来见吾。今日必斩之!”二骑交加,刀斧并举;塞尔斯大斧舞动,虎虎生风;邓九公刀光盘旋,有如恶龙;二将相交,一场大战。怎见得?
  有赞为证:二将特强无比赛,各守名利夸能干;一个赤铜刀,扫荡人魂;一个开山斧,飞惊鬼神。一个冲营斩将势无伦,一个捉虎擒龙谁敢对;生来一对恶凶神,大战三山争世界。
  话说邓九公战住塞尔斯,火神乌尔肯见塞尔斯战邓九公不下,忍不得催开战马,提棍助战;这边阵中邓九公长子邓秀,纵马冲来,詹姆士急忙催开骏马截战,太鸾见状舞刀冲来,战神玛尔斯举锤抵住,赵升使方天戟杀来,这里海伦娜挡住,孙红冲杀过来,有阿尔伯特接住,两家混战好杀,绞在一起,倒也无法使用法术,只凭了武艺,杀得天昏地暗,旭日无光。骨碌碌战鼓忙敲,响当当两家兵器。
  怎见得?有赋为证:二家混战,士卒奔腾;冲开队伍势如龙,砍倒大旗雄似虎。兵对兵,将对将,各分头目使深机;刀迎刀,箭迎箭,两下交锋乘不意。你往我来,遭着刀锋命即倾;顾后瞻前,错了心神身不保。只杀得征云黯淡,两家将佐眼难明;那里知怪雾弥漫,哨探见郎寻队伍。
  正是:英雄恶战不寻常,棋逢散手难分解。
  话说两家大战三山关下,火神乌尔肯使开齐眉铁棍,助塞尔斯协战邓九公,九公原是战将,抖擞神威,展开大刀,精神加倍,那口刀舞动起来,刀光有如大雪纷飞。
  乌尔肯见邓九公勇猛,急切不能取胜,暗中运法诀双手一撸铁棍,顿时棍体通红,炎热难当;邓九公突逢此变,赤铜刀略略慢了一慢,乌尔肯棍头正扫在九公左臂上,打了个骨断皮开,邓九公痛呼一声,几乎坠马。
  天神国士兵见乌尔肯哪吒得胜,高呼:“吾神在上!”,喊杀过来。阿尔伯特不防,赵升把口一张,喷出数尺火来,烧得焦头烂额,险些儿落马。两家混战一场,各自鸣京收兵。
  且言战神玛尔斯收队进城,同至指挥府,见阿尔伯特带伤,命去调养不表。
  且说邓九公败进大营,唤声不止,疼痛难禁,三夜不安。有女邓婵玉见父着伤,心下十分懊恼。次日问过父安,道:“禀爹爹且自养理,待女孩儿为父亲报仇。”
  邓九公道:“吾儿须要仔细。”邓小姐随点本部人马,至城下请战。
  战神玛尔斯坐在指挥府,正与众将议事,忽报:“中原军有一员女将讨战。”战神玛尔斯听报,沉吟半晌,道:“吾神讲课时曾提到:中原军中道人、头陀,妇女,此三等人,非是左道,定有邪术,恐将士一个不小心,被其用左道邪术伤了,深为利害。”
  詹姆士应声出道:“詹姆士愿往。”玛尔斯吩咐小心,詹姆士领命,上了战马,出得城来,果见一女将,飞马而至。怎见得?有赞为证:
  “红罗包凤髻,绣带扣潇湘;一瓣红渠挑宝镫,更现得金莲窄窄;两弯翠黛拂秋波,越觉得玉溜沈沈。娇姿娜,慵拈针指好抡刀;玉手青葱,懒傍妆台骑玉马。桃脸通红,羞答答通名问姓;玉貌微狠,娇怯怯夺利争名。漫道佳人多猛烈,只因父子出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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