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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翎的呼吸轻了……
  他从来没有和其他女性睡在一张床,除了他亲妹妹,那还是小时候。以前和床伴也都是完事后就让人滚蛋的,但是今天……
  陆安瑶的碰触他并不是太反感,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把她整个人圈到了怀里。
  黑暗中,她的嘴角阴冷地、不动声色地弯了弯。
  安瑶早上起来,发xiàn
  今天不太一样,床上还有个人,那个人的手就横在她的腰上。她很快敛去心里的一丝厌恶,面色如常地把他的手拿开,坐起来刚要下床,那人的手又缠到了她的腰上,往后一带,她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再睡会儿。”萧子翎显然也是刚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头埋在柔软的枕间,偏了偏,“我还要去学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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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这话,萧子翎来了精神,放在她身上的手开始不规矩了。安瑶被他的手撩得浑身无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又开黄腔。”
  萧子翎的手停了,埋首在她的发间闷闷地笑了两声,似乎被她大胆的话给惊到了。半晌,他才低沉着嗓音道:“今晚我要出门,两个月,或者更久。所以……”
  安瑶推开他,也知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在男人那里就失了分量。她稍稍静了静心,抬眼看他:“你要去哪儿?”
  “国外。”
  怕他起疑,安瑶也没问他是哪个国家,笑着问:“这时候出国没那么容易吧?”他那个身份更是不容易出国,要知dào
  叶青瑜手里不是没有他的资料。
  “不过边防检查就不能出国了?”萧子翎眉一挑,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
  “哦。”安瑶应了声,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从床上起来,淡定自若地在他面前换衣服,什么事都做过了,现在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不然显得矫情。
  萧子翎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安瑶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盒避孕药,又拿出了一串钥匙。她走到床边,拉过萧子翎的手,把钥匙放了上去,“给,没这个你以后进不来。”
  萧子翎眼眸幽深,忽然搂过她的腰,淡淡在她耳边笑:“怎么就确定我以后再来?”
  安瑶看他,眼角上挑透着风情,反问:“难道你以后不来?”
  这一个眼神太过勾人,萧子翎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低头就在她洁白的颈子上啃了一下,吓得安瑶一个激灵,用手推他才和他隔了点距离。
  萧子翎本欲说些什么,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东西上,长臂一伸又把人勾怀里,眼里看不出情绪,“你还吃这个?”
  “嗯。”
  “不能不吃?”
  安瑶心里冷笑,面上却嫣然,“我不想挺着肚子去上学。”
  他一叹:“有没有避孕套?”
  感受到她狐疑的目光,他又道:“以后我用,你不必再吃了。”
  安瑶愣了愣,低头笑了,“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东西给你。”
  他扬了扬眉:“准bèi
  多些,我担心不够用。”
  “萧子翎!”安瑶的脸红了,柳眉一竖,嘟囔:“我去给我弟弟做早饭了。”
  她气呼呼走到门口,碰的一下把门甩上了,走到楼梯边,她的脚步猛然停住,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容。
  事到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萧子翎喜欢她的身体,她就给他。被狗咬了一次就不怕被咬第二次。她完全有能力趁着和萧子翎在床上的时候将他一击毙命,可这样太仁慈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得出萧子翎为了他的“事业”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她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她要让他将心痛后,再去死!
  萧子翎说得没错,你拼不过,不一定要正面来。那她就不想和以前一样拼命反抗然后自讨苦吃,她要做的便是,曲线救国。
  安瑶下楼洗漱后,又准bèi
  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姐。”陆家成疑惑地看着她要起身的动作。
  “我去楼上拿样东西,你先吃。”
  安瑶去楼上看了一眼,房间内空无一人,萧子翎果然已经走了,她轻轻舒了口气,下楼,喝了一口牛奶。她注意到陆家成今天很沉默,不出声地,眼睛下方有些黑。
  “家成,昨晚没睡好吗?”她关心问。
  陆家成微微垂下脑袋,“睡觉的时候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被吵到了。”
  安瑶的心一紧。
  陆家成又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格外清澈,“姐,我们家是不是有老鼠啊?”
  “或许。”安瑶笑容浅浅:“但明天开始就没有了,我们有一段时间可以睡个好觉了。”
  “姐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家成。”不知为何,安瑶总觉得今天的陆家成有些怪异,还有些犀利,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你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陆家成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吃早饭:“我很好。”
  这是两人一起吃饭时,度过的最安静的一个清晨。
  ……
  第二天,安瑶来到学校,整个学校都沸腾了。
  原因是,今天的报纸。
  今早,我市富商袁立被发xiàn
  倒在街道口,其全身赤裸,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有伤痕,明显是被人打了一顿。不仅如此,袁立的下半身一片狼藉,更是惨不忍睹。
  宿舍中的众人都啧啧称奇。
  安瑶拿起报纸,发xiàn
  这则新闻是今天报纸的头条,重中之重。有附带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袁立的脸肿成了一个猪头,只露出上半身没露下半身。毕竟是报纸,先不说这时候有没有马赛克,有马赛克直接带上下半身也不光彩。
  曾静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仇家了?这仇家真是狠毒啊!”
  人家一个富商,把人剥光了扔大街上,就算是个男的,以后也不敢见人了,这名誉是直接扫地了啊。
  安瑶在心里笑,萧子翎可不就是一个狠毒的人。索性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对袁立没有一点同情。
  只怕袁立是要把这事归在她身上,恨她入骨了吧。但袁立要是够聪明的话,短期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找她的麻烦了。
  “仇家难道不是这报社吗?”安瑶道。
  宿舍的几人看过来,纷纷一脸赞赏。呦呵,还真是!这家报社言辞犀利,一点不像是要顾忌到袁氏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