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摄政王养的小姑娘超凶的(16)

  既然无中生有,凌香父母的怒火自然就消了下去,任凌香怎么哭闹,都没再管。
  犯不着为了一点女孩子们之间的小矛盾,而得罪那女人背后的摄政王殿下。
  凌香内心是绝望的。
  爹啊,娘啊,女儿真的没说谎啊,女儿真的被打了啊,你们为何都不信呢!
  有凌香父母这般不信且息事宁人的,自然也有疼女儿不管不顾跑到女课来找茬的。
  比如那叫蕊蕊的少女,其祖父是朝中二品大员,最是疼这个孙女,自己上朝来不了,就派了三个儿子来女课示威。
  可惜云迢都还没来得及出手,迟奕那边就有了动作。
  三位中年男子示威到一半,就忙不迭的滚了。
  走时看云迢那眼神,活脱脱在看个当世妖姬,祸国殃民的那种。
  云迢:……
  搞清楚,本尊是神祇,从立场上讲那是正道之首,祸国妖姬那简直是污蔑!
  无论如何,经此一役,云迢在菊院的名声彻底打响,如愿以偿成了菊院一霸。
  无情的欺压着一群可可爱爱小白花。
  “宋同学,你吃的那是什么,看起来怪香的。”
  “是、是奶娘做的点心,芙、芙同学喜欢,就全、全给你了。”宋同学依依不舍的把点心奉上。
  “唔,怪好吃的。”云迢将空盘子递过去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于是,从那天起,宋姑娘带成了两人份。
  “陈同学。”笔杆子戳了戳背,陈同学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来,对上芙同学好看却吓人的脸,芙姑娘微勾着唇角,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昨日贪睡忘了课业,能否借陈同学的课业一观?”
  陈同学松了口气,如蒙大赦的把课业双手奉上。
  于是,菊班名副其实的女学霸陈同学,就成了云迢抄作业的对象。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林同学这一手茶艺极佳。”
  “孟同学这绣工真不错,栩栩如生。”
  “周同学的画工真是一绝。”
  于是,厚颜无耻的云迢,喝上了林同学的茶,戴上了孟同学亲手做的荷包,还拥有了一副周同学出品的全身小像……等等。
  跟在云迢身边的白羽,已经有些恍惚。
  等等,这个发展趋势,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云迢凭着自己的本事混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很快一个月就匆匆过去。
  即将迎来第一场女课考较。
  女课考较对于梅班贵女们来讲,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考核,检验一下自己学习所得。
  但对其余三班贵女来说,却是极重要的,关系到能不能通过审核,进入更好的班。
  菊班的想进竹班,竹班的想进兰班,兰班的想进梅班。
  兰班和竹班,只要成绩达到标准就可进入。
  最难进的是梅班。
  除了极高的要求之外,还要有时运。因为梅班人数是固定的,只有当一个学生离开,才能有新学生补充进去。
  梅班学生离开,一般情况下只会有一个原因——婚期已定,回家待嫁。
  即将出嫁的女子,便和其余人不一样了。
  所以说,进梅班,一切看时运。
  恰好,上月有一女子即将出嫁,梅班空出一个位置。
  兰班五六个达到标准的预备役正熬夜苦读,为了这一个名额挤破了头。
  这个可以理解。
  不过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菊院的学生们也一改往日懒散,一个个拼命过了头,就为了竹班那不受限制的名额。
  学生夫子们都看得一头雾水。
  她们怎么会知道,菊班学生们拼搏的动力,只是为了离开云迢这个恶魔。
  她们再也不想过这种被欺压的生活了!
  一想到这里,姑娘们奋笔疾书,又卖力了几分。
  如此,无所事事甚至昏昏欲睡的云迢,就显的格外突出了。
  不过,也没人管她。
  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低贱女子,眼皮子就是浅薄,似这等人,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乃除菊班学生以外所有学生的想法。
  考核临近,对云迢确实没什么影响。
  吃的好,睡的香。
  下了女课还会带着两个婢女在街头闲逛。
  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比如迟奕。
  考核之日宣布之后,接送云迢上下女课的马车上,又出现了摄政王殿下的身影。
  一成不变的蟒袍,永远看不完的奏章,区别只在于是一摞还是两摞。
  他也不督促云迢看书温习,更不多说只言片语,只默默坐着,存在感已经足够惊人。
  云迢沉默了三天。
  这三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来干嘛的?
  第四天,她忍不住了,一上马车就手撑着车壁,将高了自己一头的摄政王落在狭小的角落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迟奕皱了皱眉,反看过来,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你都要问?
  云迢磨了磨牙,又俯身过去一切,狭小的空间更小了。
  迟奕抬手握住云迢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奏折,略有些不满:“你有些过了。”
  都影响到他批改奏折了。
  云迢:……
  她气的拍了下摄政王的额头,啪的一下十分响亮。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迟奕脸一僵,出身显贵又少年得意的他,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小皇帝都得视他脸色行事。
  第一次被人这么冒犯,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
  没觉得疼,就觉得难以忘怀。
  他愣了三秒反应过来,狠狠抓住云迢的手腕,表情也是狠厉的:“放肆!”
  云迢一点没怕这只纸老虎。抓手腕都只敢做做凶狠的样子,半点也不疼。
  她凑近了些,笑眯眯的问:“我还敢再放肆一些,王爷信不信?”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交缠着,一抬眼能看到少女细如白瓷毫无瑕疵的肌肤,一双略圆的眸像猫瞳,是最无害的样子。
  但他却知道,这猫瞳的主人有多无赖狡诈。
  比如现在。
  迟奕压制着呼吸,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
  “听闻女课每月的考较极为重要,学生们到了考较前就会焦虑不安,日日不得安眠,为了让学生们放松心情,父母会在考较前陪着,好好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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