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何等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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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人面前，一个将死的老者，报出了自己的姓名，这是何意？
很多人都愣了一下，一些人眼中精光璀璨，似意识到了什么。
江辰也是若有所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报姓名，必然有什么原因！
“混元天罡。”
就在此刻，灰发老者凝视那秃头老者，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后，突然咧嘴一笑。
与此同时，人群之中有一个巅峰主神惊呼而出，道：“混元天罡！十万年前陨落在不灭城的那位！？”
……
这话一出，惊呼声顿时接连响起！
九霄神界的生灵当然知道不灭城，那是抵御异域入侵的重地！
而九霄神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过去曾媛不灭城。
在十万年前，便有一人，来历神秘，自称天罡，绰号混元。
那时，此人生猛的一塌糊涂，以巅峰主神修为，一人之力，力压神王！
那一战，可谓是惊动了整个九霄！
要知道，神王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
想当初，光明主神等人可是联手了三十六个，设下重重全套与埋伏，这才勉强杀了江辰！
而天罡当初，可是以一人之力，逆下伐上，镇压当世的一代巅峰神王！
这战力，不可不畏强！
只是很可惜，当初不灭城告急，天罡毅然出征，前往不灭城。
直到很久以后才传回消息，他战死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当初战死的那个天罡，居然还活着，并且回到了九霄神界！
只是，很多人疑惑，当初何等强大的一个猛人，如今这修为低下，血气干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有人怀疑，这老者并不是那个天罡！
“老夫当初血战异域，重伤垂危，侥幸逃过一劫。”混罡解释道：“在异域战场沉睡了无数年，在不久前醒来，拖着残缺之躯回到九霄神界。”
“那……前辈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人问道，在试探混罡的底细。
只因，光凭混罡的几句话，这些人并不会相信他。
最为关键的是，他是从异域战场归来的！
有人怀疑，混罡或许与异域发生了什么关系！
若不然，当初分明战死的人，怎会突然出现在九霄！
“重伤不治，拖了近十万年，如今残留一口气。”混罡说道：“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若是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老夫……将死。”
“可……怎么才能证明你就是混罡呢？”一个巅峰主神问道。
“没错！六界与异域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不死不灭，你又是从异域战场归来，我等必须要慎重对待。”
……
面对众人的质问与疑惑，混罡苦笑了一声，确实没法证明自己。
只因，当初与他一起征战的人都死了，而他自身的本命器物，也在大战之中被毁了。
如今，他就只剩下这么一具半死不活的肉身了。
“我信。”
就在此刻，江辰突然开口，凝视着混罡，正色道：“前辈若不嫌弃，可以来西殿。”
“江辰！此事关系甚大，莫要胡闹！”有人怒斥道：“万一他是异域派来的奸细呢！？”
“没错！以前也出过这种事！此人得查清楚！”
……
然而，在场之人都清楚，想要查清楚混罡的身份，太难了！
人证物证都没，想要查清，很费时间。
没有个三五十年，甚至是千百年，根本就别想查清混罡的身份。
而已混罡如今的状态，他能等得起吗？
莫说三五十年，恐怕连三五年都等不起了！
“唉……”
此刻，混罡长叹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与落寞，更多的是一种悲凉。
曾几何时，他力压神王，被誉为史上最强主神。
那时，他何等风光！
哪怕当初他下不灭城，出征异域时，也风光无限！
可谁能想到，岁月沧桑，回归之后，却被众人怀疑猜测。
混罡心凉，当初在异域战场上抛洒的热血，仿佛都白费了。
他开始怀疑，保护这个九霄神界，是对是错。
“在场之人，可有去过不灭城？可有与异域生灵交手过？”
“你们可知不灭城内的残酷？你们可见过那些老弱妇孺一生都在征战？”
“皑皑白骨堆成了山，有年幼不足十岁的，也有断了四肢的，这些人为了这个六界，为了这个九霄神界付出了一切！”
“你们……都不曾见过，也不会知道这世上有那么一群人，在为你们默默的付出，从来不求回报！”
……
江辰心中悸动，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道：“如今，他既然归来，尔等怀疑猜测自然是不错，但……尔等这样做，不怕伤了人心吗？”
“就算他是异域派来的奸细，我九霄神界又有何惧！？为何不能相信他一次？”
面对江辰的话，众人沉默了下去。
毕竟他们都知道不灭城的存在，却不知道不灭城内到底有多么的残酷！
有些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在不灭城之中。
他们没有什么兴趣，只有守护不灭城的责任！
当初江辰在不灭城时，亲眼看到那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踏入了战场，基本上是十死无生！
那些人，是该死吗？
不！
他们不该死，他们只是为了守护这六界的最后一道防线罢了！
甚至有些人，在战死时都不知道，为何要守护不灭城！
懵懂无知的年纪，背负了不清不楚的命运与责任，踏上战场，便一去无归。
当初，若非江辰足够强大，怕也早已战死在异域战场了！
“诸位，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就在此刻，灰发老者开口了，正色道：“此人便如西殿，若出任何意外，我天涯上担着。”
“万一他真是异域派来的奸细，那又如何！？”有人问道。
“他就一人，我天涯上还能怕了不成！？”灰发老者挑眉，眼中寒芒一闪，道：“尔等是不信我天涯上！？”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就闭嘴了。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灰发老者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定，这是要死保混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