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信不信我剁你只手?
上就是他请来镇场子用的,都是几进宫的老油子,开枪废人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对方掏枪,赵军下意识的就往腰里摸,他带的是手枪,肯定比对方快,但楚向宇却伸手按住了他。
楚向宇上前一步,根本没理会对方黑洞洞的枪口,径自从皮箱里拿出一捆整十万的钱砖扔在茶几上,说:“这是礼金,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没得商量!过了年我就会带袁靓走,你们要是不甘心,想来黑的,我陪着,来白的,法律上更没这个理儿!还有,既然你不想商量,那矿上死人的钱我们也不赔了,有辙你就使去!”
说罢皮箱一合,示意赵军扶着袁父离开。
举着猎枪的二彪大怒,跨前一步挡住门,枪口一摆顶住楚向宇:“信不信我一枪……”
话还没说完,手里一轻,双管猎枪已经到了楚向宇手里,楚向宇调转枪口一顶二彪,冷声道:“滚开!”
二彪被这一手空手夺枪震的不轻,但老泼皮胆色过人,胸膛一挺就想放两句狠话,目光一触楚向宇冰冷的眼神,顿时心底一凉,不由自主的让开去路。
楚向宇带着赵军和袁父走出别墅,此时刘德龙也顾不得多想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如此嚣张,他要是妥协,以后还怎么统率全村?况且他也不认为这俩年轻人真有那么大能量,涉及到下林寨的人和事,必须,也只能是他老刘家说了算!
刘德龙森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收了我的礼金,她袁家丫头就是我们老刘家人,这下林寨,没我刘德龙的话,谁也带不走她!”
楚向宇根本没搭理他,赵军一竖大拇指:“跟这群土包子就得硬着点!看着吧,说的横,明天咱们就走,看他们敢拦不!”
回到袁靓家后,几人聊了几句后休息,楚向宇和赵军一屋,躺下没一会儿,院外一阵喧哗,然后赵军开来的车警报响起,两人赶忙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到院门口,被吓了一大跳!
袁家院外乌压压的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当前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硕大的铁笼子,一个个激愤无比,袁家几口人被一群人拉扯着,几个农村妇女扯着嗓子嚷嚷:“老袁头,你还是人吗?人家老刘家又给你家盖房子又给你安排工作的……”
“刘家老三有啥不好?找了年轻力壮的就想悔婚?我呸!”
“姓袁的,真以为我们老刘家人好欺负不是?今天你要悔婚,就把你闺女浸猪笼!”
楚向宇有点儿蒙圈,刘家兄弟找再多打手他也不怕,可如今弄这么一出,直接发动人民战争对付他,他顿时就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了。
打不得,骂不过,讲理人家又不听,老袁家四口人拼命在那儿解释,袁靓小脸涨的通红:“各位叔叔大婶,你们听我说……”还没说完,一枚烂鸡蛋砸在她头上……
场面越闹越乱,楚向宇和赵军赶忙拼命护着几个人退回院内,大铁门关上直接反锁,又拿顶门杠顶上,铁门被石块砸的“咚咚”直响,不时还有砖头、瓦片越过墙头飞入,将房间玻璃都砸碎了好几块。
楚向宇没辙,再这么下去袁家就得被砸烂了,只好再次拨通了顾峰的电话,顾峰也没墨迹,说:“你等着,我给他们乡派出所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院外谩骂渐渐停息,然后传来刘德顺得yì
洋洋的声音:“老袁头,别以为找俩城里人给你撑腰就能了!告sù
你,这下林寨还是我老刘家说了算……”
楚向宇听着烦,从地下捡了半块砖头,隔着墙大估摸的朝刘德顺喊话的方向一扔,院外传来刘德顺一阵咒骂,最后放狠话道:“行,你们就在院里猫着吧!谁敢出来我打断谁的腿!”
袁伟惊疑道:“派出所的怎么还不来?”
楚向宇想得明白,说:“来不了了,顶多就是给老刘家打个电话告sù
一声别闹太厉害了。没事,这就是给咱们下马威呢,一会儿就散了。”
又过了一会,果然,人群慢慢散去,楚向宇和赵军出门,门口摆着那硕大的铁笼子,还被浇的湿淋淋的,明摆着吓唬人呢。“赵军看完铁笼子骂了一句,然后又去看自己车,车胎被人扎了,钣金划的乱七八糟的,挡风上还镶着半块青石,他顿时“我艹”了一句,气呼呼的就想去老刘家找人算账,楚向宇拉住他:“稍安勿躁,周围有人盯着呢。”说罢眼神儿示意了一下黑暗处。
赵军咬牙切齿:“我艹,这老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啊?”
楚向宇说:“既然他不想善了,那咱就就不妨玩大着点儿,让他彻底长个记性!”
刘家别墅,刘德龙睡的挺安稳,在他看来,袁靓的这个男朋友无非就是个城里的富二代,家里有点钱就不知dào
天高地厚,敢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跟自己叫板?还嫩了点!
对方也许有点儿势力,但这吓不住刘主任,他与他弟弟不同,作为族长,他信奉以势压人,对于自己弟弟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他很是反感,他暂时的打算就是吓唬吓唬这俩年轻人,让他们明白这里谁说了算,自己服个软退出就行了。
如果那俩年轻人死撑着不让的话,刘主任也不是易与的,到时候就得用上老二的手段了,能打算啥?还打得过枪?让二彪崩断他一条腿,大不了花点钱,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二彪去顶罪,反正那他也不姓刘,无法就是花钱打点的事儿,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解决!
刘德龙的卧室在别墅三楼,面积很大,装修奢华,他不习惯睡床,所以还垒了一个大土炕,炕上就他一个人睡,结发妻子人老珠黄,分房都有20年了。
刘德龙在男女之事上要比他弟弟强多了,虽然在市里、县里也养了几个小三,但从来不往村里带的,村主任也是国家干部,糟糠之妻不下堂,得注意影响。
火炕太热,刘德龙有些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的睁眼,天还没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腥味儿,他伸手想拿水杯,却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捻了捻,还有些黏糊糊的,他一个激灵坐起,慌忙开灯,眼前的情景吓的他一声惨叫。
一个硕大的狗头端端正正的摆在原来水杯所在的位置,瞪着空洞干瘪的大眼,血流了半炕!
刘德龙一屁股从炕上摔下,声嘶力竭,嗓调儿都变了:“卫东!老二!”
卫东是他大儿子,就住在他隔壁,另一侧是刘德顺的卧室。喊了没几声,其他几个房间相继传来惨叫,然后刘德顺连滚带爬的冲进刘德龙的卧室,满脸惊恐的道:“大哥,狗、狗……”还没说完,已经看到了炕上的狗头!
十几分钟后,刘家大院灯火通明,一大家子全聚到了客厅。
老刘家是家族统治,一大家子都没分家,此时聚到客厅足有几十号,一统计,家里养的16条狗全部被人打死了,狗头被切下,分别放在几个主要直系亲属的卧室里,狗尸不知去向!
刘德龙脸色阴沉,刘德顺咬牙切齿,一帮刘氏子弟围在两人周围,脸上表情各异,但最多的还是恐惧!
之前在袁家附近放哨的已经被全调回来了,满脸惶恐,躲躲闪闪的缩在一群人身后,生怕吃挂落儿,他们压根没发xiàn
袁家有人出来。
“肯定是那俩小子干的!”刘德顺猛的起身:“我带二彪和山炮去绑了他俩,扔矿洞里直接活埋!”
“你给我坐下!”刘德龙沉声喝到,他何尝不知dào
这事就是老袁家那女婿做的?但知dào
了又怎么样?真把人抓了活埋?那可是人命!凡事得讲策略!
刘德顺身后的二彪和山炮也都没回去,二彪插嘴道:“大哥,要我说这也没啥好怕的,不就杀了几条狗吗?小混混就爱玩这一套,吓唬谁啊?怕了你就输了,吓不住你他们就怂了!”
山炮附和:“就是,我就不信他们真不怕死,一会儿我和二彪带着枪直接去崩了他!有啥事我俩顶着!“刘德龙想了想,说:“先缓一阵儿,别再惹这俩人了,明天他们再找上门,就先拖着。老二,明天你早点起,去市里,查查这俩人底细。”
刘德顺不服:“那咱们就吃了这哑巴亏了?还有袁家那小丫头,拖久了可就嫁人了!没准现在就已经被那狗曰的给艹过了……”
“都啥时候了还想着女人?你TM没碰过女人是吧!”刘德龙暴怒,拽起个沙发垫子劈头盖脸的朝自己兄弟砸去。
刘德顺就怕这个哥哥,被砸了几下嘴都没敢还,但眼中依然不忿。
刘德龙缓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下林寨还是咱们老刘家说了算,他老袁家毕竟还在这儿,咱着啥急?咱们一不动,急的是他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手段整蛊他们!”
想到袁靓那白花花的身子被别人压在身底下,刘德顺就是不甘心,但不敢违背哥哥的意思,只能愤愤点头。
商定好怎么解决,刘德龙示意各回各屋睡觉,刘家别墅大的很,脏了几间屋子有的是备用的。
不过进了屋后,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是没了土炕睡不惯还是其他原因,冥冥中总觉得后脖颈有双眼盯着自己,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到客厅,拿出电话打算找找公安局的熟人,让他们介入此事。
虽说家里摄像头都被砸坏了,那俩小子一点儿证据没留下,但公安只要想管,就一定有办法,只要警察出马,他不信那俩小子还敢拒捕,只要进了局子,他有的是办法!
不过他还没拨出去,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正是自己弟弟,他一皱眉头,接通:“不是让你去市里吗,怎么……““哥,不好了,进村的路都被堵了!”
电话里,刘德顺语气惊慌,刘德龙心底一沉:“慢慢说,怎么回事?”
“上百号人,把咱村还有去矿上的路全堵了,拉矿石的车都出不去,他们还在烧……你来看看就知dào
了!”
刘德龙风风火火的赶到村口,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村口最少停着几十辆车,一群痞里痞气的青年成群,手边放着球棒、钢管等物,地上还拢起几个大火堆,上面用木叉子架着一个大铁笼,正是昨天自己让人扔在袁家门口那个,但里面却多了些东西:十几具烧的焦黑的无头狗尸,散出一股恶臭的胶皮味儿。
刘德龙被气的二佛升天: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大手一挥:“报警!”
“报了,没用。”刘德顺在一旁答道。
“那就给李局打电话,他总不能不管吧?”刘德龙口中的李局是他一远房亲戚,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平常他老刘家没少孝敬。
刘德顺哭丧个脸说:“打了,全推拖着不来,说占道不犯法,让咱们找城管……”
刘德龙心里一惊,对方的手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zhì。
他放眼望了一下,堵路的混混加起来足有二百来号,全村青壮加起来都没人家一半多,而且老实的村民最怕的就是这种混混无赖,十来号人就能吓住一村人,再发动人民战争恐怕是不行了。
他正琢磨着到底咋办,对方一名长得跟屠夫似的黑大汉带着几个混混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眼一瞪:“你就是刘德龙吧?信不信我剁你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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