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早有准备
毕竟落霞和我们的关系很不一般,上次他和莫矣结婚的时候,我和胤禛曾经被怀疑对她好是为了稳住曾静故意为之。
如今若是为了曾静的事情一时隐瞒,这个丫头若有什么想不开,那就不是得罪她一个人的事了。
毕竟她身边还有个爱冲动惹事的莫矣,莫矣虽然是张琪之的手下,平日里都归张琪之管着,可是他若是动了脾气,张琪之也奈何不了。
所以在曾静失踪之后,胤禛便立即差人把落霞接回了宫中,果不然,她一【v,→︽听说自己的爹被人绑走了,就哭到停不下来。
“娘娘,我该,我该怎么办?”
我瞧着落霞泣不成声,胤禛则坐在养心殿内低眉不语,整个气氛都显得压抑不已。
我无法给予谁帮助,只能安慰落霞,“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落霞哭的伤心,不顾及是否有别人在场,自问我道,“娘娘那个人会不会,会不会杀了我爹?”
胤禛闻声抬眸睨了我一眼,我心中一紧,他也不确定吗?
我低眉拥着落霞赶忙相劝,“不会,一定不会,落霞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知道吗?”
落霞闻声点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就在她的哭声渐渐停止,外头忽然闪进了一个人。
是胤礼,他一身束腰衣衫精神气十足。像是备战而来,进了养心殿便行礼道,“皇兄,我们循着曾先生留下的痕迹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只是?”
他话至此处欲言又止,落霞则眼泪控制在眼眸中,梳起了耳朵在等待胤礼的下一句话。
胤禛这才开口问,“只是什么?”
胤礼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找到的痕迹都是顺方向,不知为什么忽然方向变了。”
我此时才听明白。原来曾静被绑走是胤禛故意设计的。他当时明明说过,御林军亲自护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如今曾静失踪,他也没有惩罚当时护送曾静的人,原来事情的起因事因为这个。他们故意叫人把曾静掳走的。
原来他们想用曾静把那个人引出来。好将其一网打尽。
我终于明白。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胤禛会上我的眼,好似也有些意识到这么做好似有些危险。
这才问胤礼。“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胤礼没有言语,胤禄也不说话,胤禛这才又吩咐,“继续沿着曾静留下的痕迹排查,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朕找出来。”
胤礼闻声行礼“嗻。”了一声提步离去,我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若是那个人不按常理出牌,真的会伤害曾静,反而对我们不利。
我担心不已,落霞也不是傻子,她应该听明白这其中关窍所以一直枯坐着也不哭泣,也不说话。
我拥着她,心里很是心疼,她虽然已经为人妻母,可是若叫她独自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还真是有些为难她了。
胤禄见胤礼走了,他才来在龙案前对胤禛说道,“这个人竟然如此谨慎狡猾,皇兄,看来我们要提前准备好应战了。[超多好]”
胤禛薄唇紧闭,眉宇间像是在思索什么,半响问道,“张廷玉可已经做好了准备?张琪之呢?”
胤禄回道,“张廷玉父子已经准备好了,皇兄放心。”
胤禛闻声才说,“多派些御林军寻找曾静,若有线索速速来报。”
胤禄领旨退出,落霞这才抬起泪眼看着胤禛问,“皇上一定会救我爹的对不对?”
胤禛闻声不语,只是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落霞,好似有些承若,此时此刻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落霞紧盯着胤禛,胤禛不语她便无声哭泣,我见她这么一直哭,一直哭,心疼她不说,也心疼胤禛。
胤禛素来喜静,也不喜欢女人在她面前哭泣,我忙的说道,“落霞,皇上他们真的很忙,你先跟我回宫,回去我们好好商讨如何救你爹的事情。”
落霞闻声看了看我,好在没有拒绝,起身和我一起出了养心殿。
我心里还有话问胤禛,这会子落霞在场我也不好问出口,想着等落霞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来问问清楚的好。
晚膳时分,落霞只吃了一点东西,便说吃不下,巧儿见状便带着落霞去休息去了。
而我从景仁宫出来,直接去了养心殿,毕竟关于曾静我还是很关心。
而养心殿内,胤禛和胤禄草草用了些晚膳,因为事情比较多,他们也实在是吃不下什么。
眼下高无庸正带着人收拾东西,就听胤禄不放心的问,“皇兄当初咱们找曾静帮我们到底?”
“到底曾静是吕家的人,当初他误害吕家满门以是后悔万分,如今见着吕家小少爷,他岂能不动心,若是他临时反悔帮我们可怎么好?”
胤禛闻声轻叹,说道,“这件事朕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不信与信任之间差别太大,若是我们赌赢了呢?”
“曾静应该会顾及落霞,可是又怕他顾及当年和吕家的情分,实在难以猜测他会怎么抉择,再加上他的夫人可是吕家的后代。”
“他的夫人以提前被我们接到了京城,就看他自己如何选择了,当年朕饶他不死,对他的妻儿百般照拂,如今他若行了不忠不义之事,那就不要怪朕不近人情了。”
胤禄闻声点头,赞叹胤禛其实能想的都想着,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敢做。
只是胤禄旁的不怕,只有一个顾虑。自问道,“皇兄所言极是,只是兰轩那边?”
胤禄的话胤禛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有些事瞒不住。
他自说道,“本来暂时还是不想告诉她曾静是故意叫人绑走的,否则叫落霞知道还不知如何收场。”
“可是今天她们都在场,只怕兰轩和落霞已经听出了些言外之意。”
胤禄闻声不语,今天下午大家都在,兰轩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曾静是故意叫人绑走的。
胤禛见胤禄不说话了。这才问。“十七第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胤禄回道,“关于曾静还没有下落,但是十七弟和张琪之联手很快就有了别的结果,皇兄你说的没错。那若兰兄妹两个的确很有嫌疑。”
胤禛闻听胤禄这么说。他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因为自从吕兰溪出现之后,他们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他很高兴。
自说道。“在贫民区的衣物被烧毁之后,我和兰轩在那里见到他们兄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金面具为什么不肯那么难民收我们的东西,一来是怕他们对我们心存感激,而来也是怕他们对我们有依赖性。”
“而若兰他们送的东西,却相安无事,甚至他们如此感念若兰也无事,难道这其中没有关联吗?”
“我想他们那日去给他们送东西时,大概根本没有想到我们也会在场。”
“至于那玉树,他虽然表现的温文尔雅,可是骨子里却有习武的本性,他待人接物虽然温润可是细枝末叶里却还送有速,内力十足,武功底子应该不差。”
胤禛这么分析着,而胤禄则问,“那兰轩知道吗?”
胤禄的问题不是没有道理,胤禛说,“她还不知道,她总是把人性想的太过完美,觉得心善之人身上都是优点。”
胤禄闻声问,“那我们要不要提醒她?”
胤禛否定道,“若是提醒了她大概要暴露了,还是不要了。”
胤禄闻声点头答应,又说,“嗯,张琪之和十七弟还在继续暗查他们兄妹两个,只怕不多日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胤禄这样安慰胤禛,胤禛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张琪之和胤礼是不会叫自己失望的。
只是那个金面具吕默,自己却猜不透,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担心曾静的安危了。
只是他不能说出口,只能将这件事埋藏在心里,回复胤禄刚刚的话,说,“张琪之虽然不在官场多年,但是一点一没生疏,至于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号召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们明着找他帮忙是对了。”
胤禄闻声含笑,想想当年张琪之和他四哥,见面就掐架,谁都劝不住,明争暗斗那么多年,如今这个局面谁能想到呢?
胤禄笑问,“皇兄为什么如今如此看重张琪之了?”
胤禛见胤禄笑的别有深意,他也笑了,但是不可否认的说道,“兰轩说过,吕兰溪之事就如狂风暴雨,只怕风雨停歇时,会有许多人受到伤害,我相信她的直觉,有张琪之在起码他能百事缠身时还能顾及过来保护兰轩,这点我很信任他。”
他四哥说,张琪之起码能在百事缠身时还能顾及过来保护兰轩,这话说的胤禄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这么多年大家都有目共睹。
只是他四哥如今这样大方了他也是有目共睹的,自说道,“皇兄的心思永远都这么为兰轩着想。”
胤禛闻声闷叹,摇头浅笑,拿起桌上的折子给胤禄说,“她也是为了我的事情操啐了心,你瞧瞧这是洛青山那边直接寄过来的线报。”
胤禄接过奏折,打开一看,是肖央报告关于调查吕兰溪所有的消息和吕默的情况,里头的内容详细到吕默幻化成的几张脸甚至什么身份。
怪不得兰轩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原来肖央已经和他四哥现在是统一战线的了。
胤禄合上奏折,欣慰的说,“肖央竟然没有因为他父亲的死而记恨我们,实在难得。”
胤禛闻声浅笑,应声说了句,“这里头兰轩的功劳不少,她为我做了太多事。”
胤禄不语,沉默等于默认。
胤禛见状又说,“十六弟,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都要百分百抓住那个金面具,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也不想叫兰轩日日忧心忡忡的。”
胤禄闻声明白这话的道理,自表态道,“我明白,四哥你放心。”
我此时此刻踏进养心殿,胤禄和胤禛都是一愣,胤禛他们故意隐瞒我,所以我不大高兴。
胤禛见我如此摇头浅笑不说话,胤禄看了看他四哥,又问我,“兰轩,你怎么来了?”
我不语,坐在一处等他们解释,却听胤禛问,“落霞歇着了?”
我闻听落霞两个字,心里着急了,自问道,“你们故意叫人把曾静掳走的?”
“这样做很危险,难道你们没有考虑过吗?”
“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本来莫矣他们就以为我们对落霞好是别有用心。”
我一连串的问题叫胤禛和胤禄相互看着都无语,胤禛表示无奈落座在一旁,胤禄则对我说,“兰轩皇兄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只是我们,我们小瞧了那金面具的实力、”
闻听他也知道那吕默不是好惹的了,我忙的说道,“如此一样就让我们够百上加斤了,还有你们说张廷玉和张琪之已经准备好了,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到底还隐瞒我多少事情?”
胤禄被我问的哑口无言,胤禛这边才接力道,“兰轩,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现在我们说说曾静。”
我会上他的眼等着他说,胤禛见我如此他忙的说道,“曾静虽然是我们故意叫人绑走的,但是我们也在权利追查他的下落,我答应你,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他,尽量不叫他和落霞父女两个受到伤害。”
他如此说我才稍稍释然,只听他又道,“你也知道吕默和曾静的关系,我相信,他若是还有些良知,只怕就不能这么轻易杀害曾静的,只怕他会想法子利用曾静来对付我们。”
用曾静来对付我们?
我一时不懂,自问道,“什么意思?”
胤禛见我不明白,他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反过来利用曾静,就像我们现在正利用曾静才对付他一样?”
这话一出我满心都是问题,就像是自己被丢尽了大草原,一时没有了方向,我蹙眉低声问了句,“这么复杂?”
胤禛见我如此说,他说道,“兰轩,我们现在正处在的环境,比我刚刚说的这个复杂不知多少倍,不论你愿不愿意相信,请你务必信我,还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他的话温溺的叫我不知如何再反驳,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有意安排的,那就是他们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甚至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
我细细看着胤禛,看着胤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们两个相视一眼觉得是不是吓着我了,一时都很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