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怒斥多舌妇
在她心里此时此刻都是五阿哥的事情,因为她明白人人都道五阿哥鲁莽冲动,刚刚他听见自己的侧福晋议论皇贵妃的不是,气成那样不知要怎么闯祸了!
况且侧福晋所言的不是,真的很严重,若是皇上信了可怎么好?
再者大家都知道弘昼和皇贵妃的关系有多亲近,这个世界上只怕除了皇上的话他能听,余下的那个就是皇贵妃的话对他管用了。
平日里弘昼可是很敬重皇贵妃的,如今自己的侧福晋竟然出来打自己的脸了,以弘昼的脾气还不得翻了天!
饶春满心都是这些事,堵得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见饶春双眼空洞,抱着荷叶就要撞上梅瓶,我忙的高声道,“饶春小心。”
饶春本来还在愣神来着,可是刚刚听见兰轩在叫自己,回了神竟然发现自己下一秒就要和身前和自己一样高的梅瓶碰个满怀,她瞬间惊得眼睛瞪了老大,磕磕巴巴的对我说道,“哦,是,奴婢一直记着娘娘的话呢,说要湖中心不沾尘土的荷叶,奴婢,奴婢已经取来了。”
我见她魂不守舍的,想来是有事,“有什么事吗?”
饶春抱着荷叶不撒手,摇头道,“没,没有。”
话至此处她竟然抱着荷叶要逃走,见状我自呵斥道,“回来,把话说清楚。”
饶春本来以为用烂泥糊墙的本事就能糊弄过去的,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本着脸要叫她把话说透了才成。
饶春可是经过皇上再生提点过的,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叫皇贵妃分心。要懂得报喜不报忧才是好奴才。
可是现在皇贵妃硬是要问出了什么事情,她左右想了想,不管什么都还是皇上大,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嘟囔着,“真的没有什么事!”
我见饶春这是铁了心的不说实话,其实也非我多心。多问。实在是这些个奴才太会替胤禛办事,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见饶春也是如此,我自不依她。故意本着脸说道,“若是不说就叫皇上把你叫回去。”
饶春闻声眉头蹙了蹙,这下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我见饶春低眉不语,手中的荷叶也越发抓的紧了。我敛去眉宇间的柔情,换做一抹狠戾。问道,“说是不说?”
饶春闻声蹙眉,有些担心我真的恼了会真的把她还给胤禛,她愣了楞。提着幽幽的步子,向我走来,待来在我身旁。她才对我说道,“奴婢听说户部查出纳尔不贪污受贿。眼下朝中以有异动,更有传言说,说那拉氏家的事情多与那日侧福晋出言得罪娘娘你有关,奴婢是担心此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只怕又是一场风雨。”
闻声我自觉的无聊生气,还真是风欲静而树不止!
我呲之以鼻这些人的动机,当着以为我是好欺负了。
我冷哼道,“哼,果然最是人心防不胜防,什么事都能与我扯上关联,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话至此处我蹙眉定定的坐在一处,显然气着了,饶春见我有些生气,扑通跪在我脚下,哀求我道,“娘娘,娘娘不要生气,都是奴婢不好,本来五阿哥不叫奴婢说的,可是奴婢实在担心这次的事情再像上次那样给娘娘和阿哥们造成莫大的伤害,所以才告诉娘娘的。”
弘昼?
我瞧着她还抱着荷叶,裤脚还挽着未取下,手臂还露在外头半截,我狐疑的问,“你刚刚和弘昼在一起?”
饶春本来都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装扮,可是刚刚皇贵妃对自己这么一打量,饶春才惊觉,自己现在还挽着裤角,手臂也露在外面。
明明自己刚刚和五阿哥在水里刚出来,因为担心五阿哥会闯祸,所以忘记将裤脚拉下来了。
现在被皇贵妃这么一问,饶春脸上忽然一红,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呢?
饶春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承认是和五阿哥在一起的,现在在反驳说不是,只怕皇贵妃也不能信了,自低眉不敢看皇贵妃一看,说道,“五阿哥知道奴婢不会水,所以就同奴婢一起去给娘娘采莲,不过五阿哥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娘娘,以免奴婢有什么意外不能好好服侍娘娘。”
话至此处饶春只觉得刚才的话还不能够解释什么似得,糊里糊涂的又道,“五阿哥还说,还说,还说娘娘待五阿哥好,所以五阿哥才帮奴才的。”
我见饶春话至此处脸红到了脖子根似得,这明显是欲盖弥彰了,再想着弘昼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起过饶春如何如何,看样子是管住不弘昼的心了。
本来在有气,看着地上的饶春脸色以红到脖子根似得,仿佛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画蛇添足,饶春跪在地上恼的直蹙眉嘟嘴。
我本来还生气的,可是看见脚下跪着的可人儿也就不生气了,自觉得好笑这个弘昼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笑道,“行了,没事了,你去把荷叶洗干净沥干,回头我好好作顿好吃的,慰劳慰劳你。”
饶春见我笑了才安心的长吁一口气,就在她要起身时,才发现刚刚她跪在我身边时,离弘瀚很近,所以怀中的荷叶以被弘瀚夺走了一只,弘瀚正把荷叶揪成了花。
饶春瞧着七阿哥很是可爱,她脸上含笑忙的起身,“嗯,奴婢这就去。”
我瞧着饶春没有多少心机的样子,和当初的双喜很是相似,倒有种故人转世的冲动颍上心头。
就在我想起双喜当初也是抱着莲叶在我身旁晃晃悠悠时,弘瀚却抓着我的衣角表示对我的出神很是不满道,“额娘,额娘抱。”
我见弘瀚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即便在为不值得事情生气。眼下也换做满心温溺自躬身将弘瀚抱入怀中,并向勤政殿出发。
我虽然不能阻止谁说什么话,可是有些话我终究要和胤禛说清楚的,之前就是因为我太过自信和清高的缘故,所以给我和胤禛之间造成了很多伤害,如今又有人打我的主意,我还是要提前跟胤禛打声招呼才好。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和贝勒府
弘昼从宫中气冲冲的回了府中。他本来就对自己的侧福晋不满意,眼下倒好,她还这样猖狂的到处散播谣言。
要知道皇贵妃额娘对自己付出很多心血。为了自己也受了不少委屈,他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有三,第一就是不能有人欺负自己的皇阿玛,二是自己的亲生额娘。三就是皇贵妃即便是自己嫡亲的兄弟也不成。
如今倒好,他身边的人都知避讳的。他的侧福晋枕边人倒是不会,竟然在皇宫禁地如此堂而皇之的散步纳尔不之事起与皇贵妃的谣言。
他真的是越想越气,所以他回府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新娶回来的嫡福晋瞧着这样的弘昼很是担心的看了一遍有一遍。可是她始终也没敢看口劝劝,因为她知道弘昼的脾气上来了,可是六亲不认的。
就在嫡福晋打算放弃劝人的目的想回房间。叫弘昼自己发泄时,弘昼忽然提出要见侧福晋海啸。
嫡福晋闻声心里还不得劲呢。心想着自己可是贝勒爷的可人儿,可是没有想到贝勒爷不开心的时候竟然想见的是旁人。
即便他心里有些不满,可是也不敢说出口,自乖乖的出了书房去差人去请侧福晋了。
侧福晋海啸,本来今天不必入宫请安的,可是她却缠着弘昼说自己还没有好好在皇家园子里逛过之类的话,惹的弘昼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去了趟圆明园行宫。
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才回园子贝勒爷就找人来请自己,看来贝勒爷这是离不开自己了,才多大会就想自己了。
海啸这样想着,便喜滋滋的进了书房,她一贯的会撒娇惹的人心痒痒,如今到了书房瞧着弘昼正立在窗前看景,她自大胆的提步来在弘昼身后,双手箍住弘昼的腰,娇媚的声音响起,“爷,你终于想起妾身了,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妾身这边了。”
弘昼被身后的人莫名抱住,他本来就心烦,眼下更是厌恶这个举动,他只觉得这个举动像极了花语楼里那些为了钱而放纵自己的女人。
弘昼想到此处只觉得浑身不适,自忍着自己的脾气,沉声问道,“海啸,你还记不记得,你今日在湖边说过什么?”
海啸本来抱着弘昼的手力道紧着呢,现在听见弘昼声音清冷,看来是不高兴了,刚才的娇媚之态忽然换做些许紧张,湖边?难道刚刚贝勒爷也在湖边吗?
海啸有些胆怯的松开弘昼的腰,无辜道,“妾身,妾身什么都没说啊。”
弘昼回身看见海啸的摸样,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平日里有人爱惹是非说海啸如何如何的不是,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今日真的就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还是真的很能装!
弘昼自觉得怒火中烧,双眸从阴晴不定,忽然变得很是犀利的盯着海啸问,“是吗?难道今日我在湖边听到有人谈论纳尔不之事不是你和四嫂在说话?”
海啸自打如王府就知道贝勒爷是个对妻妾好的人,从没有见他为妻妾之事生气过,所以她刚刚看见弘昼那双可怕的双眼,自是紧张的身子缩了缩,后退了两步显然和弘昼保持了安全距离,说道,“不是,妾身今日入宫给额娘请了安便回来了,没有遇上侧福晋。”
弘昼闻声蹙眉,冷言问,“刚刚我说四嫂,说过这个人是四贝勒的侧福晋了吗?”
海啸闻声只觉得自己中了圈套,在看看弘昼看自己的眼神,她只觉得身上如被冰水洗过冷的直打颤。
不否定自己说过一些话,可是她也是听别人提起过,所以才大胆说给侧福晋听得,可是现在看来弘昼很在意这些话,她自也不敢说实话了,只是胆怯的看着弘昼,“妾身,妾、”
海啸不知是被弘昼吓着了还是心虚,总之一句妾身都说不出口,便语塞的脸色苍白,弘昼见状蹙眉盯着海啸的眼,言语间冰冷无颜色,只觉得此生最厌恶的人莫过于此,只听弘昼道,“海啸,本贝勒是不是说过很多次,凡有人对皇贵妃不敬都是和本贝勒过不去,而你身为本贝勒的侧福晋,你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到处胡说八道,是不是本贝勒给你好脸了,你才如此猖狂!”
“还是本贝勒太宠你所以叫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出言不逊,污蔑额娘,你可知道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寓言着要将你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弘昼此话一出海啸仿佛被打入了冷宫一般,忙的拉住弘昼的手臂,尽数无辜,“不是,妾身,妾身只是听到旁人议论,所以也只是猜测,并未说过此事真的和皇贵妃有什么关联。”
弘昼气哄哄的甩开了海啸的手,反手将海啸的手臂紧掐在自己手中,怒道,“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也敢到处乱说,若是此事给额娘带来什么困扰,本贝勒一定拔了你的舌头。”
海啸见贝勒爷要拔掉自己的舌头,她惊得一头汗,脸色也变得煞白,眼下她也不敢卖萌撒娇了,只能惊慌道,“是是是,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弘昼瞧着海啸这幅样子,他越是想起往日的朝夕相对,自觉得恶心之极,此时此刻他真的哪眼看海啸,是哪眼够。
只听弘昼咆哮道,“滚,本贝勒再也不想看见你。”
弘昼的咆哮声叫海啸缩进了脖子,她自惊恐的看着弘昼,委屈的泪花还在眼眶中打转,轻声娇喊道,“爷、”
弘昼闻声只觉得火气更浓,自一把将海啸推倒在地,口中满满盛怒,吼道,“滚!”
海啸被弘昼推倒在地,她委屈而倔强的看着弘昼,她从不知道弘昼会对自己这样狠心,这样不爱惜。
要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是很珍惜幸福的,可是现在,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多话,叫他如此不爱怜自己了。
她伤心不以,甚至绝望的从地上爬起,再也不敢和弘昼说话便灰头土脸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始终想不起弘昼在湖的哪边竟然可以听见自己说话,此时此刻她又恨又气在不多便愤愤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