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周文籍和岑晓梅的秘密

  柳眉觉察出这不同寻常,问兰心:“你跟漾儿闹别扭啦?”
  兰心摇头,抓起一个苹果咬一口:“没有,去接我的时候就这样了。”
  柳眉又去问周文籍是不是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糟了他的一个白眼,说她闲吃萝卜淡操心。
  吃饭时老王上去催了两遍周漾还没有下来,兰心就上去叫他,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在打电话:“你回去之后乖乖的,别给我闯祸,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这样的语气,只可能是对女人,怪不得这段时间周漾冷淡了许多,看来真是有了新欢。
  耳朵再凑过去:“是啦是啦,要什么都给你买什么……我当然喜欢你啦,你那么可爱。我当然舍不得骂你啦,你是我的宝贝嘛。”
  兰心捂住嘴巴,眼泪迅速迷蒙了眼眶,然后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恐惧。早前就在他身上闻见别的香水味,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亲自证实了这个猜想。
  自己该怎么办,孩子该怎么办?
  周漾下来的时候,自己先承认错误,说是接到盖三的电话耽搁了,然后在兰心脸上一吻,心情很好地说开饭。
  那一顿兰心味同嚼蜡,那种恐惧越来越浓,像魔鬼一样折磨着她。加上周文籍他们走后周漾并没有去送,去了书房一直到夜里还没有出来……
  她拜托电脑高手的朋友帮忙查出了他的通话记录,发xiàn
  一个来自境外的陌生号码,每天都会跟他通话,至少两次。
  种种迹象表明,他背着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她不动声色,第二天托人去查,查出来那个号码的主人,名字叫做芝鸥。
  芝鸥,芝鸥,肯定是女人。
  兰心不敢声张,也不敢告sù
  自己的父母,六神无主过了好多天,白天无心工作,夜晚闭上眼睛就是周漾和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
  还不到一个星期,下班的时候她昏倒在楼梯上,被同事送到医院。
  周文籍和柳眉正在附近,听到消息快速赶了过来,兰心还在昏迷,医生诊断她是心情抑郁导致郁结不舒。
  柳眉心疼地帮兰心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口气看着周文籍。
  他正想说话,电话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快步走出病房。
  打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不过用的是岑晓梅的手机。他说自己是某酒店的经理,岑晓梅出了点事情,让周文籍过去一趟。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经理却不肯明说,报出地址很快把电话挂了。
  周文籍推门进来,对柳眉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她留下来好好照顾兰心。
  柳眉也没在意,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周文籍很快赶到酒店,经理把他带到五楼一间房间,把门卡交给他就走了。
  豪华套房内,地上全是空酒瓶,岑晓梅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半蹲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脸,却发xiàn
  她烫的吓人,看来不是睡着了,而是发高烧呢。
  烧成这样吃药肯定见效太慢了,非得去看医生才行,可是把岑晓梅拉起来的瞬间他吓坏了,因为她居然赤身裸体没穿衣服。
  而且,她从脖子到肩膀到胸部,星星点点的痕迹。
  像是,吻痕……
  他被火烧了一般愣在原地,岑晓梅软软的倒下来,倒在他怀里。
  “晓梅,晓梅,醒醒……”
  她毫无知觉,像是睡死了一般,不管他怎么摇晃她怎么拍打她,她都没有反应。
  对这个女人他是有内疚的,是他辜负了她欺骗了她,把她当棋子。知dào
  他跟柳眉的事情,她并不哭也不闹,只是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话:“周文籍,你欠我的。”
  虽说欠着,可是她还是拒绝了他的支票,还有他送她出国的请求。
  她要是闹要是撒泼,他或许不会再管她,也不会来酒店。
  周文籍找经理帮忙的时候,经理说岑晓梅早上来酒店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几个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年轻人把她送来酒店就走了。
  最后经理说:“岑小姐刚来的时候衣裳不整,看起来好像……好像……”
  周文籍皱眉:“好像什么,实话实说。”
  “好像在夜店嗑药,有些神志不清……后来我在监控里看到电梯里的情况。两个人把她摁在角落里,强行吻她。”
  怪不得她身上有那些痕迹,周文籍心里充斥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要是岑晓梅真的嗑药又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欺负”,他就是罪魁祸首。
  经理看着周文籍满脸怒气,不敢再说话,赶忙找了个借口走了。
  就在周文籍烦不胜烦又不知dào
  拿岑晓梅怎么办的时候,柳眉打电话过来,说兰心醒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有点事,恐怕不能来医院,你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你跟谁在一起啊?”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你不认识。就这样,先挂了。”
  酒店工作人员把衣服送来,周文籍看了一眼最上面的内衣,犹豫了一下把服wù
  员支走了。
  刚把内衣换上,岑晓梅幽幽醒了过来,看见周文籍她有气无力地喊:“文籍,你来了?”
  他拉了被子裹住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作践自己?”
  她眼神空洞:“我不知dào
  ,我被人下了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dào。”
  其实想哭来着,没想到这样无依无靠的时刻,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他。
  要不是他之前一再强调自己最爱的女人是柳眉,她几乎要相信,他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周文籍从来没有这样不敢看一个女人的眼睛,他觉得气氛快要凝固了,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她拽住。
  “求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他瞬间就心软了,虽然嘴上没答yīng
  ,但是侧过身子坐在她身边的瞬间,答案已经很明显。
  因为被人下药又发烧,岑晓梅像一头牛一样喝了三大杯水。
  帮女人穿衣服真是力qì
  活,周文籍累出了一身汗,怕跟她对视,只好没事找事也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喝下去。
  岑晓梅虚弱极了,不知为何看周文籍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的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看不清。
  “文籍,你……”
  周文籍也发xiàn
  了异常,他体内燃烧着一把把大火,他控zhì
  不住。
  岑晓梅的笑颜在他面前闪啊闪,他和她都明白是刚才的水出了问题,他和她都在心里喊着不要,他和她都有些把持不住。
  也不知dào
  是谁先动手,两个人纠缠着撕扯着倒在床上。
  两个人都像是初尝情滋味的少男少女,一起陷进那美好的意境里去。
  夜深了,岑晓梅累得睁不开眼睛,可是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叫嚣着,明明已经结束了,可是当周文籍把她翻个身的时候,她顺从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周文籍也有同样的感觉,这一刻他眼睛里全是身下这个辗转承欢的女人,他想把她揉碎揉碎再揉碎,揉到自己肚子里去。
  柳眉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会是这一幕,她自信自己的魅力已经让周文籍不再碰其他女人,可是亲眼所见她才相信,原来他跟她的那些缠绵,也会用在其他女人身上。
  比她年轻貌美的女人。
  原来心死的感觉,是这么的悄无声息。
  原来,没有什么感情,是永恒不变的。
  她静静退出来,关上房门,坐进了电梯。
  岑晓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周文籍睡得很安稳,他的眉眼如初,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好像随时都可以给她一个最安心的笑容,然后伸出手:“你好,我是周文籍。”
  她轻轻抬手,指腹在他脸上辗转而过,哽咽着:“你好,我是岑晓梅。”
  周文籍在阳台上坐了良久,他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岑晓梅的踪迹。
  就好像昨夜的事情全是梦境,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他压下来去找酒店负责任询问一切的冲动,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出门,去前台结账。
  服wù
  员告sù
  他,岑小姐已经结过账了,并且告sù
  他,柳小姐曾经来过。
  他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知dào
  是柳小姐?”
  “当然知dào
  啊,上个月她不是举办了旗袍会,电视上天天播呢。她昨夜就是穿着电视上那一身旗袍来的。”
  这一下周文籍确定服wù
  员没有说谎,昨天他跟柳眉一起出门,她穿的就是那一件旗袍。
  他赶忙打电话过去,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关机。
  打回去南郊老宅,刘妈说柳眉收拾了自己留在周公馆的东西,刚刚出门,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屋漏偏逢连夜雨,周文籍赶回家,跑进卧室,果然发xiàn
  柳眉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其实她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连称呼都没有:我走了,别找我。
  在书房枯坐到中午,前去调查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个酒店在一个星期前易主,没有谁知dào
  新主人是谁。找不到昨晚那个经理,也找不到岑晓梅,酒店所有员工口径一致,什么都不知dào。
  周文籍不禁联想到周漾婚礼的时候接到的那个神mì
  电话,可是除了这一点,他真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