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青春之青春的思量101

  田晓蕊说:“今天上午,后勤处打电话说,我所承包的绿化地,因为大雨过水,花草上都是淤泥,需要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把花草间淤积的垃圾清理干净,我担心自己搞不完,你能帮我一下吗。”我说:“没问题。”田晓蕊说:“太好了,谢谢你,再续。”我收拾起书本,笑着对田晓蕊说:“走吧。”田晓蕊说:“好,咱们走。”
  我和田晓蕊离开教室,俩人到后勤处领水管。我们把两卷水管、耙子和水管接头以及钳子、铁丝、钎子棍都放到拉垃圾的三轮车上。后勤处的校工说:“你俩干完干不完,下班前一定要把工具交还回来。”田晓蕊说:“王老师,你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弄完的。”我推着三轮车走在前面,田晓蕊在后面跟着,俩人来到到灯光体育场南侧,餐厅北侧田晓蕊承包的一片大概五亩地的绿地和绿化带边上。田晓蕊说:“就把车停到这里吧。”我停下车,看这片草地和绿化带,因为过水,草地上部分有淤泥,旁边的绿化隔离带里夹杂着饮料瓶、塑料袋等垃圾。绿化带冬青树上也有淤泥的痕迹。
  环顾一周发现园林绿化的中水管阀门在南侧路边,我对田晓蕊说:“咱俩分工合作,你先把草地和绿化带里的垃圾捡出来,草地上有淤泥的地方先用耙子捣一遍。我先接水管,你捡完垃圾的地方,我再用清水冲洗一遍,这样就好了。”田晓蕊说:“好,这样分工负责,省时效率高。”
  田晓蕊和我把两盘胶管从三轮车上搭了下来,田晓蕊就用捣耙子去草地上和冬青树的空隙中清理垃圾,捣淤泥。我把两卷水管顺进草地上,将一条水管的一头接在清水阀的出水口上,用铁丝標紧。然后找来短铁管把两根胶管接到一起。这样胶管的长度足以把整块绿地都覆盖起来。拧开中水阀门,水从胶管另一头喷出来。我用双手捏着胶管,水如扇子面的样子喷出去了。
  田晓蕊说:“再续,你先喷冬青树。然后再喷草地。没有淤泥的地方过过水就行了。”我说:“行。”我沿着西侧田晓蕊捡过垃圾的地方向东用中水清理冬青树上的淤泥痕迹。小冬青树叶片上的淤泥经过中水冲刷,淤泥滴了下来,叶片又绿了起来,那叶子黑绿黑绿的,又重新焕发了蓬勃的生机。
  天气虽然很热,田晓蕊为了不让自己晒黑,头上戴了一顶太阳帽,并且戴了副茶色眼镜。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一身工作服,脚上穿的是红边丝网运动鞋。看她全部装备了劳动保护用具,真有点像校工。看着田晓蕊把垃圾聚集在一起。然后又把它们运上垃圾车。一会功夫,晓蕊的脸上就见汗了,上衣的后背就湿透了。我说:“晓蕊,你感冒还没好利索,不行你来喷水。我去清理垃圾吧。”田晓蕊说:“没事,再坚持会就捡完了,捡完后我帮你喷水去。”
  我说:“不用你帮我喷水,你捡完后就休息会吧。”田晓蕊说:“我怎么能看着再续哥为我劳动呢。”我说:“没事,累了你就休息会,我看用不了一个小时我们就能把这活计干完。”田晓蕊说:“咱们早干完,早休息。”我说:“晚上你得请客。”田晓蕊说:“你想吃啥。我请你。”我说:“到时候再说。”
  一个人干活是寂寞,两个人干活,边聊边干是快乐。老年古语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这个道理。一个小时不到,田晓蕊把垃圾推到了垃圾站。我把冬青树和草地都喷水冲洗干净了。等田晓蕊从垃圾站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两条水管解开,盘好运到了路边。田晓蕊和我共同把水管抬上三轮车,我推着车,田晓蕊在后。俩人把车和工具还到后勤处校工老王的手中。老王说:“没想到你俩干得这么快。”田晓蕊说:“保质保量,不信你可以去检查。”老王说:“你这孩子干活实诚,我信得过。”田晓蕊说:“好,那我们可就交差了。”老王说:“你们走吧,我也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我和田晓蕊离开后勤处,田晓蕊跟王校工说:“我们走了王师傅。”老王笑呵呵的说:“快走吧。”
  后勤处水房,我俩洗了洗手脸。
  出了水房,田晓蕊说:“再续,今天晚上咱俩吃啥。”我说:“我看就吃碗肉丝面吧。”田晓蕊说:“一碗肉丝面就够了。”我说:“不能让你太破费了。”田晓蕊说:“不帮我干活,我们也不能光吃肉丝面啊。”俩一边往校门口的小饭店走,一边商量着晚上如何犒劳我们俩。
  最终我俩还是在小饭店里吃了两碗烂肉面,一碟什锦菜。放下碗筷,田晓蕊说:“有些简单了。”我说:“吃饱就行了。”
  俩人从小饭店出来,沿着校园的柏油马路往宿舍走。在宿舍楼的东侧大四同学的旧物市场已经开市了。田晓蕊说:“再续,咱们也淘两件日用品吧。”我说:“我除了对书感兴趣,其他的东西我真不感兴趣。”正说着,一位大四女生喊:“走过路过别错过啊,挥泪大奉送。明天即将离校今日低价抛售旧货,有需要的过来看看啊。有水壶、电吹风、旧书、没用过笔记本,有需要的过来瞧一瞧,看一看。瞧一瞧看一看不要钱啊。”听喊话的口音有些是辽西口音,我和田晓蕊凑过去。
  田晓蕊说:“老乡,这个水壶多少钱。”卖旧货的老乡说:“水壶十五元。”田晓蕊说:“新的才二十三,你的旧货还要十五呢,太贵了。”买水壶的老乡说:“不行,你给十元吧。”田晓蕊说:“就五元吧,五元我就拿着了。”老乡师姐说:“冲着是老乡,五元就五元吧。”田晓蕊说:“那个电吹风多少钱。”老乡师姐说:“要二十,你要就给十五元钱吧。”田晓蕊说:“给你十三吧。”老乡师姐说:“十三就十三,我今天人情送到底了。这个铁茶盘,我免费送给小师妹了,留给纪念也送你个人情。”
  被老乡师姐给闹的田晓蕊很不好意思,田晓蕊说:“怎么好白要师姐的茶盘呢。”小师姐说:“山不转水转,没准咱姐俩回家还见面呢,留一份人情,愿咱们姐妹情深意长。”田晓蕊掏出20元现金递给小师姐说:“就二十吧,不用找了。”
  小师姐找了两块钱递给田晓蕊说:“说好了茶盘不要钱,就一定不要。明天我就要走了,留个纪念吧。”田晓蕊说:“好,那就谢谢小师姐了。”我帮着晓蕊拿着电吹风,跟小师姐说再见,离开了旧货市场。
  一路上因为一个大茶盘,田晓蕊好感动啊。看起来不是两元的事情,是一份老乡情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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