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青春之青春的思量73

  2044年3月3日上午10点半,燕山市长途汽车站广场停车场上,我娘把我家的小黑停稳。我娘说:“你打电话问问晓蕊到何处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田晓蕊的手机,就听手机那边传来了悦耳的彩铃声,彩铃是那首耳熟能详的《月亮之上》。彩铃响了有两秒钟的样子,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晓蕊轻柔舒缓的声音。田晓蕊说:“喂,再续,着急了吧。”我说:“没有,我是想告诉你,我和我娘已经到长途车站了,你现在到啥地方了。”晓蕊说:“我能看到燕山市城区了,车现在行驶在滦河左岸大坝上了。”我说:“哦,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到了,我和我娘在出站口等你。”田晓蕊说:“好的,一会见。”我说:“一会见。”挂了手机。
  挂了电话我对我娘说:“车就要到了。”我娘说:“走,咱娘俩下车到出站口等她吧。”我说:“好的。”打开车门,下到车站广场的停车场上。广场上进站的旅客三三两两,跑北平拼车的人在广场上吆喝着:“还有一位上车就走了,北平、北平的,有上北平的走了。”路边一个烤红薯的摊位,一位中年妇女大声的吆喝着:“烤红薯了,五元一斤。哎,小伙子,买烤红薯吗。”我说:“哦,不好意,我不买。”我娘锁了车门,娘俩快步朝进站口走去。
  遥望从南侧进站一辆米黄色大巴车,因为较远看不清起止站的名称。我说:“娘,又有一辆车进站了。”我娘说:“快走。”娘俩随着进站人流,疾步走进候车大厅。
  出站口,娘俩站定,目不转睛的盯着出站口走出来的一群乘客。眼看人已经稀少了,还不见田晓蕊的踪影。我就拦住其中的一名乘客问:“对不起大哥,打扰一下。”那名乘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自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于是微笑着说:“大哥。打听一下,你是从啥地方来的。”那位中年汉子说:“我是从渤海市来的。”我说:“那这趟车是从哪里开来的。”那位中年汉子说:“车是从渤海开往青龙的。”这我才放心了。
  又等了五分钟,第二批旅客从出站口走出来,我和母亲每人盯着一个方向。旅客都要走尽了,依然没有看到晓蕊的人影。就在我们娘俩再次失望之际,我忽然发现出站口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防寒服,黑色棉丝袜,黑色皮靴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一手拉着一个中型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一个学生背包,另一个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我一看此人就是田晓蕊,便大步跑过去,边跑边喊:“晓蕊、晓蕊。”晓蕊此刻也看到我和我母亲,停住了脚步。我走到晓蕊身边。从晓蕊手中接过来大行李箱和手中提着的塑料袋。笑着对晓蕊说:“欢迎你第一次来燕山市做客。”晓蕊调皮的说:“我可不是第一次来燕山市。”我说:“呵呵,欢迎你第一次来我家做客。”晓蕊说:“谢谢,你跟伯母亲自来接我。”我说:“礼尚往来,作为地主应该的。”
  此刻我母亲也来到我们身边,我母亲说:“晓蕊啊。你来了,一路顺利不。”晓蕊说:“你好伯母,这一路还算很顺利。”母亲说:“顺利就好。走吧,你伯父还在家里等着呢。”小蕊说:“走吧。”路上母亲说:“今天天有些冷,晓蕊也没多穿点。”晓蕊说:“我不冷。”我娘说:“看脸冻的有些发白。”我半开玩笑的说:“人家晓蕊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晓蕊不好意思的说:“人家哪有啊。”
  把行李箱、塑料袋和晓蕊的背包放到车的后备箱里,三人上车。我母亲驾车,田晓蕊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则坐到了后排中间位置上。喇叭一响,汽车打着转向,出了长途汽车站广场,沿着平清大线一路向北行去。
  边走,我边给晓蕊介绍燕山市的明显市标建筑。晓蕊说:“几年没来了,燕山市的变化真是很大呀。”我说:“用日新月异来夸赞燕山市那毫不夸张。听我父亲说我们市的飞机场已经开工建设了,以后来燕山市会更加便捷。”晓蕊说:“能生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宜居城市,真是老百姓的福气呀。”母亲说:“这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却有大城市的繁华。没有大城市的拥堵,却有比大城市更便捷的交通。竞争压力小。人们幸福指数高。”晓蕊说:“都说燕山市是一座以重工业为主城市,现在看来,这里的环境和风景都很好啊,空气也很清新,鸟语花香的,多美呀。”
  杨团堡村在燕山市城北约六公里的地方,二十分钟的车程,车驶入了我们村。我说:“晓蕊,这就是我们村了。你看我们村除了红砖瓦房,就是两三层的小别墅楼,村容村貌也还可以吧。”晓蕊说:“真的很好了。”
  说话间,车到家门口停了下来。我娘说:“到了,下车吧。”晓蕊下车说:“再续,你把塑料袋从车里拿出来吧。”我从娘手里接过车钥匙,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塑料袋。晓蕊说:“这是我母亲让我给伯父和伯母带来的礼物。”
  我娘说:“晓蕊啊,你父母也太客气了。你人来就来了呗,还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啊。”晓蕊笑着说:“礼多人不怪吗。”我娘说:“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呢。”牵着晓蕊的手,走进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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