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以吻封缄
这样的见面方式并不尴尬,甚至没有一点奇怪。
三人面面相觑,直到
缺心眼的云梦蝶打开门,见肃辰拉着颜洛倾的手,指着她大喊:“你!你竟然偷情!”
颜洛倾看了一眼这姑娘,心中暗叹,这孩子的智商真为她捉(着)急。
云梦蝶自知失言,迈着小步走到肃辰身边,“世子,我一着急才”
“小颜,你跟我出来一下吧。”林相梓从屏风后绕出来,看了看肃辰出了门外。
“放手。”颜洛倾扯动肃辰拉着她的手,后者不放。
“你走去哪?”他并不是昏迷到不省人事,不至于听不到身侧的人讲话。
“你的血不够我喝,去别处喝。”
“你只能喝我的!”
“那我情愿不喝。”
“为何?”
颜洛倾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为何呢?“恶心。”
云梦蝶猛地转头定定的看着她。
“恶心”肃辰重复了一句,语气说不上来是疑问还是确定的复读。
颜洛倾手腕间的力道突地收紧,一股力量拉扯她向床上倒去,后脑勺被撞得生疼。
肃辰翻身将摔在床上的颜洛倾手脚固定,两张脸距离只有咫尺距离。
云梦蝶像是被吓到,张大着嘴巴看着床上的两人,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秋眉,把小姐带出去!”肃辰的眸子突然变得墨黑,且有越聚越浓的趋势。
“肃辰,你杀了青衣,我喝了你血,我们就两清了”这话怎的那么熟,恐怕不是她第一次说了。
“什么契约,什么寒症,不关你的事,与我也无关紧要。所以,走”
余下的话都只能咽回肚子里,无关紧要的只是她和他,陈奶奶之事岂能无关紧要。即便希阁已经不再为她所有。
他疯狂的掠夺,以吻封缄。辗转在唇瓣的温度,他眼里的柔情,都让她沉沦,可是那不可以。怎么可以。
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唇,“这样你觉得恶心么?嗯?”说话时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看着她的轻颤满yì
着笑。
颜洛倾努力的别开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肃辰却不放过她,再次将唇印在她的唇上。直到尝到了一抹温热的苦涩,他抬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颜洛倾看着他,一字一句,“肃辰,你混蛋”
余下是否还有其他要说,她也不知dào
,只知dào
他再度堵住她的唇,咬破了她的唇角。血流出来,他以唇拭去。抬起头,仍带着血的唇一张一合,问她:“这样恶心吗?”
颜洛倾不说话,这样的凌辱,这样的人,给她喝血只是为了让她有一日带着愧意这样送上门来罢?
“不说话么?”肃辰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你不恶心?”
颜洛倾的沉默激怒了他,他将她松开,毫不留情的推到地上。“滚。”
颜洛倾惨然一笑,他对她,只是如同对一件比较感兴趣的玩物吧?从现在开始,她会收了她的爱,一点点的。
人的心吶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像她原本该恨死他的,可是她
颜洛倾缓缓起身。却没有立kè
走,而是站到他的床畔,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
她拿起小桌旁放着的药粉和纱布,将刚才又崩开的伤口细细包扎。
“别这样瞪着我,想知dào
是谁教我点穴?哼,我自己会些,你的秋眉,我的黄迎再教些,对付你这种废人还是可以的。”
“喝了你的血,我很抱歉。”
“我最不喜欢欠人情了,青衣埋在哪你不说,没关系,我知dào
她一定埋了。”
“看我做什么对呀,秋眉告sù
我的。她对你的事知dào
的真多。可惜不愿告sù
我。”她像是能读懂肃辰眼里所有的话,一直在自顾自的说。
颜洛倾包扎好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外。她和他其实真的很像,都是浑身的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希望别人做到
云梦蝶还在门外,只是应该被秋眉点了穴,否则哪里能只是楚楚可怜的神情,应当是那种想把她生吞活剥的神情才对。
林相梓在出了萧寒居后的假山上等她。()“梓。”颜洛倾唤他。
“小颜,你放下了吗?”
“什么?”那么多需yào
放下的,他说的是哪件?
“寒症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我不知dào
,我曾经跟你说过,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老天在帮你规划更长远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能告sù
你。”譬如,服下复生丸时她没有想过醒来是这般光景,她也从心里确信,肃辰不是从元素手中将她夺来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确定。
“你说过,所以呢?”
“我真的不是在消极,也不是放qì
自己,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活着,去欠我仇人的什么。”
“为什么我会赞成他用血做引,你知dào
吗?”
“不知dào。”
“第一,我不能看着你发作受那么大折磨。第二,这本来就是他欠你的。第三他也想救你。”
“梓,为我想想好吗,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现在除了面对他,还要喝他的血?这不是一件解恨的事情。”
“你爱上他了。”
“胡说!”
“那就留下来,我陪你。”
“”
琴月居内,她对着那些她所谓的运动器材汗如雨下。不知dào
的人以为她在过夏天。
是的,她留下来了。不知dào
是为了什么留下,就算希阁回不去,这也不该是她的归宿。但是既然没有去处,那便且走且看。
对于她索要这些的运动器材,林相梓一声不吭,过了几日就给她送来了。
自那日后,已经过了月余。大年夜,作为住在肃王府的‘客人’,形式上吃了一顿饭。其余她皆没在意。
那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和肃辰说过只言片语,肃辰伤好后仍然在她面前晃悠,当然,不过是送药。她不明白,林相梓这个基本全天候的大夫为什么不包揽了送药这件事。
不必想,药中自然是没有肃辰的血了,对于那股味道,只消一闻她便决计不喝。
却也由于不喝带血的药,寒症毫不留情的吞噬她时,她无能无力,只能承shòu。无关其他,让她食人血而苟延残喘,终究做不到。
寒症发作之时
“主子!辰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