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整顿生活(下)

  “不是!不是!”天佑见我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前段时间,天昊跟我长谈了一次……”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來,职业的敏感性让我嗅到,他们两人的这次谈话,核心人物就是我。
  “天昊也跟我说起过余国预言。”黑暗中我看不到天佑的表情,“如果本王要是相信,很可能就会失去浅月;如果本王不相信,要是预言真的成真,本王对不起的将是整个余国的皇室……”天佑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天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來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要打破余国的预言,之所以有人想要杀我,也是出自这个原因。
  “浅月为什么不拒绝天昊?”天佑突然也坐起身來,抓住我的手,急促地说道。
  “拒绝?”我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題我还真是从來沒思考过,要是拒绝的话会怎么样呢?我扪心自问,大概我不会活到第二天,思考一番,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对,浅月应该拒绝。”天佑攥着我的手更紧了,“不要去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有本王來承担。”
  我无力地摇摇头,天佑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生活却是现实的,该我承担的事情,不会轻易就改变的。
  “天佑,你听我说。”我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不会有事情的,天昊不会用我的头去祭天,要是事情这样简单,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抽了抽被握得有些痛的手,继续耐心地说:“你要承担你的责任,浅月也要承担浅月应有的责任。”
  天佑猛地将我揽入怀中,我知道,这个男人是害怕的,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固执,而让祖先开拓的国家就此毁灭,只是他不愿意让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险。
  一夜好眠。
  我是身边的异动扰醒的。睁开眼睛,离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有好一阵,天佑正在床上扭來扭去,看样子是想要下地。
  “大清早的!干嘛呀……是要‘更衣’吗……”我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睡觉,哪怕这个人是天佑。
  天佑身体一僵,不说话,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
  “到底怎么了?”睡意被天佑全部搅沒的我,打着哈欠问道:“咱们能不能不老这么别别扭扭的?”
  “昨晚你干嘛要在这里睡觉!!”天佑背对着我,看不到表情,声音却非常急切,还带着一丝窘迫。
  我昨天在这里睡怎么了?我都睡了一晚上,他怎么开始翻旧账了?我上去抱住天佑,发现他的体温有些高。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來,连忙坐起身:“天佑怎么了,着凉了吗?哪里不舒服?”
  天佑转过头,整个身体几乎趴在床上:“与你无关!出去!”
  nnd,一个晚上怎么就让天佑猛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啧”了一声,叨念着:“你怎么这么别扭……”之类的话,伸手去往起掰他。不过天佑常年习武,我根本掰他不动,一个用力过猛,差点从床上跌下去。结果还是他眼疾手快,把我抱了回來
  “你就不能正常点!!”大清早就被天佑弄得心情糟糕的我,语气也开始变的很坏。
  抬起头,天佑咬着嘴唇,狠得几乎要咬出血來,他满脸通红地将头扭到一边。
  我坐在几秒钟,猛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乎兴奋的扑到天佑身上:“亲爱的,你……你是不是……”肯定了自己的魅力,我紧张的说不清话。
  “你!给本王滚出去!!”天佑是个将男女之欢看做是恶魔的人。
  “好……”我习惯性地照他的吩咐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却觉得不太对劲,刚刚天佑的声音发抖,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并不像是单纯地觉得害羞。
  我一直觉得天佑童年的教育一定存在着很多阴影,要不他怎么会有这么“畸形”的性格。
  叹了口气,我又转回身,拍了拍趴在床上的天佑的后背,后者一惊,“不是叫你出去吗?我……我一会儿就好了……”天佑的语气有些祈求。
  “要我帮忙吗?”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话一出口,我发现自己说了一句以來最愚蠢的话。
  “滚!!!”天佑头也不回,直接吼道。
  “其实吧……”我蹲在床边,决定充当一个心理医生的角色。“天佑,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心结过不去呢?”
  “滚啊!!!”天佑用杀猪般的声音喊道。
  我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思索着该如何跟他说才好的时候,天佑突然开口了。
  “你……到底当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问題问的有些奇怪,不过我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你是我的丈夫呀。”我装傻回答:“非要在弄点关系的话,你算是我的领导吧。”突然之间,我好想明白了天佑话中的意思。
  我满脑袋黑线的开始和天佑解释:“天佑,你听我说,早上会这样,只是一种生理现象,是男人都会有,这证明你很健康。”
  我一边说一边措辞,所以语速很慢,“所以,你这样并不是说你比别的男人更……呃……开放……你其实不必太在意。”
  “不开放就是有节制的意思。”我怕天佑不明白,深入地解释了下:“这是人之常情,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人,就要有人的情爱欢歌。房事并非不洁之事。不是咬着牙从头硬撑到尾,一点快活都沒有感觉到。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做那些事情。”
  说到后來,我的脸也有点发烧,有些事情做事一回事,说出來是另一回事。我从來沒有想过也有会给男人上生理课程的一天,对方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可是……”天佑说,我听着,却许久沒有下文。
  我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題,天佑在男女之前留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这种事情,是双方面的,如果只有我有感觉,而你一直在忍耐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沒用,连自己的夫婿都取悦不了。”我坐在他身边,柔声说道,做出一副失败的表情。
  天佑见我这样,也开始不好意思起來,忸怩地晃了晃,“浅月,对不起……”
  “那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别扭了。”我也好声地哄着天佑,心里知道就算说通了,心里面的阴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