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金兵南下
李军夫妇让赵谌感觉到了家人的感觉,而此时两人双双遭此不公命运,赵谌暗恨自己力量有限,悲愤之余,除了对金人的恨之入骨,对谢柏这样的叛徒更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此时哪有半点怜悯。
赵谌冷冷站起,用力踩下,将谢柏的关节接连踩碎,在谢柏的悲鸣中倾斜着愤怒,此时的谢柏已经奄奄一息,赵谌捡起原本谢柏手持的长剑,对准仇敌,冷冷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忽然只听“咚”的一声闷声传来,赵谌急忙回头看去,陈氏满头是血,依躺在房中墙壁之上,溅在墙壁之上的鲜血缓缓流淌而下,赵谌急忙上前,欲用自己的血液救陈氏,只见鲜血从额头之处快速的涌出,陈氏忽然颤抖着抓住赵谌道:“吴.将军,照.顾好.芙儿,我。”赵谌按向陈氏脖颈脉搏之处,已经停止了跳动,赵谌怒吼出声,声音之中满是悲鸣。
全身关节皆断的谢柏,忽然发出古怪的笑声,一边喘着粗气,用失去下巴的嘴,嘲笑赵谌道:“最后我们倒是一同要去见阎王,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此时谢柏已知求生无望,也不怕惹怒赵谌,越是能刺激赵谌,越是能让谢柏的愤恨得到舒解。
赵谌双眼赤红,转头对谢柏诡异一笑。冷笑道:“你死不了。”
赵谌上前捡起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液倒入谢柏口中,谢柏下巴无法开合,根本无法阻止。赵谌忽然猛然将匕首插入谢柏的心脏,赵谌血液的奇效不断保留着谢柏的性命,虽然总是命悬一线,但总是死不了,赵谌几乎踩碎了谢柏每一根骨头,可以说一旦将谢柏胸口的匕首移开少许。谢柏定然瞬间死亡,绝无求生的可能,谢柏的惨呼持续不断,总是从昏迷之中被疼醒过来。
赵谌做完了一切,小心的为陈氏擦去额头的血液,找到绳子。将陈氏绑在身后,冲出去也许会面对无数的金兵,但赵谌就算自己身死也要把陈氏的尸体带回,这是对陈雅芙的承诺,赵谌绝不会失信于人。
赵谌捡起宝剑,背着陈氏朝着外面走去,赵谌的运气还算不错。走了半天并未遇到金兵,知道接近厨房之时,拿着扫帚清扫房屋的家丁注意到背着女子前行的赵谌,大惊失色之下,手中扫帚顿时落地,本能的开始大声呼喊,赵谌快步上前,手起剑落,家丁脑袋带着血污滚出老远,可惜这边的动静还是被金人发现。赵谌顾不得许多,朝着厨房冲去。
宅院之中到处想起金人的呼喊之声,赵谌心中并未丝毫慌张,顺着进来的方向急速而去,忽然赵谌眉头一皱。向旁边猛然一闪,躲在房屋的拐角之处,刚才赵谌站着的地面之上,插着三支箭矢,金兵的呼喊之声越来越近,赵谌急忙返回将家丁的尸体抱起,来到墙角之处,看准时机狠狠将尸体抛出,而赵谌则突然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金兵本能的射出箭矢,三人之中的最后一名金人射手并未出手,当屋头尸体落地之后,双眼精芒一闪,瞬间搭弓射箭,赵谌全力一闪,躲开了箭矢,来到了厨房之中,匆匆穿过厨房,朝着后门而去。
赵谌耳朵微动,想必门口必有金兵埋伏,赵谌提起旁边铁杆,全力向着木门捅去,迎面站在门口的金兵来不及反应被铁杆撞中脑门,金兵仰面翻滚而出,剩余四人则急忙躲在房屋两边,赵谌忽然从墙上翻过,长剑一削,两个金兵的脑袋齐颈而断,赵谌手中匕首一掷,刺中对面的金兵面门,赵谌猛然向上,顺势按住金兵脑袋,全力往墙上撞去,血液飞溅,金兵软软的贴在墙上,此时短颈的两名金兵才轰然倒地,可见赵谌出手速度之快。
赵谌背着陈氏,四周看了一番,并无追兵,听着远处的金兵叫喊之声,想必短时间内也追不上来,赵谌紧了紧绑陈氏的布带,朝着巷子之中而去。
而此时金兵也乱成了一锅粥,很多落单的金兵被突然而至的箭矢夺走了性命,而金兵毫无怜悯的屠杀,也遭到了城中百姓的反抗,一时之间城中乱作一团。
赵谌走了不久之后,忽然从巷子中闪出七八个面带斗笠之人,赵谌略一点头,几人护着赵谌从小路来到了一处普通的客栈,这家客栈赵谌早已盘下,里面的掌柜,小厮都是惩戒营兵士,所以并不担心暴露的危险,赵谌将陈氏的尸体藏好,换上了一声华丽的装束,坐在大厅之中淡笑风声,期间还进来了不少宋人。
赵谌并未出城,此时金兵定然会封锁城防,若是此时出城顶入那会被恼羞成怒的金人扣押,若是仔细检查,赵谌难逃被发现的命运,虽然赵谌艺高人胆大,但从手背森严的城门正门冲出,除非疯了,不然绝不会去做。
忽然从客栈外冲进一队兵丁,赵谌抬眼望去,正是金兵前来搜查,但赵谌依然喝着酒,吃着菜并不理会,领头的金人恶狠狠的道:“你们这些贱民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女子之人。”
所有吃饭的宾客都低头不语,那金将怒喝一声,抽出腰间宝刀,一刀砍在最近的一个桌子上,接着抬起一脚,将桌上食物皆倒在地上,盘碗破碎,饭菜撒了一地,金将怪笑一声,胡乱抓过周边的一个食客,一把按在地上,将刀架在那食客的脖子上冷声道:“吃了地上饭菜,我便饶你不死。”
那食客满是屈辱,全身微微的颤抖,手缓缓的向着地上的食物而去,赵谌向靠门的一桌食客使了个眼色,忽然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来走了过来,捡起一小块盘子的碎片,微笑着对金将道:“这位将军无非是要钱,可别因为这等小事伤了和气,在下愿出一千两赎这位小哥的性命,将军是否愿意行个方面,就算给吴某一个面子。”
赵谌说着将一张千两白银的银票取出,放在桌上,那金将冷冷的看着赵谌,若有所思,赵谌说得没错,汉人刺杀金人,虽然其心中同样愤怒,但下令让他去挨家挨户的搜查,这样的苦差自然要捞取一些好处,其实此金将在等着客栈的老板为了和气生财,赶快送上银两,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此子年岁不大,想必家中必是巨贾,若不敲上一笔,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
金将道:“千两哪里足够,我这七八个弟兄还等着钱花呢,我今日奉公办事,就一万两吧。”
赵谌并未动怒,微笑道:“将军客气,倒是在下失礼了,着一千两就送给将军喝茶便是,其余银两马上送来,请将军和一众弟兄稍等片刻。”
金将眉头一舒,看来今日事遇上了财神爷,不过心中同样有些后悔是不是敲诈少了,不过若是次子身后有较大的势力,得罪了也不明智,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金将将佩刀收起,伸手去拿银票,忽然身后的客栈大门突然关上,赵谌手中寒光闪过,匕首狠狠的扎在金将的手背之上,将其手掌定在桌上,金将尚未惨叫出声,赵谌顺手将手中碎片猛然送入近将的咽喉,瓷片锋利的一面瞬间刺过咽喉,赵谌手中满是鲜血,金将怒目圆睁,但发不错丝毫声音。
而与此同时,坐在门边的食客和掌柜小厮同时发难,兵刃齐出,将毫无防备的数民金兵宰杀,赵谌将满是鲜血的手掌在金将衣服之上擦了几遍,对金人的血液颇为厌恶。
赵谌将那依然跪在地上,满脸错愕之色的男子扶起,转头对一众食客道:“我宋人决不能被金人如此欺辱,在下吴秀,乃是金人口中所言的合作者,今日前来此地,乃是欲救大哥李军,可惜金人手段残忍,已被斩首,在下救之不及,但在下已经手刃叛徒谢柏,我吴秀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河北之地有一个金寇,我吴秀绝不会任他们作威作福,只要惩戒营还有一人尚在,便绝不会放弃和金寇的死战,各位我不难为你们,若是谁想报官,吴某绝不阻拦,各位请自便。”
赵谌说话之时,惩戒营兵士早已将尸体拖走,地上也撒上了白灰,虽然空气之中依然有血腥之气,但前番发生过械斗的情形,根本看不出来,一众食客略带惶恐的离开了客栈,若是赵谌杀人灭口,想必众食客也不会奇怪,而此时赵谌估计也不会想到今日的一番言论,很快便被传来,后来直接影响到了河北义军和赵谌的合作关系,这是后话。
五日之后,赵谌随同一支商队,轻松的从城门而出,赵谌心中颇为忐忑,一日前得到消息,金兵分两路大军南下,一路兵锋直指建康,另一路则是扬州之地,而此时赵谌唯一能做的便是积极发展惩戒营,值得一提的是,金军前往建康路过开封之时遭到不小的损失,以开封化为断壁残垣为代价,这是赵谌早已谋定的计划,赵谌坐在马车之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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