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衣箱,素芸
艳娘住处更衣室内,看着靠墙打开的大衣箱,云义不禁眉头微蹙的对一旁的艳娘道:“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如今的情况下,金风手下的人搜查衣箱也不奇怪吧?”
神mì
笑了笑的艳娘,则是上前将衣箱内一层层叠放整齐的衣服掀起,露出了其中一些更为精巧、布质更加纤薄细腻的**抹胸之类的衣饰。
见状一愣的云义,不禁面色略有些不自然道:“你要我躲在这下面?”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这些衣服可都是好料子,保证你在里面躺着舒服,”艳娘则是含笑看着云义道。
嘴角微抽的云义,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衣箱被府中的家丁护卫们抬着出了艳娘的住处,径直到了府门外,准bèi
将箱子都放在门口早已等候的马车之上。
当然,装箱的马车,自然不会是艳娘乘坐的马车,而是专门拉货的平板马车。
“等下,把这个箱子给我搬到前面的马车上去,”随后来到府门口的艳娘对那些准bèi
装车的家丁护卫吩咐了声,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衣箱。
艳娘的话音刚落,嗒嗒的马蹄声中,几个骑着马的冷漠汉子便是带着一群金刚府精锐好手呈扇形围在了府门外,为首的正是金风手下设下陷阱围攻云义的黑衣使刀男子和白衣使剑女子。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啊?”黑衣男子冷淡开口,连马都未下,对艳娘显然没有几分恭敬和客气之意。
艳娘顿时面色不太好kàn
的冷声道:“我要去哪儿,还要向你禀报不成?”
“不敢!”黑衣男子冷淡说着,目光扫了眼那些箱子,随即直接吩咐道:“搜!”
面色冷然看向黑衣男子的艳娘,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黑衣男子手下的人上前,很快便是将那几个准bèi
装车的箱子翻找了一遍,箱内基本上都是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等女人家日常所用之物。
“还有一个!”黑衣男子眉头微皱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被两个家丁抬着准bèi
送上前面马车的衣箱。
艳娘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只是冷着脸道:“黑轮,那衣箱之中放的都是我贴身的衣物,你真的确定要搜吗?”
“我来吧!”黑衣男子身旁的白衣女子说着翻身下马,持剑走了过去。
那两个家丁见状,忙将箱子放下,让开一旁,让白衣女子上前打开了箱子。
随意翻看了一番的白衣女子,翻看到其中的一些**之类,眉头微蹙便是手微微一顿的重新将箱子盖上,转而看向黑衣男子微微摇头。
“我可以走了吧?”艳娘冷声问道。
“放行!”黑衣男子黑轮依旧面色冷漠,一挥手冷淡吩咐道。
两个家丁再次上前,并未怎么费力的便是将衣箱抬了起来,送入了前面马车车厢内。
“哼!”冷哼一声道艳娘,在一旁可爱圆脸侍女的相陪下上了马车。
后面的平板马车之上,家丁护卫们也快速开始将一个个箱子装车。
看着在护卫的护送下离去的两辆马车,白衣女子不由蹙眉略显无奈道:“看来,是咱们多虑了,那人恐怕早已逃走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那人绝对在这府中停留过。镜儿,派人好好监视着那女人,决不能有一丝大意,”黑衣男子黑轮则是冷声道。
白衣女子白镜轻点头道:“明白!放心吧!我会让人多注意一下的。”
红袖坊,乃是无醉城中堪称顶尖的青楼妓馆,也是最好的休闲娱乐加餐饮场所。
虽然如今是大白天,红袖坊中没有晚上那么热闹,可是来这儿吃饭喝酒欣赏歌舞之人同样不少。当然,以红袖坊的品次,能够来到这儿消费的自然都是富贵权势之辈。
在护卫的保护下,艳娘乘着马车来到了红袖坊的后门口。
“姑娘回来了?来人,快,帮艳娘姑娘把东西搬进去,”红袖坊的后门打开,一个看似和善的花白头发消瘦老者略显客气的迎了出来,对艳娘客气了下,才招呼着红袖坊中的一些护院打手们帮着搬马车上的东西。
“直接搬到我房中去,都手脚轻着些,”淡笑吩咐了声的艳娘,便是转而看向那花白头发消瘦老者问道:“水伯,妈妈近日可好?”
陪着艳娘向红袖坊中走去的花白头发消瘦老者则是忍不住轻摇头连道:“不瞒姑娘,还真不是太好。这会儿,正请大夫看着呢!”
“哦?”秀眉轻挑的艳娘,不由忙道:“走,带我先去看看妈妈去。”
点头应了声的水伯,便是忙当先带路。
另一边,且说一个个箱子被红袖坊的打手护卫们抬着到了一个幽静的独立小院,直接送上了小院院中一个二层阁楼的二楼卧室内。
不敢耽搁,更不敢随意碰房中任何东西的打手护卫们,忙小心退下了。
安静的卧房内,不多时其中一个衣箱便是略微震动了下,随即衣箱打开,从一堆衣服中钻了出来的云义,头上顶着的一间**从脸上滑落,露出了云义那略显郁闷的脸庞:“丫的,憋死小爷了。这破箱子,害得老子还得提气减轻身体重量。”
云义也算是做得天衣无缝了,在有人抬起箱子的时候直接提气使得身体处于半漂浮状态,自然抬箱子的人感受不到云义的重量,也就不会有起疑的可能。
毕竟,一个大活人,一百多斤,装在衣箱内,只要有人一经手抬起便会觉得不对的。
舒了口气从衣箱内爬出来的云义,随意合上了箱子,便是略带好奇的看起了这间不算大却布置得还不错的卧室来。
这明显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房中的摆设不多,可以看出有段时间没人住了,不过倒是很干净,显然平时是有人打扫着的。
脚步轻轻悄无声息般,云义便是径直向着楼下走去了。
楼下客厅,由于关着门,光线略暗,但依旧隐约可见其中精致的布置,桌椅家具都是上好木质打造,看起来很是精美华丽。
打开房门来到院中的云义,看了看这幽静雅致的小院,不由暗道:“看来,这艳娘在红袖坊中倒也是有些地位。大户人家的小姐,闺房住处也不过就这规格。”
“嗯?”正准bèi
直接离开了的云义,突然似有所觉的眉头微蹙,身影一幻便是到了无奈,顺手轻轻掩上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云义掩上了阁楼房门的同时,外面的院门便是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一袭白色罗裙、身披雪白裘袍的清雅女子当先缓步走了进来。
在其身后,还跟着四个模样清丽的十七八岁少女。四个少女般的侍女,都是或捧或提着东西,随雪白裘袍清雅女子一起来到阁楼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早已躲到了楼上卧室内的云义,听到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不禁蹙眉心中一阵郁闷:“什么情况啊这是?算了,还是先躲躲吧!”
目光一扫卧室,貌似除了床底下也没有什么太好躲的地方。
但一想想这里有些日子没住人,床底下不知dào
脏成什么样,略微一咬牙的云义,便是忙掀开衣箱躲入了之前躲藏的衣箱之内。然而云义却是没有注意到,衣箱的盖子翻覆间掀起的风使得其中一件红色**一角飘出,显得有些刺眼。
“好了,把东西都摆好!这个放这里艳娘姐姐喜欢的雪幽檀香,先点上,”不多时随着脚步声进入卧室,一道清悦动听的柔美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显然是在指挥着那四个侍女忙碌着在房中摆放东西。
虽然未见其人,但是听到那声音,云义心中也是不禁微颤了下。这声音的主人,必然是个大美人。但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云义便是忍不住心中微叹。可惜了一个美人,竟然沦落这风尘之中啊!
“人都还没来住呢!就有人过来招呼着帮忙布置,这个艳娘,人缘倒是不错啊!”转而轻摇头的云义便是不禁心中暗道。
然而,这么一转头却是在衣箱内弄出一点儿声响的云义顿时浑身微僵的面色变了下。但愿外面的几女没有听到这动静,否则要是发xiàn
了自己,那可真是不好解释啊!
云义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指挥着几个侍女摆放东西的清雅女子在衣箱内发出声响的瞬间,便是神色微动的转头看了过来。特别是注意到那衣箱盖上的缝隙中露出的一角**,更是忍不住蹙眉缓步走了过来,美眸中闪烁着疑惑之色。
“不好不好,完蛋了,怎么耳朵这么灵啊?”衣箱内躲着的云义暗暗焦急起来:“怎么办?要是她真的打开了衣箱,我要怎么解释呢?说我是艳娘暗中的情人啊呸!不提人家信不信,这主意可太馊了。”
体内内息运转的云义,已经准bèi
等衣箱被打开的瞬间就迅速制服几女然后离开。
然而就在那雪白裘袍清雅女子准bèi
伸手打开衣箱的时候,一道悦耳热情的笑声却是从外面传来:“素芸妹妹!”
“艳娘姐姐!”动作顿了下的清雅女子忙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来到门口一身红装、满脸含笑的艳娘。
艳娘忙笑着上前握住了清雅女子的玉手:“素芸妹妹,多日不见,你好像清瘦了不少啊!怎么,最近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说给姐姐听听,姐姐为你做主。”
“没有,艳娘姐姐,我很好,”清雅女子素芸也是含笑连道。
“麻烦妹妹帮姐姐张罗,有心了,”侧头看着房中的一些水果糕点、熏香、胭脂水粉等新添的东西,面上笑意更浓的艳娘,不由忙拉着素芸的手走到一旁桌边坐了下来:“来,妹妹,咱们坐下说。”
淡笑点头,随艳娘一起在桌边坐下的素芸,还是忍不住美眸扫过那衣箱道:“艳娘姐姐,你怎么这次回来带回这么多东西啊?难道想要回来常住不成?”
“是啊!外面住着,终究还是没有这里自在舒服。怎么,素芸妹妹不欢迎吗?”艳娘轻摇头一笑道。
素芸一听顿时忙道:“人家哪有?姐姐就会打趣我。”
“呵呵,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你看我这儿刚回来什么都没有布置准bèi
,咱们还是去你那儿聊吧!”艳娘随即道。
不置可否的素芸则是忍不住笑道:“姐姐是眼馋我的手艺了吧?”
说笑间,二女在侍女的陪同下一起向外走去,临到门口了素芸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放在墙角的衣箱,美眸微闪了下。
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云义这才忙从衣箱内钻了出来。
“呵,大冬天的还是时鲜的水果啊!”看着桌上一盘各样水果装满的果盘,说话间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的云义,便是忙来到窗边轻打开窗户小心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注意这才忙从窗口翻身来到了阁楼屋顶之上。
看着周围和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脊,目光微闪的云义,忙一阵风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身影灵活的在一个个屋脊之上窜过的云义,不禁有些惊叹红袖坊占地之大,简直不比一个奢侈的府邸小了。要知dào
,这可是靠近热闹的街市,无论在哪个时代那也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啊!
“嗯?”一个屋脊之上轻飘飘落下的云义,只听得一道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由身子一僵,面色变幻的目中闪烁着惊疑不定之色:“这是”
一动不动伏在屋脊之上的云义,片刻之后才略微平静下来的深吸了口气,低头看向了下方屋脊之上的瓦片,目光微闪的伸手轻轻的小心拿掉了一个瓦片,顿时房中的画面有一小片印入眼帘。
当看到其中微微晃动的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时,云义不禁目光一凝的呼吸都是略微粗重了些,心中一声低呼:“常玉大哥?他怎么会在这儿?”
“洪妈妈,放心吧!你并没有什么大碍,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先吃着看看效果,”房中坐在一个轮椅之上被一个黑衣少年推到了桌边的常玉面带淡笑的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开始在雪白的宣纸之上写着药方。
不远处床上靠左着的一个半老徐娘、脸色略显憔悴的美妇人听了不禁点头一笑:“我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常大夫,麻烦你了。”
“我是医者,理所当为,洪妈妈客气了,”常玉说着收笔:“按方抓药,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趁热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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