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蛇
迷迷糊糊的云义只觉得自己好似身处岩浆之中,烈火烧心般整个人好似都要被烤熟了。炽热的煎熬中过了许久,一股清凉才猛然灌入体内。浑身一个寒战,这般一冷一热,冰与火的交织,让云义简直有立马去死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有着丝丝凉意传来,好似有着什么冰凉之物在身上扭动着,蹙眉缓缓睁开双目的云义,下意识的坐起身来,便是猛然看到一条蛇爬上了自己的胸口,还犹自仰着头吐着蛇芯欲要继xù
往上爬。
“啊!”惊呼一声的云义,手忙脚乱的本能般挥手将那条蛇击飞了,同时也是发xiàn
自己在一个长桌案之上,除了自己刚才击飞的那条蛇,还有着好几条蛇都在桌案上扭动爬行着。
似乎是被云义的惊呼和剧烈动作吓住了,那几条蛇顿时顺着桌案爬下去了。
“这么多蛇?”四下一看,云义便是发xiàn
自己好似身处一个房间之中,地面上还有着不少的蛇在爬行着。
嗤嗤一阵摩擦声引起了云义的注意,只见房间角落一个花白头发的粗布衣隗硕男子正背对着自己好似在磨着什么。
磨刀?愣了下的云义,再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身子,不由面色一白的一个激灵。丫的,真是进了黑店了,他不会是要把自己杀了做成人肉包子吧?
嗤磨刀的声音戛然而止,缓缓转过身来的隗硕男子轻抬头露出了一张好似岩石雕刻般没有丝毫情绪味道的冰冷面容。此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粗大的手掌之中正握着一柄和他的手很不相称弯月般闪烁着寒光的狭窄弯刀,那弯刀似乎还没有其手掌大呢!
“你你想干什么?”被他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云义不由心中一突。
沉默不言的隗硕中年男子,却是迈着沉稳有力的脚步缓缓向着云义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云义的心头般让云义只觉得一阵屏息。
“你”云义已经不知dào
该如何说了,向下去逃跑,可下面那么多蛇云义实在是不敢下去。从小到下,云义不怕老鼠蟑螂什么的,唯独最怕蛇了。
眼看着隗硕中年男子已经靠近面前,一咬牙浑身肌肉紧绷的云义顿时低吼一声一拳狠狠的向着隗硕中年男子胸脯砸去。丫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要小爷又有宰割,做梦!
蓬一声闷响,愣神般看着面前脚步一顿停下好似一堵墙般一动不动的隗硕中年男子,紧接着便是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拳头上传来的云义,面容微微扭曲的倒吸了口凉气:“嘶”
嗤猛然出手的隗硕中年男子,蒲扇般的粗大手掌擦过了云义耳边,然后缓缓收回。
浑身一僵的云义,顾不得耳边传来的火辣辣的劲风擦痛,看着隗硕中年男子手中捏着的长大了嘴巴露出尖锐獠牙的一条赤红色的蛇,不由双目微瞪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下。
怕蛇的云义,自然比平常人更明白越是颜色鲜艳的蛇,只怕就越可能是剧毒的蛇。幸好这蛇被隗硕中年男子抓住了,否则要是咬了自己。光想想,云义便感到浑身冷汗直冒的一个激灵。
嗖破空声中,手臂一震的隗硕中年男子,手中那条赤红色的蛇已经一道残影般飞了出去,下一刻便是被钉在了墙壁上般蛇头下方位置被墙壁上的钢钉刺穿。挂在墙上的赤红色毒蛇,犹自身子扭曲着尚未死去。
咻另一只手几根粗壮的手指拨动,隗硕中年男子手中的弯刀便是飞了出去,擦墙而过又回到其手中时,染血的弯刀上一颗大张着嘴巴的蛇头很是刺眼。
“嘶”倒吸了口凉气的云义,顿时被隗硕中年男子这一招震住了。丫的,这家伙也是个高手啊!
转而走向那条断头的红色毒蛇的隗硕中年男子,手中弯刀一震,蛇头掉落一旁的一个瓮内,转而弯刀顺着蛇身一划,整齐的将之抛开两半,取了蛇胆仍在一旁桌上的小碗内,随意一抖抖去蛇腹中的污秽之物,将蛇身扔到了一旁的竹篮内。
嗖伸手向后一招手的隗硕中年男子,顿时将一条欲要靠近云义的蛇摄入手中,随手将之钉在了墙上的钢钉上,划开蛇腹,顺手斩去大张着的蛇头。
云义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隗硕中年男子杀蛇,其每一个动作都有着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仿佛他这杀蛇的手艺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一般。而且,云义还发xiàn
地面上所有的蛇都本能般的避开隗硕中年男子,没有一条敢靠近他两米范围内的。
隗硕中年男子杀蛇很麻利利落,没多久满屋子足有数十条蛇便是全部被其所杀,装满了大半个竹篮。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随手将弯刀挂在了墙上钢钉上的隗硕中年男子随意一挥手,紧闭的房门便是自动打开了。
“哑爷爷!”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对隗硕中年男子恭敬行礼喊道。
没有丝毫回应的隗硕中年男子,端起桌上的那一碗蛇胆来到了桌案旁,将之递给云义,同时随意伸手指了指门口恭敬而立的男童。
“你要我把这碗蛇胆给他?”云义试探的开口,见隗硕中年男子轻点头,忙小心下了桌案,伸手接过碗转而向门口走去,将之递给了门口的男童。
男童略微躬身施礼伸手接过,云义看着他神色微动。有点儿脸熟啊!他好像是那个常玉的其中一个药童吧?
突然感到身后劲风袭来的云义,一个激灵忙转身欲要躲闪,看到那袭来的东西愣了下便是忙伸手抓住,却是一套粗布衣服。
疑惑看了眼隗硕中年男子的云义,还是忙穿上了衣服。
“你跟我来!”门口的男童对云义淡然说了声,便是端着那碗蛇胆转身出去了。
闻言愣了下的云义,看了眼根本没有理会自己意思的隗硕中年男子,略微犹豫便是忙跟上了男童。
走在外面阴森森、冷风嗖嗖的廊道内,看着前方那道小身影,目光微闪的云义不由忙上前轻声笑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啊?”
“小平!”男孩冷淡的回道,仿佛没有一点儿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活力。
小平?云义挑眉一笑:“小平弟弟,你不会是姓邓吧?”
“姓是什么?”小平反问的话,却是让云义噎了下。
云义忍不住道:“你不知dào
自己姓什么吗?那你父母呢?”
“没有!”小平摇头冷淡的说着,漆黑的大眼睛中隐约闪过一丝哀痛。
没有?云义听得心中一颤,不由伸手摸了摸小平的脑袋。这个世界,只怕这样的孩子更多吧!这回雁楼内,处处透着诡秘,只怕用小平这样的孤儿才更加放心,不怕他们泄密吧!看这孩子的样子,显然是一直呆在这儿,估计平时话都很少说,要不然以孩子的心性绝不会对人这样的冷淡。
似乎感觉到了云义的善意,小平不由目光微闪的抬头看向云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我叫云义!你叫我义哥就行了,”云义笑着道。
转而目光一闪的云义便是好奇的问道:“小平,你拿这些蛇胆干什么啊?”
“公子需yào!”小平说着似是顿了下,才补了句:“熬药用的。”
熬药?云义听得心中却是疑惑起来,熬什么药需yào
这么多蛇胆呢?而且这些蛇胆并不是一种蛇的蛇胆,那些蛇可是云义亲眼看着被杀的。其中,似乎有些是毒蛇,有些不是,而且蛇的种类似乎都不尽相同。这么多的蛇胆,能放在一块儿用?又或者是分开来用,但为什么要放在一起,不怕弄混了吗?或者说,那常玉自认为能够轻易无误的辨别出所有蛇胆?
想起之前自己去过常玉那儿看到的那么多药罐,云义不由心中更加疑惑。熬那么多药干什么?难道说需yào
喝药的人很多?可这回雁楼内能有多少人,难道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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