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沉痛回忆
对于沐小小妈妈的手术。苏岩也是很在意的。特别邀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主刀。手术很成功。而且。术后恢复得很好。新的肾脏也沒有出现排异现象。
沐小小很开心。虽然这个春节是在医院里渡过的。但是。却是这么多年來。沐小小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对于沐小小守在医院陪她妈妈的事。开始的时候苏岩是接受的。虽然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是。毕竟沐小小的妈妈在住院。沐小小要陪着妈妈。也是情理之中的。他不能说什么。而沐小小对于苏岩的大度。也心存着感激。加上和神秘人的事。让沐小小对苏岩有一种愧疚之情。
苏岩帮了她……救了她妈妈。但是。她却要偷恒瑞的商业机密。想到这里。沐小小的心情就无比的沉重。
“小小。在发什么呆呢。手机响了。”看着坐在床边发呆的女儿。沐兰笑着拍了拍她。
沐小小猛然回神。才听到手机在响。拿起來一看。正是苏岩。
沐小小对妈妈沐兰笑了笑。然后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小小。在干什么。”苏岩的声音有点儿低。有点儿沉。
沐小小眉头微皱。因为大多时候。苏岩都会叫她“小可爱”的。今晚是怎么了。
“沒干什么……在陪我妈说话。”沐小小据实以告。
“我一会儿來找你。”苏岩在电话那头霸道的说。
“你怎么了。”沐小小听得出苏岩的心情好像不大好。
苏岩叹了一口气。“沒事。就是想你了。”苏岩故作轻松的说。
可是。沐小小却知道。苏岩是真的心情不好。不过。她也不打算这时候再多说什么。反正一会儿要见面。有什么话。见面说更好。
“嗯。那一会儿见。”沐小小挂了电话之后。皱着眉头进了病房。
沐兰看着女儿脸色凝重。问道：“怎么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谁打來的电话。”
“啊。沒事。我老板。交代了点儿事情。”沐小小微笑着说。
沐兰面上却露出深思的神色。好一会儿之后。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问道：“小小啊。你和你们老板是不是……”
沐兰的话虽然沒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沐小小却心中一惊。因为她听懂了妈妈沐兰的意思。不过。她却装作不懂。“我们老板很好啊。虽然工作的时候严肃了点儿。但是。平时还是很好的。”
沐兰见沐小小这样说。也不好问得太直白。终究还是将那些话吞进了肚子里……跟了那老板。她再这样直白的问出來。岂不是给女儿难堪。
“那就好好工作。”沐兰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之后。叹息了一声。
沐小小看着妈妈沐兰神色不太好。担忧的问：“妈妈。怎么了。”
“沒有。估计有点儿累了。”
“那就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沐小着帮妈妈沐兰拉好了被子。
沐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
苏岩來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了。沐小小已经快要睡着了。
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苏岩。沐小小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看了看熟睡的妈妈。沐小小跟着苏岩走出了病房。病房外。张远正守着。看着沐小小和苏岩出來。看也沒有多看一眼。
沐小小对张远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苏岩离开了。
苏岩一直沒有说话。但是。面色绝对不好。
下楼之后。苏岩拉着沐小小上了车。然后发动了车子。
“这么晚了。去哪儿。”沐小小还以为苏岩只是來看看她。沒想到却是要带她离开。
苏岩沒有说话。只是狠踩了下油门。车子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沐小小皱起了眉头。苏岩今天应该是回了家。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那么。是不是和他的父亲有关呢。早就知道。他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自从他接手恒瑞之后。老总裁就从來沒有來过恒瑞。
沐小小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问題。她也不会傻到主动去问。但是。看着苏岩心情不好。她却想逗他开心。
“怎么了嘛。把人家叫出來。你却冷着个脸。”沐小小用撒娇的语气说。一只手放在苏岩的腿上摇晃了两下。
苏岩是真的有点儿烦躁。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无法释怀。每次回去。都会和那人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
“沒什么……”苏岩装作无所谓的说。
沐小小心中了然。果然和老总裁有关。虽然沐小小沒有见过那位老总裁。但是。却还是见过几次苏岩和他通电话。虽然只是个声音。沐小小也知道。老总裁是一个很容易动怒的人。这一点。苏岩和他真的很像。
“不要不开心了。”沐小小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安慰苏岩。因为人家毕竟是父子。她作为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怕是说什么都不太好。
苏岩依然沒有说话。只是将车开得更快了。
不过。沐小小很快就知道苏岩要去哪里了。上次的那个港口酒店。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大床。苏岩发疯一般的要她。一遍一遍。不知餍足。折腾得沐小小浑身都散了架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足过后的男人抱着女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海浪声声。
就在沐小小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的时候。苏岩说话了。
“我很不想回去。这么多年了。我每年只回去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不过。每次回去都会和他吵。”
“为什么。”
“其实我每次回去并不是看他的。我是去看我妈的。”苏岩的声音有点儿缥缈。陷入了回忆……不再说话。她知道。苏岩今晚应该会说点儿什么。这时候。她只要听着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
“我妈年轻的时候很美的。我妈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小的时候。她的眼睛每天都浮着笑意。我每天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快乐。看到幸福。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爬上她的膝头。然后用手去摸她的眼睛。那时候。我觉得她的眼睛比星星还要美……”
沐小小心中叹息。苏岩很爱他的妈妈呢。
“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因为我有一个全世界最幸福的家庭。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相亲相爱……而且。他们也非常的爱我。那时候。恒瑞还不叫恒瑞。但是却已经很有规模了。几年时间。在东余市已经慢慢的打开了局面。占有了一席之地。”
沐小小能想象苏岩说的那个画面。花园洋房。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过。这样的幸福并沒有持续多久。有一天。我从幼儿园回來。却发现我妈妈躲在房间里哭。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妈哭。我很害怕。很担心。跑过去想要安慰妈妈。想要叫她不要哭。可是。妈妈却紧紧的抱着我。哭得更厉害了。”
沐小小心中一沉。看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天。她哭了很久。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哭。后來。我去找爸爸。想要爸爸安慰妈妈。可是。那天我等到晚上很晚。也沒有等到爸爸回來……”
“从那天开始。爸爸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天天回家了。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总是偷偷的抹眼泪……”
沐小小心中猜测。难道是有小三插足了。
“再后來。我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很激烈的争吵。爸爸甚至动手打了妈妈。”苏岩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沐小小却还是听出了他的伤心和愤怒。“妈妈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待妈妈。以前他连对妈妈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那次。却动手打了妈妈……我被吓倒了。当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从那以后。好几天。他都沒有出现。”
沐小小的心提了起來。她很心疼苏岩。那时候的他一定特别伤心吧。想到这里。沐小小的手环上了苏岩的腰。身子更紧的贴着他。想要给他更多的温暖。
苏岩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继续说道：“后來我才知道。我爸喜欢上了公司里的一个小秘书。买了房子将那小秘书金屋藏了娇。而他之所以动手打了妈妈。就是因为妈妈找上了那个小秘书。要那个小秘书离开。”苏岩说道这里。冷笑了两声。“谁曾想。他会那么紧张那个女人。居然就因为这个动手打我妈妈。”
沐小小轻咬着唇瓣。在他胸膛上轻轻的蹭了蹭。
“再后來。他几乎不进家门了。妈妈整日的以泪洗面。就这样过了半年。妈妈终于受不了了。她选择了自杀。”
沐小小浑身一震。自杀。苏岩的妈妈是自杀的。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打了很多次电话。想要他回來陪她。可是。他却置之不理。妈妈绝望了。割了脉……”
沐小小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紧紧的抱着苏岩。“苏岩。别说了。别说了。”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吻住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