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女人戏

  若是别人不一定知道磷粉有什么用,但是封谨却是知道,年少时他曾看过某个杂耍艺人表演,因为好奇便叫了杂耍艺人问清楚,才知道哪些飘飘悠悠黑暗中看起来有些吓人“鬼火”是磷粉原因。
  “皇上,殿中省有小太监祖上是杂耍艺人,倒是解释了晚上那奇怪火是什么缘由,原来正是与那宫女身上磷粉有关,”高德忠见皇上面色没有好奇之意,便知皇上恐怕是知道原因,又补充道,“奴才宫里这么些年,竟是不知磷粉有这等作用,实是孤陋寡闻了。”
  “别说是你,便是朕也是偶然得知磷粉还有这种作用,”封谨心情略好,“你不知道也是常理,只怕宫里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事情。”
  “皇上博学多才,奴才等自不及万一。”高德忠疑惑道,“那人明知那里是皇上去熙和宫必经之路,还弄出那么诡异一幕,不知是何等心思。”
  “只怕就因为那里是朕去熙和宫必经之路,才有人弄出这一着,”封谨淡淡开口,“既然宫女身份以及诡异蓝火缘由弄清了,这事儿就让皇后查查,宫女弄出这种事情,实让人心里不。”
  “是,奴才这就去景央宫传皇上旨意。”高德忠见皇上对此事不喜,也就不敢多说,忙轻声退了下去。
  要说这皇后运气近来也真不好,后宫接二连三出事,偏偏她又不能弄清楚原因,如今皇上又厌弃赵家,只怕日后这个后位坐得加艰难了。
  皇后才接了皇上要封口旨意,这会儿又接到皇上要她严查旨意,心头多少有些不。这昭贤容事儿还真不少,三天两头弄出些事情来,她一个皇后竟弄得刑部尚书似,偏偏皇上还要护着其名声,她就算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做出什么来也要顾虑再三。
  “娘娘,这事该怎么办?”和玉皱着眉,“前些日子昭贤容小产事情刚刚消停,这事儿怎么又……要不奴婢去叫贤贵妃娘娘来一起商议。”
  “你真当江映雪现还会一心一意给本宫办事?”皇后冷笑,“如今她位居贵妃,面下又养着大皇子,只本宫之下,岂会不生出别心思。”
  “贤贵妃娘娘与娘娘您一直交好,应该不会……”和玉说得有些犹豫。
  “这个后宫可没有什么姐妹之情,”皇后整了整表情,面色平静叫来心腹太监宫女,把某些事情吩咐了下去。
  珠绣亭中,庄络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雪花,又看着同座几人,把手中汤婆子楼得紧了一点。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陪同徐昭容体会雪中煮茶品茶乐趣,也不想与不熟悉宁妃、贤贵妃畅聊女人生活,她现只想回宫窝被窝里享受*生活。
  下雪天美好事情不是应该躺暖呼呼被窝里享受温暖么,为什么她要坐不能四面挡风亭子里,即便有热茶,点心,炭炉,她还是觉得各种难受啊。
  她怎么就腿贱选了这么一条路走,叫你腿贱,叫你碰到别妃嫔!
  “此处喝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贤贵妃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本宫好些日子不曾好好看看宫里景致了。”
  “贤贵妃娘娘、宁妃娘娘要协理后宫,自然要十分繁忙,”徐昭容道,“嫔妾不会理这些事务,但是想想便觉得这些事情麻烦无比。”
  “皇后才是真正繁忙,我们不过从旁协理,白白担了个名头罢了,”贤贵妃放下茶杯,“如今后宫又出了不少事,只怕皇后娘娘又要好些日子不能好好休息了。”
  庄络胭看了眼三人,不知道贤贵妃说这话是什么用意。贤贵妃是皇后人,后宫诸人心里都明白,不过这时时挂嘴上,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假了。
  宁妃点头道:“贤贵妃这话是正理。”
  自从庄络胭小产后,皇后权利被分割,徐昭容这会儿故意提起这茬,除了有讨好贤宁二妃外,也有让庄络胭下不来台意思。
  庄络胭不是傻子,只是不明白这徐昭容怎么就恨上自己了,难不成是自己太俗气了,与她清忧郁气质犯冲?
  “昭贤容一直不说话,可是有心事?”贤贵妃待庄络胭态度十分友好,无论是何原因,至少面上从不落庄络胭面子。
  “娘娘慧眼如炬,”庄络胭勉强一笑,“近来总是睡不太好,有时候似乎听到孩子哭声,这般浑浑噩噩娘娘面前失仪了。”
  “唉,哪有什么失仪不失仪,”贤贵妃亲手为庄络胭杯中添了热茶,“你身子还未好,本宫只忧心你休息不好对身子无益,你如今风华正茂圣宠正眷,有什么想不开。”
  庄络胭面上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谢娘娘之言,嫔妾无用,累娘娘担心了。”
  “贤容娘娘心思这般重,确实伤身。”徐昭容笑看庄络胭,“有些事情多想是无益。”
  庄络胭回看徐昭容,“徐昭容这话有理,有些事情不仅多想无益,就连多做也是无益。”
  徐昭容面上笑僵了僵,捏着茶杯手紧了紧,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宁妃仿佛听不出两人话中有话般,微笑指着不远处道,“你们看看前面是不是珍才人?”
  庄络胭顺着宁妃动作瞧去,过见远处有一红衣女子远远行来,因下着雪,让人看不清容貌。
  只是后宫中穿着如此艳丽,恐怕只有进宫珍才人了。
  “这般夺目,想必是珍才人无疑了。”徐昭容轻声叹息,“雪中红花,再是显眼不过。”
  这雅致人有时候说出话缺德,庄络胭收回视线,不过这后宫中穿着如此张扬,确实只有珍才人蛾眉了。
  珍才人没有想到会有好几位高位分妃嫔亭子里饮茶赏雪,忙亭外跪下请安,冰冷雪刺得膝盖抽疼。
  “珍才人不必多礼,外面雪大,到亭子里来暖暖身子吧,”贤贵妃开了口,庄络胭三人自然不置可否;
  徐昭容特意多看了庄络胭一眼,毕竟这位前贴身宫女可是冲了庄络胭名讳才被皇上杖毙。这犯主子名讳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正主不追究,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追究打死也不是过分事。
  这庄络胭端着表面善良没有发作,倒是让皇上替她立了一次威,也不知算那宫女倒霉,还是算庄络胭运气好。
  珍才人走到亭中,有些不敢看一身雪色狐裘庄络胭,她身边前大宫女可是因为犯了这位名讳而被皇上杖毙,她害怕这位对自己也心生不满。
  庄络胭不想提那个死掉宫女,自然不会因为此事特意做什么文章,待珍才人进了亭中,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其站角落里。
  “珍才人这是打哪来呢?”徐昭容懒洋洋问。
  “回徐昭容,嫣贵嫔喜欢西梅园梅花,让嫔妾替她摘去。”珍才人小心回答,显然上一次教训让她低调了不少,可惜还不够聪明。
  徐昭容看了眼她身上红衣,挑了挑眉,“这西梅园黄梅确实有几分风味。”西梅园离临月轩可远得很,这薛珍瑶挺会刁难人。
  贤贵妃点了点头,“西梅园梅花连皇上都赞不错,昭贤容这些日子没有去看,倒是有些可惜。”
  庄络胭笑着道,“娘娘切莫笑嫔妾,嫔妾知道哪种梅花糕好吃,可不知哪种梅花漂亮。”
  宁妃闻言笑了,“可见皇上说你爱吃,并不是没有缘由了。”
  贤贵妃点头,“确实如此。”这位若是不好吃,肚子里孩子还不一定会掉呢,这后宫人管不住好吃嘴与管不住说话嘴一样可怕。
  珍才人眼看着几人坐铺着厚厚垫子石墩上,喝着热茶互相打趣,而她却如同个奴才般站角落,不禁心里有种说不出愤恨,这些人容貌并不比自己好,不过是仗着比自己好出身才有今日风光罢了。
  这个后宫里谁都能让自己低头,谁都能让自己胆战心惊,她明明有不下于人容貌,为什么却要低于这些人,她不甘心!
  庄络胭注意了一下角落里珍才人脸色,她心里明白这种地位落差感,只是这是后宫,仅仅不甘心又能如何。
  何况此人宫女因为自己被杖毙,这种打脸事情不是小事,若待她爬起来,对自己不会有半点益处。她可不想任由此人爬到高处,然后和自己作对。
  后宫女人,还是要对别人狠一点。
  正这么想着,就见几个太监匆匆往这边走来,见到他们几人,先是老实请安后,又道:“几位主子,皇后娘娘叫奴才们请珍才人到景央宫一叙。”
  贤贵妃好奇问,“可是有事?”
  为首太监道,“几位主子若是有时间,也可一同前去。”
  庄络胭看了珍才人一眼,与珍才人有关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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