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成功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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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警局的人就进了来,然后一头雾水地看着我和闫明亮,但是出于对闫明亮的信任,他们还是本能地去关心闫明亮,问他是怎么了,而当警员打算将他头上的血水给擦去的时候,他忽然失态地吼一声:别碰我!
  顿时警员就懵了,我看着警员说:我要见樊振。
  然后他们才注意到我的手臂在流血,于是就开始忙碌起来,我看着闫明亮说:你不趁着这间隙逃走?
  闫明亮忽然抬头看着我,然后露出诡异到可怕的微笑,他这时候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他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吗,不可能的。
  我知dào
  他指的是什么,我用最后的时间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闫明亮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能把我吃掉,他说: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发xiàn
  ,你和我所有讨厌的样子都没有分别。
  我没大听懂他这句话,只是看着他,这时候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精神病,甚至就是一个疯子。
  最后大量的警员进了来,当然还有樊振,樊振看着我们的情形,自然不能表现出偏袒的样子来,他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闫明亮不说话,看来他是准bèi
  背这个黑锅了,我犹豫了下,但还是说:你们看他的头上有一道新的伤疤,我猜测他就是杀死苏景南的凶手。
  不知dào
  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后悔,因为我意识到一些不对劲,同时也有一种浓烈的危机感赢面朝我扑来,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是话已出口,就没有再收回来的余地,樊振于是亲自到他跟前打算检查,可是闫明亮忽然剧烈反抗,樊振近不得他的身边,同时他说:我要他自己来看。
  他伸出手来指着我,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闫明亮,防备到了最高级别,同时也很是不解起来,为什么是我。
  他见我愣着不动,他说:我要让他来检查。
  我看向樊振,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樊振则看向了其他警员,和他们说他们先出去,这里交给他来处理就行了,于是警员陆续出去门被关上,这时候他才看向我,和我说:何阳,你就帮他看看吧。
  我于是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他就再没有了任何举动,整个人安静得就像个孩子,任由我把他的头发撩起来,但是我用余光看见他朝我诡异地在笑,好像是什么阴谋得逞一样。接着我发xiàn
  他的头发是假的,他竟然戴着一头假发,我于是手一伸,就把这一头假发给彻底拿了下来。
  在我把假发拿下来的时候,闫明亮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笑,而我则被眼前触目惊心的现象给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就猛然袭来,然后差点吐出来。
  我看见闫明亮的假发下面是满是伤疤的头皮,一道一道就像是头被敲开了又用线缝合起来的一样,好似只要你轻轻一碰,他的整个头就会碎成很多块一样。
  我立kè
  远离了他一些,同时嘴上情不自禁地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
  而他一直看着我在大笑,我甚至都觉得他笑得这样剧烈,下一个瞬间他的头就会裂成好几块从脖子上掉下来。
  里面唯一还保持镇静的也就只有樊振了,他对眼前的景象完全视若无睹,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一样,我看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不知dào
  他在和谁通话,我只听见他说:你把陆周带到警局来,不要让他逃了。
  樊振挂掉电话,闫明亮听见了樊振的对话,他说:原来你早就知dào
  了。
  樊振说:那天在801我看见你了,虽然你变换了容貌,看起来和你现在很不一样,看着比现在还可怖,可是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闫明亮这时候好似又变回了我认识的那样,又变得正常了,他只是看着樊振,却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却看不懂他这时候在想什么,因为从他的眼睛里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那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樊振说:那天你不是冲着何阳去的,你不知dào
  我在那里,也不知dào
  何阳在那里,你是去找一件东西。
  闫明亮死寂的眼神忽然恢复了神采,说道:既然你知dào
  为何还要问我。
  樊振说:我想知dào
  你去找的是什么,801里有什么东西?
  我自始至终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其实我觉得樊振问的这个问题挺没有技巧的,因为这样的情况下,闫明亮既然已经决定暴露自己,那就是报了孤注一掷的心态,也就是就连死都已经不在乎了,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回答樊振。
  果然,闫明亮说:你那么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吧。
  说完他就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我,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两个字:菠萝!
  我当时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搞清楚他怎么忽然就说出这样两个字来,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又像了一个十足的精神病。
  但是只是几十秒的功夫,这两个字就像开启记忆的一把钥匙一样,我的脑袋咔擦一下似乎有什么部位裂开,然后就有记忆顺着裂缝涌出来,然后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菠萝。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暗号一样在我脑海里对接重合,接着再有一句话就在脑海里模糊地回忆了起来,那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在恍惚中只听见他说菠萝。
  这两个很清楚,甚至发音的尾音我都听得记得清清楚楚,既然记得这么清楚,我自然比较了两个人的声音,这两个声音不是一个人的,也就是说那天在汪城那里不是闫明亮绑架了我,而且从他头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来看,没有一个是被奖杯砸伤的,这些都是很工整的解剖刀划出来又缝合起来的。
  再接着我在恍惚中那人在我耳边模糊的声音陆陆续续连贯了起来,他说:你要让那个和你说菠萝的人不要死,他是很重yào
  的证据,你要记住了。
  这些在我被那个不知dào
  的人扶出来的时候说的话一股脑地全部想了起来,我看着樊振说:他不是凶手,而且也不是杀苏景南的人。
  樊振心中早有打算,他说:他现在的情况,需yào
  做一个精神鉴定,要是真的有精神疾病,你想让他判刑都判不了。
  后来的情形是陆周被关押了起来,樊振亲自和警局里的人送闫明亮到精神病院,张子昂则和警局的人对我那天在汪城那里的经lì
  做了详细的笔录,笔录之后因为闫明亮的嫌疑替代了我,我暂时得以被保释,只是却要被随时传唤,这也没什么,我恢复自由只最重yào
  的,虽然这段时间内我不能再接触办公室里的这些案子。
  我提了一个要求,既然我的嫌疑已经基本上解除了,那么我掉在现场的手机是不是可以还给我的,这个张子昂和樊振说过,本来作为证物是不能归还的,但既然这事张子昂已经说给樊振了,樊振就让警局还了给我。
  我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拿到之后我立kè
  检查了一遍手机,看彭家开倒底在我手机上做过什么没有,一样样翻下来都没有异样,直到我看到不寻常的地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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