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扑朔
所以那晚要是检查床底下的是张子昂,那么死的就不会是孙遥,而是张子昂。想到这点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凶手早就算计好了,检查床底下的肯定不会是我,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孙遥和张子昂都比我要想的更周全更仔细。
可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是那晚不是孙遥,而是张子昂,他是否就不会死了,毕竟我觉得要论起自救的话,张子昂是要比孙遥强的。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孙遥已经死了,再去说其他的可能也是无益。
我只是觉得不解,我问张子昂说: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床底下有这样一个设计你们也不知dào?
张子昂摇头,这样说起来就悬了,其实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这里本来不是警局地方,是樊振他们临时租下来的,会有这些问题也不足为奇,所以也是这时候我趁着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既然他们是做特别案件的,在警局设立一个特别的办公室就可以了,为什么却要从警局分离出来在这里单独租一个办公室。
张子昂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实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樊振的性子我也清楚,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东问西问的探员,所以即便有疑问,这些也只能压在心里。
所以这事还得报gào
给樊振,这可以说是我们内部的问题,必须尽快得到解决,而且还有多少这样的问题存zài
我们不得而知,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躲在这个缝隙里监视我们,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这时候张子昂还不知dào
女孩是我领进来的这事,暂时我还不打算告sù
他,这件事还得樊振看了之后怎么决定,所以我保持守口如瓶,张子昂已经用手机给这里照了照片,以防出现什么变化,他说这事他和去樊振报gào。
我的心思这时候则已经到了马立阳女儿那里,我想知dào
她倒底还隐瞒了什么没有说,上一回我假扮另一种身份和她说话,她被吓得不轻,这次我知dào
了那晚上的细节,我觉得我还能再问出一些什么。
张子昂说他和我去了也没有多大帮zhù
,他去和樊振报gào
,我一个人去,这是张子昂第一次放心让我单独行动,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我到了精神疾病控zhì
中心,那里还是段青值班,见到她就像医护人员一样驻扎在这里,我觉得她也的确挺不容易的,就和她多说了两句,她说这就是她的工作,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段青和我说自从上次我来看过女孩之后,女孩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她好奇我上次是不是用了恐xià
的手段逼她说什么出来,而且她对女孩很关切,她倒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只是和我说她毕竟是个孩子,遭遇已经很凄惨了,我就不要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分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和她点点头,然后问:那医生看了怎么说的?
段青说: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需yào
缓一段时间,而且她这个年龄段的恐xià
会成为心理阴影跟随一辈子,会影响她一生。
我听了说: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段青朝我一笑,就没说什么了。
我转身进门,但是转过身之后,脸上的笑意就全没有了,并不是因为我因为段青的话而恼怒,而是因为我有一种恐惧升腾起来让我无法再继xù
保持笑意,这种恐惧一直到我进入到女孩的房间里才被我强行压下去。
我看见女孩坐在床边上,茫然地抬头看着我,看见我的时候神情变了这么一下,我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转瞬即逝,很快就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冷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在床边坐下来,她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知dào
她不会先开口的,于是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和她说:你不怕我。
我这不是问她,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她依旧看着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我说:可是刚刚你看见我进来的时候害pà
得缩了一下,你是不是一开始没有认清楚我倒底是谁?
女孩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变化,但是她依旧不说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于是把手伸出去放在被子上,并没有直接去碰她,而是试着和她说:把你的手搭上来。
她看着我,终于神色有了变化,问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知dào
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怕我,你害pà
的是会伤害你的人。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给了好几次鼓励最后他才试着把手伸到了我手上,我于是握住她的手,可是我的记忆里却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我这样做并不是想要记起那晚上的什么事,而是试图消除她对我的防备心理,我说: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把你牵进来的是不是?
女孩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愿意跟我交流了,于是继xù
耐心地问下去: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把你牵进来让后藏在床底下吗?
女孩看着我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我于是继xù
问:那是为什么?
然后我看见女孩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好像是在害pà
什么一样,我也看了门一眼,然后继xù
安慰她说:不要怕,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
然后我听见她怯生生地说:我不敢说。
我听见她这样说于是就没有继xù
问下去了,而是换了一个一句话说:他来看过你。
女孩惊异地看着我,又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刚刚我就觉得段青的说辞有些奇怪,那天我的确是扮演了另一种语气和她交流,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威胁她,而且之后我也问过医生,他们告sù
我我们走后女孩并没有不对的反应,可是刚刚段青却告sù
我女孩出现了极度的害pà
,我只能确定是后来那个人来看过她,并威胁了她。
所以现在有一个疑问摆在面前,他是怎么见到女孩的。
暂时我没有去想这个问题,而是继xù
安慰女孩说:不要害pà
,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女孩对我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我知dào
她一时间是无法完全信任我的,本来我还有别的东西想问,可是现在她这样,我不能继xù
问下去,我于是说: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和门口的阿姨说,也可以和医生说。
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愣愣地也不知dào
在想什么。我于是起身打算出去,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动作一滞,她小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在我爸爸的车上。
说完她就立kè
松开了手,只剩下我一个人僵在那里,我反应过来之后和她一笑说:好的。
然后我就出了去,出去之后我叮嘱段青要好好照看女孩,可疑人员就不要让他们见她了,段青还和我开玩笑说我就是可疑人员,要真不让见还得从我下手。可是段青的这个笑话我却笑不起来,表情反而变得凝重了。
我又找了医生了解情况,医生的说辞和段青一样,我并不是不信任段青,而是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多的我又不能和医生说,于是只能请医生多多照看着女孩一些。
出了医院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却很熟悉,我盯着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现在它就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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