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三真(哈哈)

  整个房间只有八英尺见方,从天花板到地板都漆成淡绿色。塑料上布满了裂纹,就像地图上通往不知名远方去的道路。屋子中央是一张桌面上给撞得坑坑洼洼的长方桌,周围是几张因摔打而变形了的金属椅子,裸露的水管旁边摆着一个大搪瓷盆子,上面布满了磕磕碰碰的痕迹,八十年代洗脸和面都用的玩意儿,不过,没有人想知dào
  这个房间里的盆子是干什么用的,尽管它看起来一点也不脏,不过传闻,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他不想知dào
  也知dào
  那么一点点,嫌疑犯被锁在这里,双手浸泡在盛满了盐水的搪瓷盆子里,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会发电的某种棍状物也会放在这里,绝对死不了人,绝对没有任何的伤痕,同样的,绝对不会好过……和教堂一样,这个充满了肮脏和诅咒的地方也好端端的保留了下来,没有人会亲近这里,包括丧尸。
  被关在门里的这个男人是老拳头的熟人,或者说是给老拳头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那个男子,那个把老拳头塞在车坐下带出城的男人,不过这个时候,老拳头还在他的杂货店里和那个金发的小姑娘聊天,他们两个谁都想不到他们有一天会有什么很密切的交集。
  房间门是隔音的,门边是一面镜子——无疑地镜子后面是其他的什么人。他用他的两个食指关节轻轻地梳理他的髭须,然后他放松自己,大手掌心刚好放在桌子边上,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如果他们在镜子后观察他,他希望自己的样子是无所谓的,漫不经心的,总之不要显得紧张。他想,任何人在他的情况下,都有一点恼怒,有谁会在无缘无故的被带到小黑屋后不恼怒的了?何况他们没有一点解释,甚至都不找一个借口。因此他一方面得做出无辜的样子,另一方面还打量这审讯室。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他得做出那种效果。得让他们知dào
  他对自己因为被扔到这儿来便无人理睬是有些不满的。
  如果他现在开始祈祷,那怕不做出祈祷的样子,他们看得出来吗?等他回到家,他要问一问他老婆。
  他禁不住要问自己,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想跟他谈一谈呢?究竟为哪件事,他弄不清,他们中究竟谁要和他谈呢?他一直都非常小心——除了那有点滑稽的指控,说他贩私酒,而那是没有什么羞愧的事,在这个时间,不要说贩酒了,就连贩卖人口都是正常的事情,没有那个基地或者农场的当权者会对此抱有不满,顶多就是偷税漏税,补上外加一点点肉痛的罚金就没有问题了。
  他想,最好的方法便是干脆忘掉自己知dào
  的东西。如果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们还能抓得住他什么呢?这是当初他读戏剧学院时学到的:进入你的角色,相信你自己就是他,对别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想。我只不过是龙井农场的的一名送货员,一名开车的。我可不知dào
  有什么地下组织,不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偷运人员的事。当然我在联合周报上读到过,有这种事。我可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挣钱吃饭而已。
  门上的滑栓咋喀响了一声,尽管不想看,但刘鹏涛的眼睛还是盯住门把手的转动。也许,他做不到他想的那样,他显得神经质了一些。他希望镜子后面的家伙没有看到这一幕。门开了,进来两个人,好像在谈晚饭什么的,他们不想是什么小农场或者小基地里的人,这可以肯定。他们制服的质地要好得多,看做工还有上面饰品的工艺绝对是只有龙哥基地的工坊才能做得出来。这么一来,他有点不安了。从钢铁要塞来的大人物要跟他谈,为什么呢?
  前面的那个是中等个儿,瘦削的脸,略长的头发有点卷曲。脸上绷得紧紧的,一幅不开心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是这样僵硬,以至刘鹏涛觉得肯定是因为某个不成功的外科手术造成的,要不就是在车祸中受过伤。虽然他也在心里想,这没什么,人的脸长得就是样。但他并没有因此就觉得欣慰了一些。
  另一个是高个子,留着髭须,样子和善得多——这属于那种你乐意与他一道去打保龄球或共进晚餐的人。他的褐色头发看上去精心地梳理过。看上去倒是像个军队里的新手,你知dào
  的就是那种看起来随时准bèi
  听别人的一件的样子。也许还在跟着那戴眼镜的做见习吧。
  “刘鹏涛,对吗?”眼镜发问。
  刘鹏涛点点头。“是我。”
  “好的,有时候我们会弄错了人,那是会很尬尴的。”红头发微微一笑,于是他薄薄的嘴唇便在脸上开了一道口。“我是张洋上尉——唔,特种警察部队的。这是我的助手,军官钱林。”
  “你好,”刘鹏涛打招呼。
  钱林点点头,靠墙站定。
  “我想你一定觉得诧异,会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眼镜说,一边在刘鹏涛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想是的,我正在吃中饭……”
  眼镜举一举手,打断了刘鹏涛,“我知dào
  给你带来不方便了,所以你如果快一点回答我们的问题,你马上便可以回去吃你的中饭。”
  “当然,什么问题呢?”
  “你用你的货车偷运危险分子有多久了?”眼镜问。
  刘鹏涛觉得自己坐着的椅子给什么人抽走了,然后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什么?”
  “也许我没有说清楚,”眼镜说,“我在问你,这有多久了——”
  “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龙井农场的送货员我——”
  “刘先生……”眼镜的样子有点疲倦,他的眼睛看了看钱林。他的神色传递了什么信息,刘鹏涛却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开门见山的话,我想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刚才你还在这儿坐着,可我们已经彻底地搜索了你的货车。要知dào
  现在可以开的起来的货车基本上都是由龙哥基地出产的,而且都是制式的,一个模子的,但是我们发xiàn
  你的那辆车里,有一个夹层,我们检查之后发xiàn
  那里边有好多人的指纹,有汗渍,有头发和一些衣物留下的纤维。”
  刘鹏涛扬起他的手。“嗨,那是工作车。搬货的人在上面上上下下的。”他的嗓子发干。他想喝一些水。
  “我们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我们进行了指纹验证,我们发xiàn
  指纹都与可能接触你那车的工人不相符。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是相符的。更奇怪的是,你工作的那家工厂里没有人知dào
  你的车里有这么一个夹层。因为你的同事们的货车都没有,只有你的车——”眼镜停了停,身子往前倾,“我急于听到你的解释呢,先生。”
  刘鹏涛拼命地做出冷静的样子。“我的那车——我是在外面订做的,我要求他们把空间留大一点。我想如果它能发挥作用,我的老板是会高兴的。他们会派给我更多的活。但我先得试试。”
  眼镜又看了钱林一眼,“他很机灵,是不是?”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刘鹏涛问道。尽管他不想,但他的声音确实是有一点发抖。
  “说真话才会有助于你。你们基督徒不都是最讲实话的吗?‘你们要知dào
  真理,真理使你们自由。’是这样说的吧?”
  听到像眼前的这么一个人用冷冰冰的声音引《圣经》的话,刘鹏涛觉得自己背上发凉。这真像是蛇身上抹香水。他的大脑飞快地转,可是一下子没有了主意。也许他应该认一点损失,另外用一套话滑过去?“你瞧,我并不知dào
  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用我的车是运过一些别的东西——你们也知dào
  ,为某些顾客送点箱子盒子的,”刘鹏涛说。
  眼镜的手擦着他的脸颊,非常机械地说,“某些顾客?什么样的顾客?”
  “你知dào
  ,有的顾客需yào
  点香烟或是酒类,可以不上税的……”
  “你也干这种事?”眼镜显出不信的样子。“像你这样的好基督徒?我可是不能相信你会这样的。”
  刘鹏涛耸耸肩,“我于吗要撒谎呢?坦白这点可以可我省去好多麻烦。”
  眼镜像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那样用一个指头在刘鹏涛的眼前摇晃着。“啊哈,你瞧,我知dào
  你会动脑筋的。你以为你只要承认了你贩私酒什么的,我们便会把更重yào
  的东西放过了。你心里想,这么一来,我们便不再会问你有关基督徒的事、地下组织的事,不会追问你如何把你的同伴弄走的。你是这样想的吗,刘先生?”
  眼镜笑了,刘鹏涛没有看到眼镜的嘴角弯起来,还是刚刚的木头脸,但是,刘鹏涛就是觉得,眼镜笑了,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一只面对着老猫嘲笑的小老鼠一样。
  “我想你们肯定找错人了。”刘鹏涛回答他。
  眼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很健壮吧,刘先生?”
  “你说什么?”
  “关于基督教,有很多令人迷惑的事,其中之一是——全是矛盾和欺骗。强壮被虚弱掩饰起来;虚弱又被强壮掩饰起来。像我们这样的实话实说的人就会给弄糊涂了。”眼镜站起身来,“你属于强壮的人吗?”
  刘鹏涛竭力地想,看有什么话可以答复眼镜,可以挽救这场失利的较量。“我想我的身体很好,我是指健康,如果这是你要问的意思的话。”
  眼镜摇摇头。“我对身体健壮可不像对意志坚强那样感兴趣。你的意志很坚强吧?”
  刘鹏涛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dào
  你要说什么。”
  “这么说吧——”眼镜拖过一张椅子来,让它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他坐下来——“如果我告sù
  你,你的妻子正在隔壁的审讯室里——”
  刘鹏涛得了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妻子?”
  “是的,”眼镜接着说,“而这位钱林先生可是专家,他知dào
  如何从肉体上劝说别人……要知dào
  ,虽然说想要知dào
  某些信息很简单,一个心灵方面的觉醒者很简单就可以搞定这一切……”
  刘鹏涛在椅子里变换一个姿势,准bèi
  一跃而起。“听我说,我对你们说了——”
  “坐好了,刘先生,”钱林轻声地说,也变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刚好让刘鹏涛能够看见他胁下的枪,这对于一个强力的觉醒者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枪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刘鹏涛稍微放松了一点,“我的妻子可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与什么事?贩私酒,还是偷运基督徒呢?”
  “请你们放过她吧。”
  “刘先生,我在对付一种假设的情形。这是一场应变的游戏。凡你不愿意告sù
  我们的,我想钱林先生都会让你的妻子说出来。”
  刘鹏涛看一眼钱林。他并不像那种看上去便能够折磨女人的类型。但现在,可以说每一个活着的家伙都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就连他可爱的妻子都是一个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丧尸一个个开膛破肚的小女人。“可她没有什么要告sù
  你们啊。”刘鹏涛坚持说。
  眼镜一笑,“我可能说的不是真话,刘先生,假设吧,钱林先生已经拷问过你的妻子了,而她也已经招认了一切——你如何把那些基督徒集中在你的家里,然后再把他们装在你那辆车的地板底下,最后把他们运送出城,到绝对壁障附近的山中去……”
  刘鹏涛简直不相信。“你在讹诈,你这是在诱供,让我承认我并没有干的事。”
  “你没有吗?”眼镜的手一边在他的兜里掏着什么,“我认为你干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相信你的妻子还能撒谎。”
  “你没有拷问她,没有对她说过话。”刘鹏涛说,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成了拳头。
  眼镜终于在他的兜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便把它扯了出来。然后把它放到桌上,这是一块染着腥红斑点儿的围巾,眼镜慢慢地把它打开来。“这是你妻子的项链吧?”
  刘鹏涛的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那条金链。链子的一端是一个十字架。这是他妻子的,他为她买的礼物,她戴在内衣里面,除了他别人是看不见的。他觉着自己的下颌一上一下地,他想说话,但却说不出。
  “很不好意思,它染了点血迹。”眼镜说道。
  刘鹏涛喊了一声,一跃而起。但钱林更快,转眼间就站到了刘鹏涛和眼镜之间,右手一把抓住了刘鹏涛的大脸,“嘭……”好像是什么重物被击打的声音从钱林的掌心发了出来,钱林随手将手中软绵绵的刘鹏涛丢了出去,然后他重重地跌坐在地下,顺着墙根坐下去。他觉着晕头晕脑的,但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眼镜的手撑在墙上,就站在他旁边。
  “我希望你这下清楚了,我们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时都会做些什么。你妻子没有受伤,除了我们在搜查她时,有一点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但我对你说,刘先生,如果你不跟我们合zuò
  ,你的妻子就会受伤了。”眼镜改变了一下他站立的姿势,“你用了几分力?”很显然,这句话不是问刘鹏涛的。
  “一分不打奥,眩晕作用会在一两分钟后消失!”
  “嗯,好!”眼镜转过了头,继xù
  对着刘鹏涛说道,“希望,你能够做出一种合乎理性的决定。”
  刘鹏涛声音含混地回答一声。即令他的混身是麻木的,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既愚蠢又虚弱。但这决不是因为上帝的力量而在人身上引起的那种虚弱——这不是《圣经》里面说到了那种。
  这只是人的虚弱。这是一种失败。他对眼镜作的回答便是“不,我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如果只为自己,刘鹏涛觉得自己能够忍受他们可能对他的折磨,但为了妻子,他只能放qì
  一切。而一旦意识到这点,他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不仅是他的良知的失落,而且是整个心的失落,他真想为那些他就要出卖的人放声大哭。他回过头来,在墙根里看到了犹大的影子。“好吧。”
  “这对你有好处,”眼镜说道。“这才是聪明的决定。”
  刘鹏涛感觉到钱林的手就在他的胁下扶着他,将他拖回椅子上坐下。
  “顺便说一句,”眼镜从桌子对面对他说道,“那血是我的,我昨天鼻子流了一点血。嗯,要知dào
  ,不仅仅只有你喜欢你的妻子!”
  不可否认的是,或多或少的,这句话让刘鹏涛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张敬带着一大批人走了,就连何晓燕那个女人都带着一批人走了,现在,就连薛也征带着卫队的老人走了一大批,留在基地这里的老人除了我还有宋蛰之外还有什么人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夏风只身一人在冷无双的办公室里咆哮着。门外的卫士毫无阻隔的听到了这一切,不过,他很蛋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要没有命令,没有外人,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在他的记忆里出现。
  “必须,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夏风双手支在办公桌上,咄咄逼人的看着冷无双。
  冷无双也是双手支在办公桌上,不过,不同的是,她是用手肘支着的,下巴懒洋洋的搭在交叉的手背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夏风,仅剩的一只独眼里面是笑意,是一个家长看着调皮的孩子在撒泼要玩具时候的笑意,而且是那个玩具肯定不会买的时候才有的笑意。
  夏风看着冷无双的眼睛,淡然也看到了冷无双眼中戏谑的笑意,顿时他败下了阵来,尽管知dào
  冷无双也是一名强dà
  的觉醒者,而且基地里面还有一个更加强dà
  的女性,但是内心深处的大男子让他还是觉得自己这是在欺负一个弱女子,而且是……
  “怎么?是不是忽然感觉像是在欺负一个小寡妇似的?”
  “没有!”夏风吃了一惊,后退了几步,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他顺势一屁股做到了背后茶几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满的吼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只需yào
  你告sù
  我,为什么,你会让分散现在基地的实力?你难道不知dào
  叶卡琳娜名义上是和我们联合了,但是私底下做的全部都是想要分裂我们的事情么?”
  “知dào
  哦!”
  “那你还……”
  “你没有什么野心,宋蛰也没有,但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而且他们是去农场了,不是什么独立了,脱离龙哥基地了!”
  “你不要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谁不清楚那些个农场是什么东西,我要说的是薛征走了,就在今天,就在刚才,薛征跟我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带着人走了,我要你告sù
  我,为什么?”
  “嘭……”冷无双随手一挥布下了隔音结界,很简单的原理,制造一个围着房间的超频震动带,什么震动都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
  夏风意识到了,冷无双这是要对自己叫什么底了,当然,绝对不会是色诱什么的。
  “你以为龙哥死了吧!”、
  令夏风震惊的是,冷无双一开头就说出了整个人人都心里有数,但是谁都不会摆明了说的事情。就好像民众们面对政客的一样,都知dào
  那些家伙是一群高级流氓,但是没有那个人脑袋抽风到指着他们的面去说你们是流氓一样。
  “我……”
  “不要急着否认……我和李文娜所放出来龙哥还或者的消息,包括猫猫的证明你都当做是一个谎言吧?”
  冷无双嘴角的笑意在夏风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夏风心中大男子主义忽然爆fā
  ,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是的,没错,龙哥已经死了,你们只不过是打着龙哥的名头在领导我们,而我们都清楚现在绝对不能乱,所以任由着你们胡来罢了,是这样,没错,你满yì
  了吧!”
  “呵呵,不要心急,你这么想,叶卡琳娜她们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sù
  你,龙哥没有死,龙哥来了!”
  “来了?那里?”
  “根据猫猫的感应,原本很远,现在应该是再绝对壁障里面,根据这条路线的话,龙哥在缓慢但是不停的接近中。”
  夏风的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感觉到惊喜,他还是一位冷无双在骗他,“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在龙哥即将来临的这段时间里把他们一个个都安排出去?”
  “你认为我不把他们安排出去的话,他们会甘心么?”
  “可是龙哥的消息……”
  “你都不相信!”
  “那么,为什么?”夏风不想再纠缠着龙哥还有没有活着这个谁都给不出来一个让人信服的肯定答案上面了。
  冷无双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上了左边的黑底金龙纹眼罩,“我可只有两只眼睛!”
  夏风明白了,冷无双说的是什么意思,的确,现在这个情况下去的话,的确冷无双还能够将基地统一一段时间,但是,不断涌进来的新人,还有薛征他们那些老人们的冲突,这个势力的瓜分,绝对是不公平的,而且还有叶卡琳娜在推波助澜,一个涅槃者,哪怕是最弱的涅槃者,这个名头也是很有用的。
  夏风嘴里有些发苦,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确,这样子让他们走是一个好方法,而且叶卡琳娜也乐得见这种结果,不过,从心底里,夏风接受不了,一起同甘共苦这么久的战友,因为野心这种不切实jì
  的东西就离自己而去。如果说龙哥还活着的话……
  “等等,冷无双,你是说龙哥还活着?”
  “是的,还活着。”
  “我凭什么信你?”
  “我也不知dào!”
  “……”
  夏风做到了茶几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在冷无双支的手肘都有些发麻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我信你这一次,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冷无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她谋划要布置的可不是一两个信徒,或者说超对方的高层安插几个钉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她要的是一劳永逸,接着龙哥归来这么一件事情,解决一切的麻烦,这是一场豪赌,一场建立在猫猫还有白猫军师奥尔维亚的话上的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