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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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心他,他居然让她滚……果然是不爱她了。
  欢笙抽噎了一下,她委屈的转过身,慢慢的朝门外走去,突然停下来,哽咽的说:“我不想滚……”
  “那就回来。”姜南晨说得平淡,如同问你今天中午吃没吃饭。
  那,让我滚的人是你,让我回来的也是你,那,我到底是该滚还是该回来?
  不管了,回去!
  欢笙掉头又跑进了姜南晨的怀里,她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南晨,不要再离开我了……就算你已经不爱我了,也不要离开我……别让我滚……”
  姜南晨没应她,而是把她抱在了腿上,外面已经慢慢天黑,她坦白了所有之后似乎彻底累了,现在睡了。
  “南晨,不要丢下我,带我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我不要待在这里呜哇……”
  梦里的哭诉。
  姜南晨办着公事的动作一顿,缩在他怀里睡了不过半小时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不安充斥了她的眼神,她望清他,抽抽鼻子便继xù
  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刚刚睡醒的声音显得十分慵懒,却含着点哽咽:“南晨你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姜南晨放下笔,温厚的大掌将她……慢慢的搂住,“乖,别怕。”
  他的声音好好听,好温暖。欢笙抬头盯着他显得过分完美的薄唇,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双唇,可以对她说出最刻薄的话,也可以对她说出最温柔的话。
  她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南晨。”
  “嗯?”姜南晨低头睨她。
  “我可以吻你吗?”回过神来。欢笙立kè
  捂住了脸,“当,当我没说……”
  姜南晨命令:“放下脸上的爪子。”
  欢笙听从。
  然后,姜南晨挑挑眉,又命令道:“吻我。”
  “……”
  欢笙扭捏着咬着手指,偷偷瞅着那俊美尊贵的男人:“那多不好意思……”
  姜南晨失笑,想说。矫情,然,还未出口。薄唇被女人含住了……
  欢笙搂着他的脖子,吻的痴缠,用力,似乎没有下一次了一样……
  姜南晨扣着她的腰。一瞬间便化被动为主动。疯狂的夺取她的味道,欢笙竟也完全……不甘示弱。
  所谓相濡以沫,这是最形象的解释了吧。
  场面过于火热,有些无法控zhì
  ,姜南晨的呼吸越来越重,隐忍的火,被她一道细软的声音给分崩,她说:“南晨。我要,给我。”
  六个字。
  只是六个字。
  他便将自己送进了她身体里。这一刻他想,李李五年来无数次的眼泪、控诉与哀求,竟然比不过她简单的这六个字,他想不仅是李李输给了她,他也输了……
  在她身上,他输的彻彻底底!
  这个女人没有手段。可原来,没有手段胜有手段。
  一晌欢后,姜南晨光。滑的后背上全都是欢笙用指甲掐出来的掐痕,两只肩膀上的咬痕也是显眼……
  脖子上,胸口上,吻。痕累累。这女人算是除了下面没放过他任何一寸。
  习惯是放肆,爱是克制这话原来是骗人的,欢笙醒来以后就在想,克制什么……她根本就想占有他的一切的一切,恨不得全世界的人知dào
  这是她的男人,任何人都觊觎不得。
  醒来以后,他不在。
  只看到床头柜上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差了,去美国近两个月不会回来,照顾好自己。”
  昨天怎么不当面说?
  欢笙把自己缩在被窝里,气闷!
  两个月呢呜呜呜……她想他了怎么办?
  哦!有个软件叫电话!
  欢笙立kè
  掀开被子找手机,打开通讯录就按着姜南晨的号码打了过去,放在耳边,等待着那边接通。
  “喂。”
  欢笙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她努力找着话题,却听到他说:“现在在开会,先挂了。”
  额,好吧被挂了。
  欢笙看着手机屏幕,一点一点的黑沉下去,她的心似乎也被包裹进了“黑沉沉”里。
  华盛顿。
  秘书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无意听见总裁对电话里说的开会,她觉得很奇怪,明明就没有在开会啊……
  她默默的走了出去。
  姜南晨黑眸静默的看了手机一会儿,似乎透过手机望见了那女人低落的表情,而他,最终将它放在了冰冰冷冷的桌上。
  国内。
  欢笙正在陪着依依做作业,骤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她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喂。请问哪位?”
  “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现在立kè
  来安利寓,如果你敢告sù
  其他人,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儿子了。”
  “你说什么?”欢笙猛地站了起来,可是耳边却只听到一阵黑凛的嘟嘟嘟声……
  姜慕依皱了皱眉头,望欢笙:“妈咪,怎么了?”
  欢笙摇头:“没事,没事……你先做作业,我,我先出去一下。”
  她仿佛没了魂魄似得往外走,没有注意到依依愈发紧皱的秀眉。
  电话里粗粝的嗓音她怎么可能没有听清?姜慕依利落的拿出自己的专属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爸爸。
  安利寓。
  欢笙才站在门口,就被突然从里面伸出的手拖了进去,她挣扎着脱离,一抬眼却看到白猿嬉皮笑脸:“欢笙,你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大,还真敢一个人来了?”
  恶作剧吗?他嘴角的弧线是那么恶劣,欢笙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就推开了他:“你们太过分了。把我儿子还给我。”
  来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找过子琛的,的确是哪里都没有找到,她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就怕儿子出事……
  她一路担惊受怕,却只是别人一场恶作剧?!
  “别生气,我这样,也是没办法啊,东方先生这两天喝的烂醉烂醉的,欢笙我知dào
  你是最善良的女孩……”你就救救他好不好?
  白猿话还没说完,欢笙就冷冷的接了一句:“我也是最蠢的女孩。所以总是被你们戏耍。我儿子呢?”
  白猿撇了撇嘴:“你儿子在房间里睡觉呢。”
  “他有他自己的家。我要带他回去。”欢笙说着就上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白猿跟在她身后,望见她心神乱的都推开了主卧。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欢笙看到坐在落地窗边儿上的男人回过头望见她后的阴鹜样子,她立kè
  退了出来,回头问:“你到底要不要告sù
  我。子琛在哪里?”
  “不。”白猿耸耸肩。
  姜子琛早被他转移到另一间公寓里了。
  欢笙气的就要下楼。“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也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白猿叫了一声:“喂,你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了?”
  欢笙骤然转过身,沉着脸望着他:“不要总是拿这个威威胁我,那你们骗了我五年,真当我还不知dào
  吗?我没找你们算账,你们也别来找我,从今以后。我只想要:两不相干。”
  白猿一惊,这女人什么时候知dào
  的?
  而已经从主卧里出来。拿着酒瓶的男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欢笙的话不存zài
  一丝半点的惊讶,放她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没希望,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还能成为永久的秘密……
  可笑的望着急匆匆迈台阶下楼的女人,他幽幽来了一句:“和姜南晨和好如初了?”
  欢笙背影一僵,没有回答,继xù
  埋着头走。
  “看来是没有啊?”东方朗笑,“既然他不要你,那你要不要考lǜ
  一下……去死?”
  白猿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向东方朗。
  东方朗冷冷的望着那个还是要走的女人,继xù
  出言不逊:“认真考lǜ
  考lǜ
  我的建议,你和他反正就算一切误会解除,一切阻碍不在,也回不到过去了,说明你们根本有缘无份。你要是承shòu不起,与其痛苦,不如去死,放心,你死后,我会看在喜欢你的那一点点瞎了眼的情份儿上,将姜南晨也给弄死,给你陪葬的——!!”
  欢笙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身,抬头一向与世无争的眼神,此刻刀刺般的剐向了他,咬牙道:“你要是敢伤害姜南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南晨说的是对的,真的不应该放过这个人。
  东方朗就像一个有思想的定时炸弹,你不主动,你就被动的要承shòu他的攻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够爆zhà
  ,将所有人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东方朗语气眼神都是轻蔑的,连气场都带着点不屑……
  “不会放过我,就凭你?”
  欢笙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做了错事却一点都不知dào
  悔改。
  她望着他,很认真的说:“如果时光倒流,我情愿死,也不要你来救我。我不知dào
  一向并不心软的你,当时为什么会救我?也不知dào
  怎么招惹上的你……但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呢?”
  “我现在只想,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待在他身边好好的陪着他就行了,不去理会任何的一切,为什么就连那么一点点的小小心愿你们都要费尽心力去:不成全?“
  “从始至终,我们不过是相爱而已,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你们却要来伤害我们?“
  东方朗骤然将手中的酒瓶砸下了楼,咔擦一声四分五裂,飞溅在空中,欢笙静静的站在那里,干涩的笑了一下:“后会无期。“
  她想要不计前嫌,忘掉一切,重新生活,她不想活在仇恨里,可是,没有一个人允许。现在,连她自己都不再允许。
  有些人,真的让人无法不恨,有些事,真的让人无法释怀。
  欢笙走后,东方朗冷声问:“谁让你让她来的?”
  “额。”白猿知错的低下了头。
  “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她?”东方朗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为了她而买醉?呵,我才不会走姜南晨的老路……”
  东方朗脸色额难看的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嗅了嗅房间里和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他立kè
  去洗了一个澡。
  出来的时候,又是光鲜亮丽的霸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却感到深深的茫然了,实在不明白,他比姜南晨差哪儿了,这女人明明那么笨,可怎么就是没有笨到爱上他呢?但凡聪明点的女人都会选择留在西雅图,反正富贵的生活也没有变,他也一点不比姜南晨差……可是她却天天念着回来。
  现在,他那么聪明的人,还被那么笨的她给……彻底厌恶了……
  眼底的茫然愈发的深,重,东方朗坐在床上,难道他真的令人那么讨厌吗?
  欢笙走出那栋房子,她收到了白猿的信息,说已经将姜子琛送回到了姜宅,并为此表示抱歉,说东方朗什么都不知dào
  ,这次的事完全是他自以为是的干的……
  她打给了姜宅的管家,听说子琛的确现在在家,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正沿着路边走着,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在她身边停下。她本能的又往旁边移了一下,却看到降下的车窗,露出了一张沉稳的五官。
  车里的男人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望了望欢笙后,他说:“你就是南晨的妻子?”
  用的是流利英文。
  欢笙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人说:“那上车吧,我将你送回姜家。”
  “哦!放心,是南晨让我来接你的,他已经什么都知dào
  了,而我也什么都知dào
  了,东方朗做的对吧?如果东方朗没有及时将太子爷送回,我都饶不了他。你放心,这口气,南晨回来会给你出的。”
  这些人知dào
  消息的速度好快……
  包括南晨。
  欢笙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样用英文说:“那你是?”
  “顾郁。”
  南城顾氏的掌控者,传言也是一个,人物。
  欢笙表示知dào
  ,“南晨他不是在美国吗,他怎么知dào
  ……”
  “他女儿打电话给他的,他现在没法回来,让我照顾一下你,我就调查了一下始末,查到你在这条路上便来了。”
  “对了,你怎么会惹上东方朗这号人物的?”顾郁邪笑:“你的本事可真不小,早就听说你擅长给南晨找麻烦,呵呵,如今百闻不如一见啊。”
  “……”
  “不过也好,你擅长惹麻烦,南晨擅长解决麻烦,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欢笙嗫嚅着嘴唇,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好,好,不说了。只是一直都知dào
  南晨身上带着一个故事,今天突然见到这个故事,有些失控、激动。”
  “……”
  顾郁用余光瞥了眼那不着声的女人,微微一笑,他想起一句话:“爱情就是你遇到一个人,然后生命轨迹开始改变。”
  他想,欢笙是姜南晨生命中,唯一一个不在姜南晨掌控之内出现的例外,一出现,便改变了姜南晨一生,姜南晨本事再大,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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