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愤怒的红色小棉球(大叔开始报复)
同一个夜晚,顶层公寓。
厉锦琛洗漱完,擦着头走出浴室,目光立即扫向床头柜上的手机,但又迅速移开了。他光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穿上鞋,纯羊绒的长毛地毯从脚趾缝间穿过,痒痒的,温暖又舒服。
那个丫头,似乎在室内就不怎么喜欢穿鞋了,当时装修时虽然安了地暖,但客厅里装的大理石地砖,传温性不足以满足女性的需yào
,也许他该重新换一换,或者全铺上一层这样的地毯。
擦完头,厉锦琛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走上前,还是没有拿起来,转身出了房间,上了二楼的书房。
一个电话被接通,他整了整思绪,跟对方展开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斗。暗藏锋机的对峙,却又互为欣赏的惺惺相惜,更有棋逢对手的兴奋,还有些望年知交的淡淡遗憾和庆幸。
“黑老大,我很荣幸今晚能跟您做这样畅快淋漓的沟通。”
“厉家小子,叔就倚老卖老,收了你这个人情。回头有机会的话,来碧城看看叔,叔可要好好瞧瞧咱当代第一全能兵王的风姿,试试看到底有多厉害。我家那臭小子,最近训liàn
可勤快多了,一直掂着要打败你。”
“黑叔您客气了,小天以现在的年纪有那样的身手,想必都是叔您悉心调教的成果,相信假以时日,必然把我等都甩在沙滩上了。”
这会儿,两人竟自动就攀亲带故,互相吹捧起来,倒是都不拘泥。
稍后,通话终于顺利结束,挂断电话的瞬间,厉锦琛微笑的俊容却瞬间冷了下去。他霍地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荷兰水晶杯,伸手去酒格里取一瓶红酒。
——那个承租客叫迟滨。不过我的人查出那迟滨也只是个小跟班儿,当日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拿黑纱蒙着脸的女人。迟滨叫那女人弯弯,十分殷情。他们回帝都后,迟滨将这个弯弯送到了……
黑老大报了一个高级公寓楼的门牌号,但这个门牌号早在三年前回帝都时,已经由专业的情报机构收集送到他桌上了。
“刘家!”
哐啷一声,水晶杯落地打了个粉碎。
厉锦琛拿着酒瓶,在原地站了站,神色一片阴冷,目底已是怒意奔腾。又把酒瓶放了回去,他转身走到桌边,重新拿起了电话。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蠢货,天堂有路不去走,偏要一头撞进地狱门。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没必要再养精蓄锐,是时候给敌人发个檄文战帖什么的,热热身了。
一通电话拔出,他的声音冷而沉,在这样的深夜里,更蓄着几分噬杀的锐气,道,“烨,永胜华能的资金链,给我压到血线上。”
电话那头的司徒烨非常惊讶,以致于忘了抱怨好友突然打扰他享shòu
浪漫周末,问,“ARSEN,永胜华能的人得罪你了?”
厉锦琛默了一下,目光眺向远处的那口古老的学院大钟,淡声道,“对。”
司徒烨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兴奋,“没问题,这种小事儿包在兄弟身上。一定玩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生欲死,舒舒服服地过好这个圣诞夜,还有春节!”天知dào
,他们最喜欢这种“玩死人”的游戏了。
厉锦琛一直沉肃的脸上,终于因为好友的调侃松软了一分,“先谢了。”
“哎,我说ARSEN,能不能透露一下……”
可怜话没问完,电话果duàn
被挂。司徒烨忍不住抱怨这得了好处就过河拆桥,旁边的美人儿方才柔若无骨地偎上来,在他胸口画着圈儿,诱惑消息。
“司徒,永胜华能的老总姓刘,刚好是我一姐妹最近的金主呢!怎么会惹到你的哥们儿呢?你真的会对刘家动手吗?我听那姐妹说,那个刘耀的靠山可硬得很,貌似帝都市长的特助还是他亲表弟。你们也才到帝都三年而矣,就敢跟人家老龙王斗了?”
在女人眼里,慈森集团虽然具有钱,可在华夏帝国这样的特殊环境里,不比在星条国那种资本说话的国度,只有真zhèng
握着官权的才是真爷们儿。而且,比起已经创立五年、绝对的本化实业,且又拥有硬实的官权背景的永胜华能,一个外国投资、才入驻三年多的国际型“皮包”公司——慈森,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一比都知dào
谁更靠谱儿,谁更硬实。说真的,这也不怪女人没眼光,事实上多数人要把这两公司放一块儿,都会站在永胜这边。
司徒烨闻言一笑,本是向来不在女人面前谈及公务,不过想到之前厉锦琛也没有特别提醒他要保密啥的,便应了女人的话,“刘家算哪门子老龙王,顶多一个修成精的小蛟虫罢了。要跟咱比,可差得十万八千里。”
“真的?”女人那眼眸一亮,真仿佛装了两个大大的字:钱,权!
司徒烨洒然一笑,意态风流,大掌开始在女人的美丽丰腴上肆意,咬着那小而嫩的耳肉,呵着气儿,“真的,还是假的,妞儿试过了才知dào
,不是么?”
可怜他这一腔春意融融,另一方身在高处,俯瞰穹宇天际人间万色,已生出不胜寒意的寂寂之情。
厉锦琛收回远眺的眼,低头时,唇角自嘲地勾了下,便大步走回房间,拿起手机,拔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
“您所拔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此时,已经零点。
唉,他怎么忘了,这个点正是孩子们睡觉的时间。只有等到明日一早再打……这个夜,怕会变得有点长了。
稍后,男人还是上了楼,进了书房。
……
永胜华能,刘耀悉心打理的能源公司,创立至今已有五年。从他拿到家族的十个亿创业启动基金,到借用朱家关系,入股zf能源部的海上天然气勘探挖掘项目,前后已经成功运营三个气坑。从最初亲自出门,现场考察,甚至死啃专业知识,到现在家中睡到自然醒,就有大把的票子滚进他瑞士银行的户头,税老虎啥的见了他都要自动绕道儿,省下的钱用来打点各方关系简直游刃有余,其中各种舒爽,都不必说。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要好的合伙兄弟开始将目光转向了新型能源市场,海上风能的项目争夺成为他今年春节前想要拿下的新目标。若是能拿下之后,其技术专利权将紧紧握在他的手上,每年所产的电能,他已经跟几家国际著名的汽车公司谈好了便捷式充能合zuò
方案。届时,这一条产业链若能圆满完成的话,莫说是在亚洲大陆这一块,就是在未来以能源为第一生产力的整个世界,他都是世界级大佬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这地位等同于谁?
阿拉伯湾的那些穿白大褂的石油大亨们,皇室贵族们,联合酋长们,早就该被淘汰出能源大战的战局,换他刘耀过一把能源帝王的瘾了!
这未来的蓝图有多么宏伟强dà
,刘耀这颗壮志之心就跳得有多激烈。
然而他死活也想不到的是,事情就在即将拍板签约的时候,横空杀出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签约泡汤,转眼不出三日,永胜华能上市股票因为一则“大陆架坍塌,海底天然气挖掘计划恐叫停板”的新闻,哗啦啦的一下,市值缩水了一半。
一直以来都是大涨长虹的能源版块儿,一下子惨绿一片,刘耀感觉自己整个儿脑门儿已经被染成了惨绿色,那感觉比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更让人生不如死。女人嘛,扔了再找也成,可自己的家底板儿平白三天就没了一半,足以让他口吐三升老血了。
这个十月,刘耀自创业以来遭遇了第一次事业的深秋。按往年的节奏,寻常上班族个个只能带着节日症候群去乖乖打工了,他刘大老板估计还在某个南海小岛上,享shòu
美人、椰汁,哦不,奶汁等各种软玉温香的抚慰。结果一通深夜电话,他马不停蹄地飞回国,接连被虐,且还一虐再虐,虐无止境。
某银行大门口
“我说老兄,咱就借个两千万,这对你们银行一年数百亿的进帐来说,算个屁啊!这叫什么理由?中央紧缩财政预算,关咱屁事儿啊!你就是签个字的功夫,不用明年,就今年年底,你想在星条国搞几套房子都成,这对咱来说可真是救命的钱了啊……”
“唉,耀,你以为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上头压得紧。要真给你签了,我现在就得立马卷铺盖滚蛋,回头你让我跟你嫂子侄女儿大过年的喝西北风去啊!唉,耀儿,算哥求你了,你再去找下家试试!”
这满天雪花片片儿,瞬间就在刘耀眼里扩大到足以泰山压顶的地步。在华夏帝国这地界儿,就是稍有些脑子的,不用读那什么劳什子复杂得要死的金融专业都知dào
,只要你后台够硬,就可以拿着银行的钱赚钱生仔儿,回头借钱的银行他还得像个龟孙子似地给您擦鞋抹脸儿,求您有空了就舍点儿边毛儿鳞角儿的肉沫沫,给他们开一荤。为啥啊?那钱放银行里除了贬值还能干嘛?要想真下儿子生金蛋蛋,其实都要靠他们这些做“事业”的大老板把那些死钱转起来,转活了,转成一颗生生不息的摇钱树。
可现在,刘耀突然发xiàn
事实貌似不是这个样儿了。
其实任何稍大点儿的企业,哪一家没在银行举债亿儿千万的,怎么偏偏就在他要大兴土木的时候,给他“紧缩”了贷款,害他想要拿钱周转一下都不行,这不是存心要置人物死地吗?!
不过一个转身,原来当孙子的摇身一变全身了他家大爷的,一见到他就跟见到过街老鼠似的,就差直接喊打了,一个个的都闭门不见。想到以前和现在的差异,刘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哦不,他是连想杀人抢劫的心都有了。
接着跑光了帝都金融一条街,在路过那幢堪称整条金融街最豪华、最气派的深灰色大楼时,门口那两条张牙舞爪的青鳞红瞳五趾龙,面目狰狞,龙牙高翘,真是瞧得他小心肝儿阵阵地抽痛。那以专业堪舆之术而修造的九九八十一级石阶,一目延伸而上,真有种鱼跃龙门、高不可攀之感。
这大厦貌似也是从五年前开始修造的,历时两年才修好,修好了就挂上了慈森集团的红牌子,在此屹立不过三年,已经稳坐帝国第一金融集团交椅。
刘耀每次来这条街时,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这地方,只用看一眼,他就能感觉到那个男人从骨子里浸透出的骄傲,看似低调内敛,其实不叫的狗最会咬人,何况那男人根本就是头深藏不露的狼!
是的,那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那人回来三年了,虽然听厉俊臣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不利于他们的事儿,可是……他总有一种糟糕的预感。
“慈森大厦,在咱们这条号称全亚洲足以媲美星条国华尔街的金融一条街上,可算是最高、装修最豪华、设施最齐备、所驻金融公司最多的,名符其实的金融大厦。比起港城的国际金融大夏、华尔街的摩根大夏,以及伦敦金融城的瑞保大厦,他以最年轻的资历,才两岁哦,就揽集了全球各大金融集团驻此办事处,有三百六十八家之多,这也是世界之最哦!”
“阿姨,这个台阶好长,好多哟,是不是也是世界之最啊?”
“当然啦!九九八十一级,以紫薇星推背图测算出的,听说每块石阶里都筑有高僧颂经佛法加持过的金符,要是一阶一阶地认真走完,你这辈子的财运都超好哦!”
妈的,这牛吹得也太寒糁人了!
“导游小姐,有没厕所啊!”
“阿姨,我想喝水,有没有热饮店啊?”
举着小黄旗的导游小姐笑得亲切无比,“有有有,都有。慈集大厦的厕所,可是咱们整条街的大厦里,最多的。别说喝水了,进门就有一家著名的咖啡水吧,咱们团的亲亲们都能获得一杯免费的奶茶或咖啡哦!这个啊,可是慈森集团的创始人,厉先生给咱们前来参观的先生们、女士们、可爱的小朋友们,一份美味礼物哦!”
一片欢呼声中,众人攀走九九八十一阶石砖的劲头儿更足了。
刘耀扭头就走,双手握拳。妈的,哪个当老板的神经病,才会把自家公司弄成观光旅游地吧!还兼免费送水,排便服wù!
“导游小姐,我听说,这家公司的大老板,是不是又年轻又帅气,比大明星还神,咱们有没机会瞧上一眼哪!?”
帅个头!厉锦琛就是个小白脸,软操蛋!
……
刘耀千托万请,几设饭局,甚至想尽办法送钱送房头女人,无一能成,不过半月,就成了人人唯恐见到的拒绝往来户。曾经对他笑脸相迎、各种抱大腿的那些人,现在一致对他关上大门,拒绝约谈。
路,貌似真被堵得死死的。终于没有办法,他不得不找上最不想找的刘立伟,二叔家的长公子,他的表弟,目前在市zf最吃香的大红人、未来帝都府尹的第一接班人。而且,刘立伟还是星条国长春藤高校毕业的优质高材生,比对他这个走野子发家勉强靠家中关系混了个大学毕业证的“爆fā
户”来说,刘立伟虽然在他面前是个顶顶的“穷光蛋”,可官这身份,加上那种种光环,都是他刘耀心生羡慕妒嫉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
“耀哥,我相信这次事件肯定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咱们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沸腾,为心爱姑娘就会拼命的嫩头青了。不过,你知dào
这家里宠出来的女人们不管年纪多大了,还总是容易犯傻做出些蠢事儿的。你知dào
婉儿姐她国庆去了哪里吗?”
刘耀一听,心头一鼓气冲起来,就反驳,“那笨妞儿去哪儿关我什么事。她现在都是快奔三的老姑娘了,我这做哥哥的还管得住了。别说我,就是你家那位连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更让人不省心吧!”
刘立伟一笑而过,点头应是,给了刘耀一个十足的台阶下,气氛轻松被缓和了。
“耀哥,”刘立伟送上一杯刘耀最喜欢喝的大红袍,口气温厚,“恕兄弟我口臭,必须跟你丑话说在前。你这习惯当真得改,在指责别人之前,至少先自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出了状况。咱自家人关起门来,说得再难听,打一架了事儿,还是一家人。可要放到外面,人家给咱的排骨吃、下脸面,那到时候再要求人办事儿,已经晚了。”
刘耀一听,哪里受得了刘立伟的这番明贬加暗讽。要不怎么说当官的腹黑脸皮厚,这种戳心窝子的话也能直接说给自家人听,别人受得了,他刘耀纵横江湖多少年,哪里受得了。脾气一上来,立马甩了茶碗儿,起身走人。
走之前,当然要撂两句话保点儿脸面,“刘立伟,你特么就干净得很,你特么就是正人君子了。我刘耀能走到今天,也不全是靠你拉拔。你要帮就帮,不帮就拉倒。少在那儿指桑骂槐,还装好人。作!”
甩门走人。
刘立伟只得深深一叹,莫可奈何。
事后,刘立伟还是迫于亲戚关系,暗中帮了几把,实在是他当前的权利也就仅止于此了。可惜刘耀并不知dào
,回头就撒开了帮子地求人办事儿,一直死撑着。这整个冬天,忙得脚不沾地儿,急得焦头烂额,比起当初他创业时更可怜倒霉,甚至一次应酬时喝到胃出血送医院急救……
一翻折腾下来,永胜华能也只能勉勉强强支撑到春节前。
……
周六,早晨七点半。
帝都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上,W&X集团大厦的红色琉璃广场上。
萌萌正缩着脖子、拢着手,穿得像颗小棉球儿似的,跺着脚看着上方那张巨幅香水广告,广告里的金发女郎美得就像刚刚做好的鎏金人儿,连眼睫毛都金光灿灿,简直美到极致,叹为观止,看得她目瞪口呆,久久没能回神儿。
此时,广场上寒风呼啸,只有行人两三只,周末这一大早的当然不会有太多人,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陆陆续续都进了那扇金红色的旋转门。
“哈,哈啾!”
穿得这么厚,她还是感觉好冷啊!实在是早上的温度已经逼近零度了,这在她家乡涪城要到元旦才会有这么冷,她着实不习惯,貌似衣服又穿少了。
可是看看那走进W&X大厦的时尚菁英们,她就禁不住连骨头都想打哆嗦了。那一个个风衣飘带,薄纱缠绕,小白腿在美丽的裙花里若隐若显,风情万种的波浪长发,光溜溜的脖子上只系了一根薄薄的,她一直以为是夏天才会用上的小丝巾。
呃!真是个个超足了风度,不要温度啊!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她鼓足勇气拿出了婆婆大人好久前给的那张助理的名片,拔了过去。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婆婆本人。
卫丝颖这会儿竟然正在健身房里,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即名片的主人,一起做晨练,商讨公司新业务。
“到了。你就直接进去啊!找谁?先找前台,就说你要见我。哪来那么多话啊?自己想办法。今儿个你就从最基本的人际交流学起,如果连我人你都见不着,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以后你还能干什么。多动动脑子啊!”
听着那头小姑娘唯唯诺诺的应承,卫丝颖感觉心情大好,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姚萌萌,你可不准给我当着大家的面儿,哭鼻子啊!我听你妈说,你一急就喜欢掉金豆子。这公司就必须要有公司的样子,竞争的职场,是不会相信眼泪的。你好自为知!”
挂断电话,卫丝颖的劲儿似乎又足了几分。
旁边的好友拿过电话,不禁横了她一眼,说了句公道话,“阿颖,你都多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欺负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你不怕把小姑娘吓跑了,回头你家阿琛找你要女朋友?!”
当前,厉锦琛已婚的身份不便公开,但并不妨碍父母公开儿子终于有女朋友的事实。卫丝颖透露出这消息,无非是想打破圈子里的三姑六婆猜测她家宝贝儿子是个GUY的龌龊流言。
对于好友的揶揄,卫丝颖不以为意,“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别把人家说得那么脆弱。想当然,咱们十八的时候,可是提起一皮包就敢往别人公司里冲,正而八经谈六位数的生意了。我这是在培养人才,你别大惊小怪。”
好友摇头,拿走电话,准bèi
洗漱下楼去上班了。
卫丝颖连忙从跑步机上追上来,说,“龙龙,这小姑娘我就交给你了。你千万别客气,该怎么教育批评,就怎么批评教育。总之,别手软就好!”
好友摇头,“你啊你!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你这个完美主义强迫证!”
——自己想办法。今儿个你就从最基本的人际交流学起,如果连我人你都见不着,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以后你还能干什么。
挂断电话,萌萌就觉得这寒风啊,更猛了。一哆嗦,急忙小跑步地冲进了旋转门,恰时,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正是厉锦琛打来的。将将极度深寒的心,刹时就回暖如春了。
她捧着电话,呆呆地看着半晌,一直没舍得接。可铃声太吵,门童不得不上前提醒她,她才赶忙接起了电话。
“萌萌?”
“嗯,大叔。”
“起来了吗?”
“早就起来了。我现在都在阿姨的公司里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实习,好紧张。”
“你,你在W&X集团?”
此时,厉锦琛正坐在宾利车里,手边放着一包豆浆油条,往车窗外望,正是帝都大学的正校门。
“是呀!刚才已经跟阿姨联系过了,她让我去找她。那个,大叔,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下,真让厉锦琛有些措手不及。这么久以来,他每一次安排,小姑娘都欣然赴约,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半路杀出一陈咬金,让他约会的计划彻底泡汤不提,想要搞破坏可对像是自己亲妈,也无从下手,又恼,又莫可奈何。
“中午,一起用餐吧!”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dào
阿姨的安排,要不到时候我看情况,再给你联系。”
“萌萌……”
“啊,不行,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叔,我晚点联系你哦……拜!”
嘟嘟嘟,一片盲音响起,着实刺耳。
厉锦琛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主久地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却不知,另一方的萌萌又陷入了新的危机。
……
宽阔明亮的大厅,以乳白色为主调。雪白的沙发,雪白的座椅,雪白的石柱,雪白如飞盘般的前台,连同前台接待员,以及大厦的工作人员,呃,将将从身边走过的拖地机械,竟然都是雪白款的。
萌萌感觉眼睛快得雪盲症了吧!
为嘛都要弄成雪白的呢?
但很奇妙的是,在这些雪白的映衬下,来往各人身着或素淡、或艳丽的服饰,拿着精致漂亮、五颜六色的包包,随便挑一个,看起来都是顶顶的漂亮,都像是专为摄影师准bèi
的画面一般,美得不可思议。
萌萌打着电话,心情很是激动,本来是再想跟厉锦琛多说几句话的,可突然撞进眼帘的画面,让她刹时僵住,一双大眼瞬即瞠得老大,直直盯着那一上一下,在空中翻滚,闪烁着幽幽蓝光的小耳钉。可糟糕的是,她遗失了一晚,害她也失眠了一整晚的宝贝耳钉竟然落进了她此生再不想见到的大变态手里。
奥伦王子,怎么又碰上这瘟神哪!
原来,她的耳钉是被这变态偷去的,太可恶了。
“小熊猫,早上好啊!”
奥伦唇角朝两头一扯,虽然还顶着两乌青眼儿,却丝毫不损及他的男性魅力,笑容直电得一旁的前台小姐差点儿心脏麻痹,可看在萌萌眼里,那就是恶魔的微笑,应该直接揉碎了拍死再轮回重造!
情急之下,她匆匆挂了电话,冲上前索要自己的宝贝耳钉。
奥伦怎么可能轻易让萌萌得手,这才过去十个小时不到,那怨气仇恨还热滚滚的帖在脸上半点儿没褪,没想到跑来W&X公司做专业美容消肿去淤的全身SPA保养,散散心情,竟然又一次守株待兔,教这小熊猫自动撞上来,要是他不抓着机会好好拾掇拾掇这妞儿,他奥伦的名字就倒着写。
故而,W&X公司大厅第一次出现了这样戏剧化的一幕:一颗红色小棉球,直蹬着小短腿儿往一高大帅翻天的青年身上扑腾。仔细一看,才道是为了一颗晶光灿灿的蓝宝石。
只是这搭配,这情形,那嗷嗷叫骂声,实在跟一向以时尚优雅著称的W&X公司相去太远,很快就招来了大厅保安数名。
奥伦逗得可高兴了,这会儿见保安来了,那乌青眼一眯,恶光霍霍迸出,盯得萌萌浑身发寒。他长臂一指,就对保安说,“这妞儿是个变态神经病,不仅想公然非礼本殿下,还想偷本殿下的蓝宝石耳钉。你们W&X公司的保安素质也太差了点儿吧,怎么能把这种小变态放进来。赶紧的,把人给本殿下撵出去,不然我就投诉你们安全措施不过关……”
这哪行啊!
亚特帝国的王子殿下在他们这里做美容保养,那可是活生生的金字招牌,不知dào
被多少竞争公司眼红到爆。如此大一个财神爷,他们是绝计得罪不起的。当即,这金钱和权利的好处赤果果地将萌萌秒杀了,两保安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左右一驾,就把她扔出了旋转大门儿,更站在门外不准她进。
这可把萌萌急得嗷嗷直叫,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啊!急得在玻璃墙幕外团团转,却半点儿办法也没有,更看到奥伦故yì
走到墙边,对她做了个恶心的飞吻姿势,一手抱胸,继xù
玩着手上的小耳钉。这一下,她真差点儿急哭了,就红了眼,死死瞪着那张可恶的嘴脸,忽冷忽热的内外温差下,没一下又猛打起喷嚏来。鼻水横溢的片断,这模样别提有多可怜倒霉了。
正在这时,厉锦琛的车驶到了大厦楼下,正好kàn
到那个红色小棉球,正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对着墙幕里的不知谁,比划着诸如此类的骂人话:大变态,神经病!你去死吧!王八蛋,臭男人!嗷嗷嗷——
他停下车,看着那情形,有点奇怪。
本来想立即下车去探个究竟,但刚跨出车门的一条腿又立即收了回来。他默了一默,遂还是掏出了手机,直接打上了W&X公司的五十七层,总经办。
“龙姨,我妈在吗?”
“阿琛,你怎么……呵,你妈还在更衣打扮。有什么事儿,直说吧?是,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
厉锦琛不禁抚了下额,一边看到那小红球竟然冲到墙幕前,貌似踢了一脚,保安都跑过去了,一边轻咳一声,道,“萌萌给你打电话了吗?”
“之前有,不过给你妈接到了。唉!你这是来英雄救美的吧?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把这事结了,依你妈的性子,那小丫头就是再本事,落她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哎,两保安又驾着萌萌,将人送到五十米外去了。
“萌萌似乎跟大堂里的人产生了什么误会,麻烦你给前台打个招呼,派人来处理一下。”
“阿琛,你舍得?”
“龙姨,这是萌萌自己选择的。她渴望学习历炼,就随她吧!”
“哎,教我怎么说你们两母子啊,算了算了,我去处理。”
“等等,龙姨,萌萌她……”
“放心。我不是你妈那个强迫症患者,我会看着那小姑娘的。”
很快,一个身着标准套装的年轻秘书下楼来,询问前台,前台一听总秘竟然是来接那个叫姚萌萌的小姑娘,且真如那姑娘所说,她是卫总裁正等着要见的人,都吓了一跳。
集团内外都知dào
,卫总向来亲自接见的人,不是大腕儿级的人物,就是集团董事或执行总裁。这会儿指名点姓要见的姑娘,那穿衣打扮、模样气质,完全在卫大总裁一惯的接受范围之外,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情形,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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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的高干完结文《强吻亿万老婆》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重口味黑帮文】。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床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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