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在你眼里,爷就是这样的人?

  若音在四爷的眼里,没有看到所谓的欺骗和虚伪。
  反而更像是“爷随你什么看”的坦然。
  愣了一会后,她终是收回了眼神,败下阵来。
  “那好,我信爷是为了我好。”
  既然他没有故意的,她还需要他帮忙。
  若是闹僵了,反而不好办事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爷,是谁告诉你消息的?”
  若音从右手的袖袋,取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四爷。
  “囔,我也不知道是谁,因为这封信是匿名的,而且是夜里偷偷放在庄子大门的拦栅上,早上才被发现的。”
  四爷拆开信封一下,面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祸不及家人,可这封信很明显是针对你。”
  “爷,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四爷摇摇头,这封信的纸张,用的是烂大街的材料。
  上面的字迹也歪七扭八,看不出是谁的字迹。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但他觉得,反正就是那么几个人。
  “是谁?”若音一听说他知道,便急着问。
  “朝堂上的事情,你不必问太多,爷自有分寸,你只管安心待产,不要去想那么多。”
  看来前阵子的事情,有人对付不了他,知道他在意她,这才特意针对她。
  这个作风,也就只有那个混账东西干出的事情!
  呵,终有一天,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若音本来以为是后院的人所为。
  如今看来,居然牵扯到了朝廷上的争斗。
  她顿时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往身上蔓延开来。
  如果说,后院只是小把戏。
  那么,朝堂上那些阴险的人,手段才是残忍至极。
  他们可能一个小动作,损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家族的利益。
  甚至九族人的性命!
  毕竟,他们是主宰后院女人的那么一群男人。
  这让若音想到了五格,是不是也是他们陷害的。
  于是,她扶着四爷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四爷,那我四哥呢,是不是也是他们害的?”
  四爷本来看到信纸上泪痕后,想把女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番的。
  如今听了她的话后,只好将信纸收入袖袋,正色道:“蒙古传来了军报,你四哥伙同敌军,把机密事件告诉了对方,最后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坠入悬崖而亡。”
  “不可能!”若音几乎是拼劲全力说出了这三个字。
  然后,她抓着四爷的手臂,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弱弱地问:“那爷呢,爷怎么看待我四哥的事情。”
  “此事已经引起皇阿玛轩然大怒,他下令要除去五格的爵位和军衔,若不是看在你阿玛曾经跟着皇考打天下的份上,加上皇阿玛登基的时候,费扬古建立过汗马功劳,这才没有跟着受牵连,不然那是要诛九族的!”
  若音慢慢松开四爷的手臂,淡淡问:“所以呢?”
  四爷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这是非要逼得他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此事已经成了定局,不能抗逆,否则就是抗旨,是谋逆,是死罪。你若是不想牵连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若音后退了几步,离得四爷远远的。
  她用那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四爷。
  仿佛就在看一个陌生人。
  “全天下的人是叛贼,我的四哥也不可能是叛贼。他打小就跟着我阿玛在军营里锻炼。”
  “也一直想要成为像我阿玛那样的人,小时候,他为了习武,身上经常受伤,也从不喊痛。”
  “长大了,他有一腔热血,一心想要为国效力,连自个的终身大事都抛之脑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叛贼,他明明就是个无私的大傻子”
  “他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一身侠肝义胆,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换来一方太平,你们就笑呵呵的清点着俘虏,战功。”
  “现在你们告诉我,他是叛贼!呵他不能魂归故里就算了,你们这是要让他死不瞑目,九泉之下不得安生啊。”
  “音音,你别激动好不好。”四爷走上前,双手固定住她的手臂,“蒙古那边安定,比什么都重要,不能再生变端,所以皇阿玛才早早下了决定。”
  若音大力推了几下,又挣扎了一下。
  可男人却更加大力的擎住她的手臂。
  她索性不管了。
  只是一字一句地道:“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管将士们的死活,照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去打仗,都缩在京城当锁头乌龟算了,这样的大清,也迟早将要灭亡!”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四爷咬牙切齿地道。
  大掌也死死的擎住女人的手臂,似乎要把她的手臂掐断。
  冷静惯了的面色,异常的阴冷。
  本就冰冷的墨瞳里,燃烧着猩红的怒火。
  然后,他沉声道:“爷警告你,这件事情不许再提起。”
  “如果我说,我非要提起呢。”若音的面上,带着挑衅的笑,“依我看,最不想受到牵连的是你。”
  闻言,四爷的神色越发的阴沉,鬓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又像是在发狂的边缘。
  仿佛下一刻,他就积压了许久的怒意,就会如同火山一样爆发。
  “你再说一句。”他说出来的话,平静的可怖。
  “我四哥被皇阿玛看重的时候,你们处的来,别告诉我你不了解他的性子,难道连你也觉得他是叛贼吗!”若音怒问。
  “爷都说了,五格人都已经入土了,你要节哀顺变。”
  若音轻轻笑了一声,道:“是啊,我四哥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躲都来不及吧,所以这么久才来看我。”
  四爷:“”
  “可不是么,都是死了的人,爷还管他作甚,毕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又怎会替一个死人证明清白呢。”
  男人死死掐住女人的手臂,冷冷地问:“在你眼里,爷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不如爷告诉我,你是哪样的人。”若音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您不是向来以利益和权利为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