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壕无人性可言
“不回府。”男人淡淡道。
若音柳眉一挑,诧异地问:“爷,不回府去哪儿啊?我还等着回去带弘毅呢。”
四爷没回若音,只是对外头的车夫道:“去忘忧酒庄。”
“哎。”车夫应了后,就驾驶着马车了。
然后,四爷靠在马车垫背上闭目养神。
若音小心翼翼地问:“爷,你不是不爱去那种地方吗?”
“上回不是叫爷去你的酒庄吗。”男人不答反问。
上回她叫他去,但他要上朝便没去。
后来就算得空了,也不爱去。
但今儿听三爷和舒先生都夸她的酒庄好。
让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子想要去看看的冲动。
不然总觉得自家福晋和别人有着他不知道的话题,那种感觉该死的不好。
若音:“”
上回叫他去,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现在都好几月过去了,想着要去啦,就因为舒先生和三爷说她的酒庄好?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忘忧酒庄停下。
四爷率先下了马车,就直接往酒庄里面走。
若音跟上后,发现他居然让苏培盛在前台开了二楼的雅间。
便忙上前道:“爷,我这儿不能收你的钱,你想喝什么,我让底下的人给你送去,再让他们腾个雅间给你就行了。”
“你只管给爷上各种酒,开最好的雅间便是。”四爷说着,就直接往二楼走。
若音看着苏培盛在前台留下的银票,那可是一张面额为两千两的银票。
这个时候的钱可值钱了,就算四爷开个雅间,喝几坛子酒,撑死了也就几两银子。
于是,她冲着四爷的背影道:“爷,还没给你找银子呢!”
可四爷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压根就没回她。
大步流星的,就已经到了二楼。
若音嘴角抽了抽,得了,这位今儿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
花两千两银子,到她这儿住几两银子的雅间,加上喝酒。
要知道一个小小知县,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存够两千两银子呢。
四爷简直是壕无人性可言!
紧接着,若音吩咐了一下前台,也就去了二楼。
到了那儿,已经有伙计把四爷带到了空着的天字房一号雅间。
在这里,雅间的等级,用的千字文排序。
天在千字文当中,是第一个字。
所以,天字也就是最高、最大、最强的意思。
而天字一号房,就相当于现代的总统套房,商务雅间。
若音进去后,就见男人闲适的坐在雅间的太师椅上,一面把+玩扳指,一面听着底下的相声。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坐下,苏培盛不知打哪儿溜达一圈,走到四爷身旁耳语些什么。
接着就听四爷道:“这个雅间位置不太好,既然有更合适的,就去另外的房间。”
若音惊讶地瞪了瞪眼睛,这天字一号房,已经是最好的雅间了好吗。
难道还有更好的房间,她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四爷就带着苏培盛,去了别的房间。
若音便也跟上,她到底要看看,哪里还有更好的房间。
结果她跟着四爷到了所谓的“好房间”,恰巧碰见从隔壁房间出来的舒先生。
舒先生见到若音和四爷后,并没有表现得多惊讶。
反而是儒雅地点点头,算是照了个面。
这下子,若音总算是明白了。
四爷哪里是要什么好房间,他只是想要住在舒先生隔壁吧?
但住在隔壁又怎样呢?
当真是搞不懂!
她抬头看了看门房上的牌匾,道:“爷,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到天字号房间吧。”
“为什么。”四爷抬脚进屋,直接在屋里的椅子坐下。
见状,苏培盛拂尘一甩,就把酒庄的伙计,还有奴才遣走了。
他自个走在最后,将门紧紧带上。
“因为这地字号不附和爷的身份啊,而且这地字号的墙面和吊顶,都没天字号的好,就连隔音效果也不太好。”若音解释道。
谁知道四爷听了女人的话后,性+感的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如此甚好。”
闻言,若音在心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在四爷旁边坐下。
两人中间,就隔着手臂高的小桌几,能撑在桌几上听相声。
片刻后,就有奴才把各种酒和果盘,点心摆上。
若音端了杯海蓝色的鸡尾酒,轻轻呡了一口,颇为享受。
就在她享受的时候,耳边传来四爷磁性的声音:“爷要鸡尾酒。”
听到这话,若音差点没惊得喷酒。
她轻轻咳了咳,指着桌上各种颜色的琉璃杯盏,“这些彩色的,全是鸡尾酒,爷尽管喝。”
语音刚落,就见四爷端起一杯藏蓝渐变的鸡尾酒,喝了半杯。
男人的薄唇轻抿着,喉结微微滚了滚,似乎在品味酒的味道。
这儿的酒确实不错,装修也不错。
但他今儿可不是尝酒看风景,听曲看舞的
若音偷偷瞥了四爷一眼,她在想,这个男人,向来不做没缘由的事情。
难道他喝鸡尾酒,就是因为在太和殿,听舒先生说鸡尾酒好喝?
然后,他就刻意住在舒先生隔壁,也要喝鸡尾酒?
至于四爷喝鸡尾酒,她倒是想的通,无非就是对新鲜的事物敢兴趣。
但为什么要住在舒先生隔壁,她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过,到了夜里,她似乎有一点点明白了。
“爷,这都天黑了,咱也该回去了吧。”正在听曲儿的若音,漫不经心地道。
四爷下午倒是听了会相声,偶尔轻笑出声。
但夜里的歌舞,他倒是没看,反而在屋里看起书来了。
男人随意地翻了翻书页,道:“嗯,天黑路滑,今儿就不回府了,明儿一早再回去。”
“没事的呀,每年大年三十,咱们不都是夜里回府的吗,况且那时还下雪,现在都要到夏天了,哪里会路滑。”若音不解地道。
“时候不早了,安置。”四爷直接起身,双手撑平。
弄得本来还想劝说的若音,撇了撇嘴,只得上前伺候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