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神仙眷侣
相比若音,八福晋有些客气地道:“四嫂,不必客气的,我府里什么都有。”
“你府里是什么都有,但这血燕吃了好,尤其是你现阶段,吃了更好。”若音道。
八福晋甜甜一笑后,就没客气了,只是道:“我本来早就想来你府上了,偏偏八爷说什么孕前期要多注意,不让我出门,今儿要不是看在大阿哥周岁,我求了他许久,他才肯让我跟着来。”
“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他心疼你,体恤你哩。”若音觉得自个被塞了一把狗粮。
本以为八福晋会甜蜜地回应,却不曾想,八福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唉,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若音抬头一看,就见八福晋面上黯然神伤,一脸难过的样子。
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八福晋摇了摇头,“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咱们还是开开心心用膳吧。”
若音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什么。
既然对方不想说,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
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家不愿意说,也是人之常情。
但她隐隐觉得,这事可能跟八爷有关。
该不会是八福晋有了身孕,八爷就在外边瞎搞吧?
不至于呀,之前瞧着他们两个,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啊。
若音眸光微微转了转后,觉得还是不去想那么多,先用膳了。
期间,八福晋看着弘毅,一脸慈爱,就跟看自个孩子一样。
“四嫂,我要是生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有弘毅一半乖巧可萌,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这话说的,一定会比我家壮壮更可爱的。”若音谦虚笑回。
用过午膳后,宾客们又小坐了一回,就各自告辞了。
对于八福晋,若音是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
到了那儿,八爷已经正好和四爷在说着什么。
然后,八福晋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自个先上了马车。
八爷才不急不慢地上了马车离开了。
若音挑了挑眉,这两口子,都不像以前那般恩爱了。
几乎全程都没有眼神和别的交流。
看来,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想什么,在这看着马车愣神。”
若音转头一看,原来是四爷。
便道:“没什么,八弟妹有了身孕,我为她感到高兴罢了。”
她也不确定的事情,就不和四爷说了。
但这种喜事儿,还是可以说说的。
“有了身孕?八弟怎的没和爷说。”四爷淡淡道。
“许是忘了吧,况且男人不都是聊大事的么。”若音说着,就往府里走。
送完宾客后,四爷就一直呆在正院。
许是今儿弘毅给他长脸了,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若音瞥了他一眼,抱怨道:“爷当真是个狠心的爹,才一岁就让弘毅玩刀,我瞧着都怕。”
“怕什么,咱们爱新觉罗家族,几岁起就学文习武,在马背上驰骋了。”四爷把+玩着扳指,没所谓地道。
“可那刀子锋利的很,万一”
“没有万一,爷知道,那小子定是个有出息的。”四爷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肯定地道。
若音撇了撇嘴,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
结果这么一瞪,就瞪出了问题。
男人夜里就在正院歇下了——
弘毅满了周岁后,就是德妃的寿辰。
这一天,四爷带着若音、钮钴禄氏、李氏,还有几个孩子们,进宫给德妃贺寿了。
各自不对头,那是一回事。
但寿辰还是要去的。
到底是四爷名义上的亲额娘,若音的婆婆。
要是不去贺寿,紫禁城里的八卦,传的比哪儿都快。
到了永和宫,刚好碰到一群妃嫔从永和宫出来。
其中,就有那位怀着身孕的绮嫔。
不怪一眼就看到了她,实在是她的阵仗太惹眼了。
左右手一边一个丫鬟扶着。
如今四月份,不过多大的太阳,就让奴才撑着伞。
瞧着那肚子,也才刚显怀,就将双手放在腹上,仿佛马上就要呱呱落坠似得。
片刻后,四爷就带着若音几个进殿了。
行过了礼,德妃就让人赐了座。
苏培盛就把四爷备的寿礼献上。
那是一对万年嵩祝簪。
且不说玉质有多上乘,光是这个名字,就特吉利。
可德妃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后,就让奴才收起来,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紧接着,十四阿哥走上前,亲自捧了一本册子递给德妃。
“额娘,这是儿子抄的佛经,算是给您寿辰礼。”
只见德妃接过那本册子,迫不及待地翻了翻。
还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页,似乎在端详上面的字迹。
随即,她和颜悦色地笑道:“十四,你这字迹有进步啊。”
“前些日子,皇阿玛教了儿子写字,所以我才进步了一些。”十四阿哥笑回。
“好好好,在你皇阿玛面前要懂事,这本佛经,额娘就先珍藏了,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德妃说着,就把那本佛经放在膝上,舍不得离身。
这还没完,德妃两母子,旁若无人的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俨然把四爷一大家子,当成了空气。
左一句“世上只有额娘最好。”
右一句“额娘的十四最孝顺了。”
要不是钮钴禄氏打了个岔,说不定他们要聊到天黑去。
“额娘,妾身今年也给您备了礼物,小小心意,还请额娘笑纳。”钮钴禄氏起身道。
她身边的奴才,就捧了个精致的匣子。
可拿出来的礼物,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和去年一样,绣的是一块手绢。
上面绣着花开富贵的纹路,瞧着绣得倒是挺好。
但要是头一回绣这些,还算有点意思。
年年送刺绣的东西,就是她绣得不烦,德妃收礼的也烦了。
真当是她的十四啊,就算每年给她抄佛经,她都觉得孝顺。
德妃淡淡的“嗯”了一声,只看一眼,就让人收下了。
若音瞥了钮钴禄氏一眼,发现钮钴禄氏面上有些失望。
没受到表扬的钮钴禄氏,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