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人的尊严
好吧,她空有一腔好心,可四爷不领情呀。
况且四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音只得放下手中的墨锭。
朝四爷甜美而温柔地道:“既然爷忙,那我就不打搅了,但爷再怎么操劳,也要劳逸结合,一定要记得按时用膳和歇息哦~”
她记得历史上的四爷,就是个劳模来的。
遇上公事就一股脑儿扎进去,没日没夜的忙着。
现在既然让她成为了四爷的福晋,她一定要好好吹吹枕边风,叫四爷保重身体。
而四爷听了若音的话,写字的右手顿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埋头写字了。
对于四爷这种工作狂,若音嘱咐好后,自然就离开了。
四爷这么一忙,果真就忙到了天黑。
一旁的苏培盛抬头望了望外边,天早就暗下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案前,道:“四爷,天不早了,您该用午膳了。”
以前四爷忙的时候,最烦旁人打岔了。
就算是正常的一日三餐都不行。
每次不是用凌厉似箭的眼神扫他。
就是逮着顺手的东西扔他,让他闭嘴。
所以他才这般小心翼翼的。
果然,四爷长眉蹙了蹙,不耐烦地抬起了头。
神秘的冷眸更是有了怒意。
但下一瞬,四爷想起了女人离开前的叮咛,便道:“让人摆膳吧。”
“哎,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应了后,如释重负的出去了。
刚才好险,眼瞧着四爷就要发飙了,也不知道爷想到了什么,居然能转怒为喜?——
若音和娘家人书信沟通好了,觉罗氏三天后就到府上看她来了。
正院的堂间,一家子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
但她们见了若音,都是先行的跪礼,请安。
若音忙上前,扶着觉罗氏起来:“额娘和哥哥嫂嫂莫要折煞我,快些起来吧。”
这次来的,有若音的亲娘觉罗氏,大哥星辉,大嫂马佳氏,大侄子富文,四哥五格。
大哥大嫂三十有余,大侄子跟若音年纪相仿。
这个要归功于觉罗氏,因为若音是个老来女,所以这辈分差的就大了。
“呸呸呸,这些都是规矩,哪能是折煞呢。”觉罗氏神情严肃地道。
接着便拉着若音的手,舍不得放开。
眼神则打量着若音,最后停留在若音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欣喜地道:“你如今虽过了头三月,凡事也别马虎,一定要当心着。”
“额娘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若音拉着觉罗氏入座,下人便醒目的给客人们倒茶。
在原主记忆中,这些嫡亲的家人,向来都把若音当成手心里的宝。
大哥大嫂待她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然怎么说长兄如父呢。
富文跟五格从小带她玩,要是她闹事了,还帮她顶错,或者瞒着。
所以说,若音对于这些家人,也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在她们身上,她能感受到最真挚的亲情。
这是她穿越到这儿后,从没体会过的。
紧接着,觉罗氏取了个香囊给若音,慈爱地道:“这是额娘前些日子在清善寺给你求的,里面有平安符,定能保你平平安安的产下皇嗣。”
“谢谢额娘,我身子不方便,想去寺庙求符都难,如今有了额娘替我求来的平安符,心里更是能安心不少。”若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香囊。
说完她还朝觉罗氏笑着眨巴着眼睛。
看得觉罗氏惊了一下,她的女儿,小时候是调皮。
可长大后,学了规矩,已经鲜少这般俏皮了。
不过,哪个做母亲的不喜欢孩子活泼些。
在当母亲的心中,孩子再怎么长大chéngrén,始终还是个孩子。
觉罗氏不由得笑道:“你瞧瞧你,自己也是要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越活越俏皮了。”
“额娘,我看妹子这样挺好,本就是十几岁的年纪,就该青春靓丽些。”马佳氏笑着打趣。
她到底是看着若音长大的,跟觉罗氏比起来,她这个大嫂,想法没有老一辈那么墨守成规。
而这次一进门,她就看出来了。
面前的小姑子貌似活得比以前开心了,难怪信上说抑郁症也好了。
觉罗氏听了儿媳的话后,微微一怔,沉思片刻后,道:“罢了,你们都是年轻人,我的思想跟不上你们,我只要你们都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就好。”
她觉得,只要若音健康就好,那些老成的规矩,不要也罢。
闻言,若音瞥了一眼觉罗氏,欣慰一笑。
这时,觉罗氏忽的想起什么,从身边丫鬟手里取过一叠纸袋,笑道:“对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蜜汁蜂巢糕了吗,这次我特意叫人做了些,还是大山里采的百花蜜做的,吃了对身子好。”
“另外,这是额娘的一点心意,我总担心你在府里手头紧,你拿着打点府里吧。”觉罗氏说着还从袖袋取了一叠一千两的银票,加起来有两万两银票。
若音虽不知道觉罗氏手上的银票总共是多少,但她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最上面那张写着一千两。
她便随意一瞥,也晓得起码是上万两。
这觉罗氏也太溺爱她这个当女儿的了,给嫁出去的女儿贴钱,未免有些拎不清了。
但其它的方面,觉罗氏又做得挺好,不像是个拎不清的人。
“额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如今嫁给了四爷,就是四爷的人,四爷会养着我的,要是还要娘家接济,叫别人晓得了,还不定怎么说呢。”若音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了。
传出去,别人会认为四爷待他不好啊,或者四爷银钱不够,四福晋还要娘家人接济。
这不明显的伤了四爷属于男人的自尊心么?
而且,以前原主就总爱收娘家的东西,惹得四爷不高兴。
偏原主还不醒悟,觉得这是为了四爷着想,为了四爷好。
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家,可能媳妇娘家人有钱,对媳妇好,这是好事。
可四爷是皇子,哪能一样?